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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晋!”

穆应许因愤怒而有些颤抖,

“你说话给我放干净点!什么叫‘粗人’?什么叫‘不成体统’?”

“我们靠自己双手吃饭,不偷不抢,哪里碍着你们这些贵人的眼了?!”

“你们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妹妹?!一口一个‘脏’,一口一个‘臭’!她比你们这些满嘴仁义道德、背地里瞧不起人的家伙干净一百倍!”

他指着赵子晋的鼻子,痛心疾首地吼道:

“亏我之前还把你当兄弟,觉得你对我妹妹好,现在才看明白,我们这种‘粗鄙人’,哪配跟你赵大公子做兄弟?!”

“你既然打心眼里瞧不起我们,当初干嘛还要装模作样地来招惹我妹妹?!你安的什么心?!”

场面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一直沉默观察的刘子墨,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穆应许兄弟!”

她冷着脸,眼神郑重:

“方才之事,是我招待不周,让令妹和家人受委屈了。我代嘉幸公主和赵大人,向你们道歉。”

说完微微颔首。

转向脸色难看的赵子晋和一脸错愕的嘉幸公主,语气冰冷:

“赵子晋!嘉幸公主!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刘子墨的客人的吗?!”

“我刘子墨在边关沙场滚了十几年,枕着刀剑、听着号角入眠的时候,什么阵仗没见过?什么苦没吃过?我还没娇贵到听不得几声鸡叫羊咩,看不得别人动手劳作!”

“我这将军府,要住谁,不留谁,我说了算!轮不到旁人替我拿主意,更轮不到旁人来替我嫌弃我的客人!”

“若你们觉得这里的‘粗鄙’之气污了你们的眼,扰了你们的‘清静’,大门就在那边,请自便!我府中尚有军务,恕不奉陪了!”

她袍袖一拂,下达了逐客令。

赵子晋和嘉幸公主看出刘子墨是认真的,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子墨,我不是那个意思……”

赵子晋解释,试图挽回,“我只是担心他们不懂规矩,给你添麻烦……”

“是啊是啊,子墨姐姐,你别生气嘛!”

嘉幸公主也挤出一脸讨好的笑,“我也是关心你呀!你看他们……”

“够了!”

刘子墨抬手打断他们,眼神里充满了失望,“今日我累了,二位请回吧。送客!”

她转身朝着府中侍卫说,话音斩钉截铁。

侍卫立刻上前,客气但强硬地做出了“请”的手势。

赵子晋和嘉幸公主纵然满心不甘,也不敢再触怒明显在气头上的慕容将军,只能悻悻然地被“请”了出去。

等到那令人心烦的一行人走远,院中只剩下穆家人和刘子墨。

刘子墨脸上流露出歉意,她走到穆莺莺面前:

“莺莺,穆伯父,穆伯母,穆应许兄弟,实在对不住。是我没安排好,让你们受委屈了。”

穆莺莺摇摇头:

“将军言重了。是我们初来乍到,动静太大,给您添麻烦了。该道歉的是我们。”

“是啊是啊,若不是有将军,我们一家人就要睡大街了。”

穆父穆母也连声道谢,并未因刚才的事情对刘子墨有丝毫怨怼。

穆应许还有些气鼓鼓的,但也知道刘子墨刚才护着他们,瓮声瓮气地道:

“将军,刚才……是我冲动了,推了赵大人。给您惹麻烦了。”

刘子墨摆摆手,浑不在意:

“推得好!他那番话,该推!”

她看着院子里刚搭了一半的棚架和翻新的土地,脸上流露出一丝好奇。

“这里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都已经快完成了!我们住在这已经是给将军添麻烦了,又怎么敢劳烦将军亲自动手。”

母亲赶忙拒绝,穆莺莺却注意到,刘子墨黯淡下去的目光,她连忙开口。

“将军若是不嫌弃,留下一起吃顿便饭吧?都是些乡下粗食,但胜在干净热乎。”

刘子墨展颜一笑,爽快应道:

“好啊!正好饿了。军中常吃大锅饭,就馋这一口家常味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穆莺莺走到院角僻静处,意念微动,从系统背包里取出了两只精神抖擞的肥鸡。

“爹,娘,二哥,四弟,”

穆莺莺扬了扬手中的鸡,

“今晚咱们加餐,慕容将军也留下,尝尝我们的手艺!”

“好嘞!”

穆应许第一个响应,刚才的怒气消散了大半。

父亲开口:

“我去山边打水,这鸡用山泉水才能发挥本味捏!”

他拿起两个木桶,朝院外走去。

“莺莺,鸡交给我,拔毛收拾我在行。”母亲接过女儿手里的鸡,动作麻利地准备热水和盆。

阿姐刚哄完小宝,跑了过来:

“那我来准备配菜。四弟,五妹,你们去院后槐树底下捡些干树枝回来,要粗细均匀点的,好烧。”

四弟和五妹蹦蹦跳跳地回答:

“知道啦,阿姐!”

刘子墨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轻松愉悦的家庭环境,她顺势挽起袖子:

“我也来帮忙!需要我做什么?”

穆应许红脸拒绝:

“将军,这可使不得!您坐着歇息就好,这些粗活我们来……”

母亲也赶紧说:

“是啊将军,您是贵人,哪能让您动手……”

刘子墨却强硬坚持,目光落在灶台:

“我看那灶火需要人看着?不如我来烧火?”

“这……”

穆风还想推辞,穆莺莺却笑了:

“将军既然想试试,那就麻烦将军和二哥一起照看灶火吧?二哥熟手,正好给将军打个下手。”

穆应许一愣,对上妹妹促狭的眼神,耳根又有点发烫:

“啊?好……好的。”

穆应许蹲着,熟练地用火石引燃了干草,小心地添着柴。

刘子墨则坐在他旁边的小马扎上,认真地盯着灶膛里的火焰,按照穆应许的指点,适时地用火钳拨弄着柴火,调整火势。

她嘴角含笑,丝毫不在意衣角上的灶灰,只觉得这人间烟火气,比朝堂上的勾心斗角要踏实温暖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