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
宋晩眼神躲闪的嗔她一眼。
“撒谎吧你!”
“没有……”
宋晩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引开话题,“你呢?跟萧池待一起这么多天也不回来,乐不思蜀了吧?”
“切!就会转移话题!”
江瑜撅着小嘴儿,一张脸凑到她面前时,嘿嘿一笑:“晚晚,你刚才该不是以为按门铃的是你小叔子傅靳卿吧?”
“没有!”
“瞅你脸都红啦!”
江瑜笑哈哈的打趣。
宋晩闹了一个大红脸,白她一眼:“我看是萧池这些天把你惯上天了,瞅你这一放出来就无法无天了。”
她再次提及萧池时,江瑜没有像以往那样满脸不自在,或是难过。
此刻,她反倒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很是无所谓的摆摆手,“我跟萧池这段时间是在一起,可我们根本没有和好,我们之间的问题,注定是修复不好的。”
说到这里,江瑜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段时间,我尝试过跟他重新在一起,我们确实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开心,我不恨他,也早就不怪他了,但是,在每次跟他亲近时,我总会想到他打我的那一巴掌。”
“晚晚,你知道吗?有一次,我们做的时候,我再一次突然想到那一巴掌时,我居然吐了。”
“是生理性的呕吐。”
“从那之后,我就知道,想要摆脱这个阴影,怕是需要一辈子的时间,或是等我爱上另一个男人时,但至少,目前,这个人绝不可能是萧池。”
宋晩听江瑜说完这些话后,心疼的抱住她,“江瑜,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至于萧池……”
宋晩话头停滞一瞬,叹道,“时间会疗愈一切,到那时,也许走散的人还会有再聚的一天。”
“或许吧。”
江瑜笑着笑着就哭了。
宋晩知道她心里多少还是难过的。
若不然,也不会因为萧池而掉眼泪。
“想不想喝酒?”
她提议。
“想。”
“正好,我也想。”
宋晩笑了笑,点了江瑜最爱吃的烧烤、炸鸡,还有一打啤酒。
很快,外卖就送来了。
此时,外面飘起了雪花。
她把吃的摆在了阳台的桌子上。
给两人拿了毛毯披在身上,然后,坐在软乎乎的蒲团上,吃着烤串喝着啤酒。
只不过,一口酒还未下肚时,江瑜就将她手里的那罐啤酒抢走了,“怀着孕呢,别瞎闹。”
宋晩笑笑,又将那罐啤酒夺了回来,“我预约了流产手术。”
江瑜对她这个决定虽不惊讶,但也不愿意看到她勉强自己。
更怕她酒醒之后会后悔,所以,还是坚持夺下了她手里那罐啤酒。
“晚晚,在你不要这个宝宝之前,你就是这个宝宝的好妈妈,不要伤害自己,也别伤害宝宝,好吗?”
江瑜这句劝直戳宋晩心坎里去了。
她扑到江瑜怀里哭了。
哭得很惨。
很委屈。
江瑜也哭了。
最后两人又对视上,破涕而笑。
这次,江瑜喝着啤酒,她喝着果汁,两人像是回到了以前最纯粹的韶华时期,撸串聊八卦。
谈论起男人时,江瑜说起萧池的各种好,也骂他的各种坏。
宋晩却苦笑着问,“阿瑜,你说,我该谈论傅靳琛呢,还是该说起傅靳卿呢?”
江瑜指了指她的心窝处,“此刻,你心里想的是谁,就是谁呗!”
宋晩闭上眼睛,抚着自己的心,幽幽道,“我恨傅靳卿,恨透了他骗我……”
“但是,阿瑜,曾经在渔村的地震中救我的,又是傅靳卿……”
江瑜听后,一脸惊讶:“还真是他啊,怪不得我妈总说,当年救你的是个当兵的少年,看来你的傅教官玩的六啊,我还没见过甘愿当替身的男人呢,可见,他心里是真的爱你。”
“不过,他骗你,确实可恨啊。”
说到这里,江瑜嘻嘻一笑,“晚晚,你说,你的傅教官会不会在你大学时就惦记上了你?”
这句话,太具有歧义了。
宋晩摸了摸滚红的脸颊,想起大学军训时,有一次,她被罚仰卧起坐,他帮她压腿。
她坐起来时,无意间亲到他嘴唇的画面,脸颊就更红了。
现在想想,那时的他,如果存了觊觎她的心思,不是故意的才怪呢……
“晚晚,你现在心里肯定想的是傅教官,对不对?喏,脸红了吧?”
江瑜大笑。
宋晩没有说话。
也没有回避,唇角牵起一抹很温柔地笑容。
良久之后,她有些困了,趴在旁边的躺椅上,闭上眼睛,喃喃道,“我恨傅靳卿骗我,但是,现在确实想他了……”
说完,她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却不知道,江瑜将她刚才念叨傅靳卿的一幕录了下来。
望着熟睡的宋晩,江瑜迟疑了很久,将这段短短几秒的视频发给了傅靳卿。
她和宋晩少时相识,虽不敢说百分之百能琢磨透宋晩的心思,但是,九成心思还是能够摸准的。
现在的宋晩,自苦、拧巴、一直陷入对过去她自以为很爱傅靳琛的执念中,根本看不清楚自己的心。
或许,她此举多余,但是,她还是想将宋晩朝傅靳卿身边推一把。
她曾经不止一次听母亲提过,当年那个当兵的少年是怎样疯狂又不怕死的将宋晩从废墟中救出来的。
以前,母亲说那个当兵的少年就是傅先生。
她以为母亲认错了人。
可是,刚才宋晩说救她的那个人是傅靳卿时,她便明白了。
不管这个男人对宋晩有过何种伤害,至少以命相护这一点,远超这世上许多男人。
发完消息后,江瑜搀扶着宋晩回卧室睡觉了。
而那边,傅靳卿坐在警车上,白警官递过来一件防弹背心,“以防万一。”
“不需要。”
傅靳卿淡声道。
正在这时,手机振动了一下。
他打开微信一看,是江瑜发来的一个视频。
当看到视频里宋晩昏睡时,念着想他的画面,他整个心里都亮堂了。
他微微勾唇,温柔地笑了,随后接过白警官手里的防弹背心穿上了。
白警官纳闷,“不是不穿吗?”
傅靳卿扬眉:“有人念着,我该护自己回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