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呜呜。”
客厅内,时砚面前放着一碗面,一只小狗在他腿边不停地叫。
他神色严肃地把手下压,“不可以,你不能吃。”
温慕言才不搭理他,两只前爪抓着他的腿就往上爬,好不容易爬上去了些,又被弄了下来。
小狗的身体毫无力量。
他抬头看着时砚,眼里带着几分决绝,突然惨叫似的嗷了起来。
时砚被他吓得一愣,要不是这屋子隔音很好,邻居就要来敲门问他是不是在虐狗了。
他有些无语地把小狗抱起来,像是抱到了暂停键,狗立马就不叫了。
时砚双手抱起来,看着面前的白色小狗,“你干什么?!”
温慕言嗷呜呜了一阵,大致意思就是自己要吃桌子上的面,自己可以吃。
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让人根本就无法拒绝。
时砚有些犹豫地开口,“你真的能吃调料?”
这狗有些太聪明了,跟普通的狗不太一样,但看着又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至于自己为什么能听懂……
时砚自己也不知道,明天干脆去试试能不能听懂别的小狗说话。
温慕言点了点头,“可以吃。”
他说完,就见时砚把自己放下来,拿着装鸡胸肉的碗去了厨房。
温慕言抬头看了看桌子上的碗,有些不满地汪呜了一声,来到厨房门口。
刚走到门口,一只脚就差点儿把他碰倒。
好在时砚及时把脚收了回来,弯腰一把抱起他,“小狗,你好粘人,怎么跟着人跑。”
嘴里抱怨着,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消减,也没见哪里不高兴。
他把手里的碗放下,又把小狗放下,“现在可以吃了吗?”
碗里依旧是鸡胸肉,只是加了调味,看上去让人多了些食欲。
温慕言用爪子拍了拍他的裤腿,“不错不错。”
时砚捏了捏他的耳朵,“把我当仆人了。”
温慕言敷衍地嗷呜一声,“怎么会,你是我的主人呀。”
作为一只小狗说出这些话,他完全起不了半点羞愤,反而像是在哄小孩儿一样。
时砚虽然大致明白他的意思,但真要一字一句翻译出来,还是有所差距的,所以也只是揉了揉他的脑袋。
吃过饭,温慕言乖乖被抱起来擦嘴,等人进厨房收拾之后,又在屋子里转悠了起来。
原着也有这种巡视领地的行为,只不过那个时候原主是人,跟他现在的区别大概就是,在人眼里的变态程度。
等时砚从厨房里出来,温慕言看着回卧室的人,也跟着哒哒地走了进去。
小狗身体的话,应该很适合做很多变态举动。
时砚见他跟进来,也没多想,只拿起睡衣往浴室走。
走到门口背对着关门的时候,突然遇到一道阻碍,又听到一声狗叫。
他转头看过去,果然看见门口一条小狗被门夹住,使劲往前冲想要逃离。
刚才他没有松手,是直接推的,夹得可不轻,但小狗也只是平常的声音叫了一声。
时砚皱眉,弯腰把狗抱了起来,检查了一下,发现没什么事之后,轻轻晃了晃,“怎么真被夹到了反而还不叫了。”
说完,他就把温慕言放在门外,“乖狗狗,我要洗澡了,你在外面玩会儿。”
结果,刚要关上门,门边又出现了一颗狗头,差点儿又被门夹到。
时砚有些无奈开口,“小狗,你到底要干什么?”
温慕言无意义地呜呜了两声,就跑到角落里端坐下,黑亮的眼睛像是会发光一样,就这样等着。
他没说话,时砚也就不理解他要做什么,看了看浴室,又看了看这小狗,恍然大悟,“哦,你要洗澡啊。”
温慕言疑惑地嗷了一声,歪着脑袋看他,不知道他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不过洗不洗都行。
他本来就是为了提前做一些任务,原主既想当狗又想当伴侣,那除了当狗的变态行为,这些行为肯定也是不少的。
提前熟悉一下。
几分钟之后,被洗干净的温慕言披着一个毛巾,死皮赖脸地留在浴室里。
本来洗完之后时砚就让他出去的,外面还给他开了空调,好好擦一下不会感冒,但某只小狗死活不愿意出去。
时砚没办法,只能先洗澡。
温慕言太小了,他的视线有限,只能抬头看才能勉强看到。
看了一会儿,时砚刚把衣服脱掉,他就觉得脑袋累了,打了个哈欠,甩了甩脑袋,不看了。
他趴在地上,水流溅在身上,本来还没怎么干的毛又变得湿漉漉的,温慕言有些不舒服。
他只能待在门口,但还是觉得不舒服,干脆过去蹭了蹭时砚的脚,轻轻地呜了几声。
时砚微微偏头,看着脚边的小狗,轻轻一笑,“刚才让你出去非要留下,现在又来折腾人。”
他弯腰,把温慕言放在洗手台上,那里会好一点。
但这个位置,却刚好方便了温慕言看人,还不用抬头。
宽肩窄腰,线条流畅,水珠挂在肩胛骨上,顺着腰窝往下钻,最后滑落到挺_翘圆_润的位置。
温慕言看了一会儿,低头闻了闻自己的爪子,不是臭的,因为刚洗了澡,还挺香的。
看了一场美人沐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狗的身体,他没有任何想法,只关心自己的进度。
果然,进度条在缓慢增长。
小狗长得很快,大概五六个月就会长成大狗的样子,这期间,他可以仗着小狗的身份做很多事情。
这次的阻碍,反倒是帮了他。
等时砚洗完之后,温慕言已经趴在洗手台上睡着了,小狗本就容易睡觉,他在这里面还没有玩具,睡意很快袭来。
时砚穿好衣服,用毛巾包着温慕言走出浴室,一打开吹风机,就把狗吵醒了。
他轻轻一笑,摸了摸温慕言的脑袋,算作安抚,“被吵醒了?但你身上的毛必须得弄干净,之后给你买个烘干机,声音小点儿的。”
温慕言深知狗小时候是很可爱的,更容易引起人心中的怜惜。
为了让自己以后的日子越过越好,或者说让时砚对自己更纵容,他一边发出呜呜的轻哼,一边用毛绒绒的脑袋去蹭时砚的脸。
他还不抗拒吹风机,属于是一边被吹毛,一边跟人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