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栖听不懂温慕言说话,却也能猜出来一点,知道他不耐烦了。
他轻轻一笑,“不耐烦了,你也就对时老师有好脸色了,你觉得,我跟你主人表白怎么样?”
温慕言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时砚身上,敷衍回话,“汪呜呜。”不怎么样。
苏予栖想了想,笑眯眯道,“多一个人伺候你不好吗?”
话音落下,成功让温慕言转头看向了他,没有再发出敷衍的狗叫声。
苏予栖还以为自己有戏,刚要说什么,就看见温慕言对着自己呲牙,嘴里还发出威胁的低吼。
是上次他送时砚回家时的状态,明显的不欢迎。
这几天下来,温慕言对他虽然不怎么惹热情,但没有再呲牙,还以为小狗已经认识他了。
没想到,自己说了几句话,又开始对着自己呲牙了。
苏予栖微微皱眉,不敢再说什么,怕这大团子生气给自己来一口,他轻咳了一声,安抚道,“我不说了,你别生气。”
温慕言这才收了牙,哼哧一声,明显是在骂他,才继续看时砚演戏。
过了一会儿,他察觉到苏予栖的视线依旧放在自己身上,有些不耐烦地转头,就对上一张笑吟吟的脸。
伸爪不打笑脸人。
温慕言瞥了他一眼,没继续呲牙。
见状,苏予栖轻轻一笑,对于面前的白团子刚才恐吓自己的事情丝毫不在意。
他的眼珠转了转,思索着怎么去讨好面前的大狗,抛开时砚不谈,这毛绒绒的大狗他也很稀罕。
而且还这么聪明,只对时砚特殊,怎么能不让人心动,有不少人都希望大团子是自己的狗,苏予栖也不例外。
“言言,我发现你对时老师的事情好敏感诶,他也好宠你。”
说完,苏予栖就发现温慕言的大尾巴轻轻晃了晃。
虽然晃得不明显,却足以说明某只大白团的心情似乎好了些。
苏予栖像是找到了什么办法一样,缓缓道,“你不喜欢我,看来时老师也不会喜欢我,毕竟时老师很看重你的想法。”
那是当然。
这句话温慕言还挺赞同的,他的尾巴又无意识地晃了晃。
苏予栖眼睛亮亮地看着他的尾巴,很想上手摸一摸那看上去手感极好的狗毛掸子,却又害怕温慕言生气,只能忍住。
要是能对着自己晃尾巴的话……
他笑眯眯地看着温慕言,再接再厉,“刚才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没什么反应,但是我说要告白的时候,你的反应好大。”
苏予栖语气一顿,调侃道,“你是他的小狗还是他的恋人啊?”
是他的小狗恋人。
小肥在旁边嘟囔着回复了这句话。
苏予栖的奇怪举动把小肥都给弄了出来,好奇地看着这人,不理解他要做些什么。
温慕言微不可察地哼哼了一声,双爪交叠放在自己面前,眼睛依旧看着时砚的方向,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还往苏予栖那边偏了偏。
平时时砚的助理也不是没说过时砚对他像恋人,但苏予栖的身份到底有些不同,这些话说出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反正等时砚下戏的时候有些无聊,逗逗某个人,耳朵边有好听的话,还是可以打发一下时间的。
苏予栖能察觉到温慕言的情绪变化,眼里笑意更甚,“不过时老师对你的态度很像恋人诶,虽然他对大家都很温柔,但对你是不一样的。”
温慕言还看着时砚的方向,对于自己摇晃幅度大了一些的尾巴没有半点察觉。
苏予栖的目光在大尾巴上面盯了几秒,从椅子上蹲下来,看着温慕言,“言言,你不喜欢我喜欢时老师对不对?”
温慕言这才转过头看他,眼里带着几分审视,不知道这人今天要做什么。
苏予栖轻笑了几声,“可以哦,我可以不喜欢时老师,但是你要让我摸摸尾巴,好不好?”
话一出,却又得了个哼哧的骂声。
温慕言没被他忽悠住,这人再怎么喜欢时砚,只要时砚不喜欢,是不可能给自己养个情敌的。
这人就是想摸自己尾巴。
温慕言想去上个厕所,站起身往厕所走了过去。
苏予栖没得到回应,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怎么说好话也没有用呢。
随后,却眸色微顿,注意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跟在温慕言身后。
他站起身,看了看不远处还在拍戏的时砚,还是不放心地跟了过去。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被某只小狗认为是变态,本来都不被待见了。
而温慕言,察觉到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几天前他就察觉到了那个人的存在,小肥还提醒他,有个私生好像偷偷混了进来。
是时砚的私生的话,倒是可以想办法揪出来。
只是没想到某个烦人鬼也跟了过来。
温慕言没去厕所,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身后的脚步声也越来越靠近。
他的尾巴缓缓摇晃着,似乎状态很是悠闲。
直到身后的人越来越靠近,他突然往旁边一跳,一根木棍跟着狠狠砸在了刚才他蹲坐的位置。
温慕言有些惊讶,这是时砚的私生,对着自己下这么重的狠手干什么?
小肥找了找资料,【是这样的宿主,私生也分很多种,有的专注于时砚本人,有的则会有病态的占有欲,不允许时砚身边有任何人,连狗也不行。】
【而且时砚对你的态度一直都很好,恋人小狗这个称呼可不是随便拿的,很多私生都很羡慕你的。】
温慕言看着不远处红着眼睛的男人,警惕着他接下来的举动,却还在不满地回应小肥,“可我现在只是一只小狗。”
那些人又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人,谁跟一只狗计较。
【这就是刚才所说的第二种情况了,时砚太在乎你了,还为了你在从没发过个人动态的微博出现频繁,就有人很不高兴。】
【现在看来,这人是不想时砚身边出现任何亲密的生物,想要暗中把你解决掉。】
那人恶狠狠地看着温慕言,整个人的状态带着些异常的兴奋,还握紧了手里的棍子,“杀了你,时砚身边就只有他自己了。”
“一个畜生,居然能得到他那么特殊的对待,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