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细的轮廓被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发丝间跳跃的光粒如同星子坠落凡尘。
光影在她瓷白的肌肤上流淌,将本就精致的五官雕琢得愈发惊心动魄。
眉如远山含黛,眸若秋水凝霜,唇间一点朱色像是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屋内四位夫人,不论哪个都称得上国色天香,此刻却似明珠遇皓月,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绢帕。
唯有佟湘薇,能够堪堪类比,只逊色半分。
“小幼湉!来,坐这儿。”佟湘薇热情地拍了拍身旁的软垫,杏眼弯成月牙。
她今日穿了件鹅黄色纱裙,衬得整个人明媚如春。
黄幼湉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挨着垫子边缘坐下,只坐了半个屁股。
她今日梳着双丫髻,发间只簪了支素银钗,显得格外乖巧。
倒不是她不想坐得更舒服些,只是以她娇小的身量,若坐实了,
两条腿便会悬空晃荡,实在有失大家闺秀的仪态。
“哎哟!”佟湘薇一眼看穿她的顾虑,突然伸手将她往垫子中央一拽。黄幼湉轻呼一声,整个人陷进软垫里,绣花鞋堪堪点地。
“都是自家姐妹,何必这般拘礼?坐就要坐得舒坦。”佟湘薇大笑着拍拍黄幼湉肩膀,一副大姐大的做派。
“谢、谢谢小薇姐。”黄幼湉红着脸低声道谢,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佟湘薇夸张地叹了口气:“唉呀!我都说是自家姐妹了,别整天谢来谢去的。”说着又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
“咳咳!”佟湘玉将茶盏往案几上一搁,发出清脆的声响。“你给我坐好!人家幼湉这叫知书达理,哪像你,整日里没个正形。”
佟湘薇撇撇嘴,却不敢顶撞三姐。
自小家里其他人都宠着她惯着她,唯独这位三姐,时常会对她管教一二,妥妥的养成了血脉压制。
此刻她只得乖乖坐直身子,却还是偷偷冲黄幼湉眨了眨眼。
“幼湉妹妹,”郭蓉蓉没管佟家姐妹的戏码,好奇的柔声问道:“今日过来可是有事?”她今日未施粉黛,只在鬓边簪了支王鹏送的清雅木簪,清丽脱俗。
黄幼湉抿了抿唇,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谁:“小妹听闻……听闻近两日姐姐们时常聚会议事,便不请自来了。”她抬起水汪汪的杏眼,又迅速垂下,“想着……来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
这话里的意思太明显了,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夫君的妾室,你们议事为什么独独漏了我,宝宝委屈了。
慕容莲性子跳脱,平日最喜逗弄黄幼湉,闻言立刻来了精神。
她今日穿了件绯色罗裙,衬得肌肤如雪。
凑到黄幼湉跟前,促狭地笑道:“哎哟,我们的小幼湉这是委屈了?觉得姐姐们议事没带上你?”
“不、不是的!”黄幼湉慌忙摆手,耳根都红透了,“小妹只是……只是……”
“好啦,不逗你了。”慕容莲捏了捏她的鼻尖,调笑道“既然来了,正好有件事要你帮忙呢,就怕你不敢哟!”
黄幼湉眼睛一亮,立刻挺直了腰板:“姐姐们尽管吩咐,幼湉定当竭尽全力。”
“好!那今晚就安排幼湉第九个上场,到时候趁着哥哥意乱情迷之际,肯定把持不住,幼湉也能得偿所愿!”慕容莲一点不知羞的高声宣布。
黄幼湉闻言愣了一下,然后唰的一下,小脸涨红。
期期艾艾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万万没想到,这群姐妹聚在一起,居然……居然在商量此等羞人的事情。
佟湘玉没好气的打了慕容莲一下,说道:“你个死妮子,就知道欺负幼湉,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要是夫君知道了,等着屁股开花吧!”
慕容莲缩了缩脖子,随即下巴微扬,嘴硬道:“哼!我才不怕哥哥!”
“行啊!今晚你一个人上,姐妹们正好休息一天,养精蓄锐。”佟湘薇促狭道。
“哎!别!不行!你们不能抛下我!我会死的!”慕容莲急了。
“那不是正好称了你的意,整日里嘴馋,这把直接撑死,多美呀!”拥有现代记忆的佟湘薇,拿捏个慕容莲太简单了。
“呀!臭小薇!看招!”慕容莲知道说不过伶牙俐齿的佟湘薇,索性纤手一扬就扑了上去。
她虽不通武技,但二重天初期的修为岂是佟湘薇能抵挡的?三两下就将人按在软榻上,指尖专挑腰窝、腋下这些敏感处招呼。
“莲姐!莲姐饶命!哈哈哈~别、别挠了!好痒!哎呀!别扯~我的肚兜……”佟湘薇笑得花枝乱颤,两只小脚在空中踢蹬出凌乱的痕迹。
慕容莲突然顿住动作,指尖勾着半松的杏色肚兜系带,瞪圆了眼睛惊呼:“小薇你……竟没穿小衣?”她方才一扯之下,发现襦裙下空空如也,只余这件单薄肚兜。
佟湘薇趁机挣脱贼手整理衣衫,无所屌谓道:“这天热得跟蒸笼似的,穿那么多作甚?横竖又不出门。”她随手将散落的青丝拨到肩后,露出修长的颈线。
“可、可府里还有男仆走动啊!”慕容莲涨红了脸。她自诩是姐妹中最放得开的,却也从未想过只着外衫、襦裙、肚兜这三件就在宅院里走动。
这……这不是闺房之乐时,只能穿给哥哥一个人看的嘛!
“小薇!”佟湘玉柳眉倒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不知检点了?若让外男瞧见,夫君的颜面往哪儿搁?佟家的颜面又往哪儿搁?”
她发髻上的碧玉簪子随着怒意微微发颤。
佟湘薇撇撇嘴,突然站起身转了个圈:“没那么严重!你们看,根本瞧不出来的!”鹅黄色的纱裙旋开如水波,她狡黠一笑,“除非……这样!”
她素手猛地掀起裙摆直至腹上,雪白肌肤晃得满室生辉,大好风光暴露在众女面前,惊的所有人目瞪狗呆。
“呀!”
纵使都是女子,这般大胆的举动仍让众人低呼出声,耳根发烫。
“你!”佟湘玉真的怒了,大声呵斥,“成何体统!”
她猛拍案几,茶盏震得叮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