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市,白洁家。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客厅的地板上,温暖而宁静。
厨房里,传来白洁和夏晚晴准备早餐的轻微声响。
陈潇穿着舒适的家居服,靠在沙发上,端着一杯温热的咖啡。他面前的平板电脑上,正播放着国际新闻。
屏幕里,是华尔街一片混乱的景象,是史密斯被探员押上警车时,那张写满绝望与疯狂的脸。
陈潇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他轻轻吹了吹咖啡的热气,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
浓郁的香气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玩味弧度。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江馆宁。
陈潇随手接通,但电话那头,一片死寂。
只能听到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足足十几秒,江馆宁的声音才终于传来,那声音嘶哑、干涩,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轻微颤抖,她那标志性的清冷与强势,早已被碾得粉碎。
“陈潇!”
“你……你简直是神!”
“你在金融市场的操作,堪称神迹!不仅摧毁了黑水能源,还从中……还从中狂赚了数十亿美金!这……这怎么可能?”
她麾下那群全球最顶尖的金融分析师,此刻正围在她的办公室里,一个个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呆滞地看着那份最终的资金清算报告。
那上面的每一个数字,都在疯狂地嘲笑着他们引以为傲的专业知识和从业几十年的经验。
江馆宁紧紧抓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冲撞,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你是不是能预知未来?”
除了这个解释,她再也想不到任何其他的可能性。
毕竟在她看来,这已经超出了人类智慧的范畴!
听到电话那头那个一向视众生为棋子的女强人,此刻世界观崩塌的模样,陈潇的心情愈发愉悦。
他将平板电脑放到一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缓缓吐出四个字。
“运气好而已。”
“……”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运气好?”
江馆宁在心里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只觉得一股荒谬到极点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甚至能想象到,陈潇说出这句话时,脸上那副理所当然的平静表情。
江馆宁闭上眼睛,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脑海里一片混乱。伦敦的血腥枪战,维克托集团的灰飞烟灭,再到如今黑水能源的轰然倒塌……
一幕幕,一桩桩,全都指向了这个男人。
一个念头,疯狂地在她心中滋生、蔓延,最终占据了她的全部理智。
她要见他!
立刻!马上!
她再也无法忍受隔着一个电话,隔着半个地球,去猜测这个男人的深浅。她必须亲眼看到他,亲手触碰到他,才能让自己那颗快要失控的心,找到一丝安定的锚点。
“我……我现在就飞回宁海!”
“立刻!”
说完,她甚至不等陈潇回应,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陈潇嘴角的弧度,扬得更高了。
他能想象到电话那头,江馆宁是何等的失态。
征服这样一匹高傲的、浑身带刺的烈马,这种感觉,远比赚到百亿美金,更让他感到愉悦。
……
深夜,宁海国际机场。
夜凉如水,远处的城市灯火璀璨,勾勒出繁华的轮廓。
一架湾流G650私人飞机,在夜色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平稳地降落在专属停机坪上。
舱门打开,一道高挑飒爽的身影,出现在舷梯顶端。
江馆宁风尘仆仆,快步走下舷梯。
她身上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风衣,脸上戴着一副巨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
然而,那紧紧抿着的嘴唇,和眉宇间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的疲惫与急切,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波涛汹涌。
从伦敦到宁海,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她没有合过一次眼。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陈潇那句“运气好而已”。
越想,心中那份敬畏就越是浓烈。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静静地停在坪边,像一头蛰伏在暗夜中的猛兽,沉稳而内敛。
江馆宁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看到了车里那个模糊却让她心跳失控的身影。
她的脚步,瞬间加快。
脚下那双昂贵的定制高跟鞋,敲击着坚硬的水泥地面,发出“哒、哒、哒”的声响,节奏急促,又狠又快,如同她此刻擂鼓般的心跳。
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砰”的一声,厚重的车门关上,将外界的喧嚣与夜风彻底隔绝。
车内,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
江馆宁甚至来不及平复自己急促的喘息,就一把摘掉了脸上的墨镜。
那双往日里总是充满了清冷与理智的美眸,此刻却像燃烧的星辰,死死地盯着陈潇。
她不说话。
也不需要说话。
下一秒,她俯身向前,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疯狂,狠狠地吻住了陈潇的嘴唇。
这个吻,没有丝毫的温柔与试探。
狂野,激烈,甚至带着一丝啃噬般的力道。
她将这十几个小时里积攒的所有震撼、困惑与压抑不住的渴望,尽数灌注在这个吻里。
陈潇平静地回应着她。
他一手依旧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则顺势揽住了她纤细却充满力量的腰肢,将她更深地拉向自己。
车内的温度,仿佛在瞬间被点燃,急剧升高。
暧昧的气息,混合着江馆宁身上那股高级香水与风尘仆仆的味道,在狭小的空间里迅速发酵,变得滚烫而迷乱。
……
江馆宁在宁海的私人别墅。
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悄无声息地滑入车库。
车刚停稳,两人就纠缠着下了车。
别墅的大门被猛地推开,又重重关上。
玄关处,那件价值不菲的黑色风衣,被随意地甩落在地。
客厅里,一双精致的高跟鞋东倒西歪。
从玄关到客厅,再从客厅的沙发,到通往二楼的楼梯。
一路上,衣物散落。
江馆令彻底释放了自己。
她不再是那个运筹帷幄的馆宁投资董事长,不再是那个永远理智、永远强势的商业女帝。
在这一刻,她只是一个被彻底征服的女人。
她的吻,狂热而炽烈,她的身体,滚烫得像一团火。
她将自己所有的理智、所有的骄傲,都彻底抛诸脑后。
剩下的,只有对眼前这个男人的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