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雪站在陈潇身边,小嘴微微张成了可爱的o型,彻底懵逼了。
她清冷的眸子里,倒映着那块价值连城的翡翠,也倒映着身旁男人平静淡然的侧脸。
从银行里的见义勇为,到迪拜的神秘富豪,再到眼前这种点石成金、宛如神明般的手段……她感觉自己仿佛活在一场光怪陆离的梦里。而这场梦的主角,就是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他到底是谁?
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就在颜初雪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大脑宕机,几乎无法思考的时候,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陈潇转过头,看着她呆萌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别呆了,给你做套首饰。”
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温暖的电流,瞬间击中了颜初雪的心脏。
颜初雪心头剧颤,一股难以言喻的滚烫热流,从心脏涌向四肢百骸。她那张清冷绝美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脸颊到耳根,瞬间爆红。
给你做套首饰。
这句在任何人听来都无比凡尔赛的话,从陈潇嘴里说出来,却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理所当然。
仿佛这块价值十亿的神物,在他眼里,真的就只是一块可以随手打造成礼物的漂亮石头。
颜初雪看着陈潇那双深邃温柔的眼眸,脑海中所有的震撼、所有的不可思议,全都融化了。
取而代之的,是再也无法抑制的狂热崇拜,以及如同决堤江河般汹涌而出的无尽爱意。
她踮起脚尖,在周围无数羡慕、嫉妒的目光中,紧紧地抱住了陈潇。
……
当晚,瑞城最顶级的五星级酒店。
颜初雪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依偎在陈潇怀里,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清冷的眸子里,全是化不开的柔情和痴迷。
而同一时刻,城市另一端的王百万双眼布满血丝,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他不甘心!
他怎么能甘心!
凭什么那个小子能有那样的逆天运气?凭什么他身边能有那样的绝世美人?而自己,半生心血毁于一旦,沦为整个瑞城的笑柄!
嫉妒和怨毒的火焰,已经彻底烧毁了他的理智。
他拿起一个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是我,王百万。”王百万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我要你们帮我做一件事。”
“王老板,想清楚了?”
王百万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容,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字一句地说道:“钱不是问题!只要你们把事情办妥钱不是问题!”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声低沉的笑。
“成交。”
挂断电话,王百万眼中闪烁着疯狂而又贪婪的光芒。
小子,你以为你赢了?
在这片混乱的边境之地,运气和金钱,有时候一文不值。
只有实力,才是硬道理!
深夜,酒店总统套房。
巨大的落地窗外,夜色如墨。
颜初雪已经沉沉睡去,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浅浅的阴影,睡颜恬静而美好。或许是白天发生的一切太过震撼,她睡得并不安稳,小手还紧紧抓着陈潇的衣角,仿佛生怕他会突然消失。
陈潇盘腿坐在床上,正准备躺下休息。
忽然,他的身体猛然一顿。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毫无征兆地从脊椎骨直冲天灵盖!
【危机嗅觉】疯狂拉响了最高级别的警报!
那不是普通的危险预警,而是一种濒临死亡的心悸!
陈潇猛地睁开双眼,眼底深处,那份平日里的慵懒与平静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同万年寒冰般的彻骨冰冷!
他没有丝毫犹豫,动作快如闪电,却又轻柔无比地将颜初雪抱起,直接闪身进入了衣帽间。
“别怕,待在这里,捂住耳朵,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陈潇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
颜初雪被惊醒,睡眼惺忪,茫然地看着他。
陈潇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随即转身,眼神冰冷地看向窗外。
下一秒,总统套房那扇厚重的房门,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中,轰然向内炸开!
“砰——!”
门板变形,木屑四溅。
十几个身影如同饿狼般从门外冲了进来。他们个个身材魁梧,穿着黑色的战术背心,头戴面罩,只露出一双双凶狠残暴的眼睛。手中紧握的AK步枪,枪口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寒光,黑洞洞地对准了房间内。
浓烈的火药味和杀气,瞬间充斥了整个奢华的套房。
衣帽间内,刚刚被陈潇塞进来的颜初雪,被这声巨响吓得魂飞魄散,她捂住嘴,才没有让尖叫冲破喉咙,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一张绝美的小脸瞬间血色尽失,惨白如纸。
房间中央,陈潇缓缓转过身。
面对着那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他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一丝慵懒的眼眸,此刻已经彻底沉了下去,宛如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渊。
一股凝如实质的杀意,从他身上轰然爆发!
那是一种从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纯粹到极致的杀气,冰冷,暴戾,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仿佛骤降了好几度。
为首的雇佣兵瞳孔猛地一缩,被这股气势所慑。他来不及多想,多年生死边缘养成的直觉让他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开火!”
然而,已经晚了。
就在他吼出声的前一秒,陈潇动了。
他没有去寻找掩体,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手腕一翻,一柄通体漆黑、带着消音器的手枪,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下一瞬,他的身影在原地变得模糊,如同一道被拉长的鬼魅,在房间内拉出一道道肉眼难以捕捉的残影。
那些雇佣兵只觉得眼前一花,目标便从视野中消失了。
他们甚至来不及调整枪口,寻找目标。
“噗!”
一声极其轻微的闷响。
冲在最前面的那个雇佣兵,额头正中央,毫无征兆地绽开了一朵小小的血花。他脸上的凶狠表情瞬间凝固,眼神中的神采迅速涣散,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噗!噗!噗!”
闷响声,如同死神的低语,在房间内连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