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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灵器养老院的逆袭 > 第141章 灵雾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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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韵居的霜钟还在叮叮当当地响,铜铃边的霜花跟着晃悠,噼里啪啦掉在青石板上,碎得跟星星渣子似的。

老斩蹲在墙角,把斩龙刀横在膝盖上,手指来回搓着刀刃上密密麻麻的纹路。

他把手里的破锤子转了个圈,锤柄缠的布条早被铁锈染得暗红暗红的,跟干了的血似的:“照这么下去,我这刀怕不是得改行当锯子使了。”

这话刚说完,院子角落挂着的灵雾灯笼 “咔嚓” 一声炸开了。

灯笼上猩红的符文跟活蛇似的乱窜,裹着齿轮纹路的黑雾 “嗡” 地一下涌出来,跟捅了马蜂窝似的。

老斩没防备,被呛得直咳嗽,铁锈味混着机油味一股脑往鼻子里灌,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等他好不容易睁开眼,就见脚下的青石板 “咕嘟咕嘟” 地变形 —— 黏糊糊的霭锈像长了腿,爬过的地方石头都拱起来,叠成了齿轮迷宫,金属摩擦的声音刺耳得要命,听着脑袋都疼。

“老锅!灯笼造反啦!” 老斩 “嚯” 地站起来,刚抽出半截斩龙刀,刀鞘就被霭锈死死咬住。

锈迹 “滋滋” 冒青烟,皮革转眼就被啃出好几个窟窿。他急得踹向锈浪,结果脚底板一凉,低头一看,裤腿不知道啥时候缠上带刺的齿轮锈丝,正慢慢收紧。

老锅戴着用竹篓改的防毒面具,就露俩眼睛瞪得老大。

他怀里备用的灵雾灯笼震得厉害,上面刻的 “雾霭指引” 金纹,眨眼锈成了 “永迷雾渊”。

霭锈顺着他胳膊往上爬,在皮肤上烫出青紫色的怪印子。“灵雾迷城的罗盘彻底歇菜了!” 他声音闷在面具里变了调,还混着齿轮转动的嗡嗡声,听着跟被踩了的蛤蟆似的。

小芽刚从屋里跑出来,裙摆就被齿轮雾缠住了。

她伸手去抓灯笼,结果霭锈 “唰” 地缠上手腕,一股寒意顺着血管往心脏里钻,眼前全是齿轮转啊转的虚影。

远处老榕树在雾里扭曲变形,叶子从墨绿变成铁灰,树枝也成了带锯齿的雾刃。“嗖!嗖!嗖!” 三道雾刃擦着小芽耳朵飞过去,在墙上划出火星子,空气里全是烧焦味。

“救命啊!这雾比后山瘴气毒太多了!” 小芽尖叫着,声音都变了调。

她头上绑的樱花发绳被毒雾一染,原本粉粉嫩嫩的花瓣,全渗出黏糊糊的铁锈色液体。

她想挣脱,衣角刚碰到雾气,就听见 “刺啦” 一声,跟被硫酸泼了似的。

手腕上的樱花胎记亮了下微光,可马上就被锁链似的锈雾缠住,那些锁链还带着齿轮,每转一下就往肉里陷半寸。她头发梢结满齿轮形状的冰碴子,一喘气,白雾就变成铁屑扎进喉咙,血腥味在嘴里散开。

突然,天空传来金属被拧巴的怪声,灰黑色的裂缝像被人徒手撕开的铁皮。

锈蚀教那群家伙踩着齿轮形状的雾柱子慢悠悠下来了。

领头的灰袍子男人扯开披风,胸口那个 “雾噬引擎” 咔哒咔哒响,中间的红核心呼哧呼哧吐着铁锈味的毒雾。

这毒雾飘过去,草叶子都泛着金属光泽,然后扭成螺旋齿轮;花儿刚开就变成石头,花瓣上还冒出密密麻麻的电路。“松韵居的废物们,灵雾迷城的雾精,该给战争当祭品了!” 他咧嘴一笑,嘴里的机械假牙开合时还冒蓝光,说话的声音又像电子音又像指甲刮铁板,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紧接着,十二个机械傀儡踩着生锈齿轮从雾里冒出来。

它们背后的雾炮咕噜咕噜吐着黑色雾球,雾球上的齿轮转得飞快,每转一圈就往下滴腐蚀性黏液。

老斩大喊一声,挥着斩龙刀冲上去,可刀上的龙纹在毒雾里都不亮了。

刀风刚碰到傀儡,就听见齿轮切空气的刺耳声,傀儡周围的雾盾 “唰” 地变成一堆旋转的钢刀,把刀气全绞碎了。

更要命的是,傀儡手臂上的齿轮突然射出一堆雾刃,看着轻飘飘的,却在老斩的玄铁盔甲上划出火星子。雾气渗进伤口,就像有无数小齿轮在啃肉,火辣辣的疼顺着经脉直往脑门上冲。

老锅瞧见赶紧甩出祖传的灵雾灯笼。灯笼上的古老符文在毒雾里勉强亮了点灰光,他手里的修雾铲突然变成带雾晶的法杖。法杖顶上的雾灵睁开琉璃眼睛,老锅一挥法杖,二十八道雾纹飘出来,在空中画了个镇雾大阵。“灵雾归宁曲!” 他扯着嗓子喊,灵力震得空气都抖起来。被毒雾腐蚀的花草沾到这阵雾,立马长出新芽,扭曲的金属藤蔓也变回软枝条。

可还没等松口气,傀儡群后面的雾炮突然发出尖锐的啸叫。

大阵上的雾纹像被漩涡吸住似的乱转,刚飘出阵图就被雾炮上的齿轮绞碎吞了。

雾炮转得飞快,中间的黑雾凝成个巨大的雾龙头,龙角是齿轮,龙鳞是生锈铁板。

雾龙张牙舞爪扑向老锅,老锅急忙闪身躲开,可龙鳞擦过他的腰,瞬间皮肉翻卷,伤口的肉肉眼可见地发黑腐烂,骨头缝里都爬满了铁锈。

“老锅!” 老斩脖子上青筋暴起,跟盘根错节的老树根似的,疼得眼睛都眯成了针尖。

他咬着牙抡起斩龙刀,刀风裹着雷光劈过去,结果 “哐当” 一下被看不见的雾网缠住了。

密密麻麻的雾刃像吸血的水蛭,顺着铠甲缝疯狂啃,暗红血珠子顺着锁链往下滴,刚沾到地就 “呲啦” 冒青烟,青砖都被蚀出蜂窝状的窟窿。

那股又臭又腥的味道,跟毒蛇似的往鼻子里钻,熏得人直犯恶心。

眼瞅着要交代在这儿,小芽手腕上的樱花纹突然亮起琉璃光,纹路里闪闪烁烁的灵气,正巧跟远处传来的钟声对上了频率。

一下子,那些在云雾阁扛着青鸾灯血战、在坠星渊底靠冰魄琴救命的事儿,全跟放电影似的在脑子里过。

小芽疼得直咧嘴,狠咬舌尖让自己清醒,一狠心咬破指尖,把血珠子甩出去,顺着霭锈锁链大喊:“樱花纹?灵雾共振!”

眨眼间,粉白花瓣铺天盖地往下砸,打着旋儿聚成个大旋涡,看着就像时光倒流。

花瓣凝成的屏障上,古老符咒忽明忽暗,每片花瓣都变成发光的小盾牌,把张牙舞爪的黑雾龙死死顶住。

远处的雾炮 “咔咔” 乱响,黑色雾核裂开蜘蛛网似的纹路,随着小芽念咒,慢慢透出珍珠白的光。灰袍男铠甲缝里往外冒毒雾,里头的齿轮也被灵力震得歪七扭八,发出垂死的惨叫。

“扯犊子!雾霭就该吃人不吐骨头!” 灰袍男踉跄着往后退,手上凝聚的黑雾在光里 “噗噗” 消散。他看着自己的雾噬引擎一点点崩解,声音都破了音,绝望得像要把天都给掀翻。

老斩瞅准机会,抡起斩龙刀裹着樱花雾气就冲上去。刀刃劈开引擎外壳的瞬间,五颜六色的光点 “砰” 地炸开,里头缩着的雾灵还 “咯咯” 笑呢。

小芽伸手一勾,樱花纹变成锁链,“嗖” 地把雾灵捆在光团里。说也奇怪,刚才还凶巴巴的迷雾突然变得软乎乎,就像春风吹过湖面。隐隐约约,雾里头飘出首老歌,调子慢悠悠的,听着满是故事。

灰袍铠甲 “噼里啪啦” 掉了一地,露出个瘦巴巴的少年。

他脸上挂着眼泪,手掌心里突然浮现出画面:当年妹妹攥着掉色的樱花发带,在雾里朝他挥手,没一会儿就没影了。

少年瘫坐在碎甲堆里,哭得直抽气:“锈蚀教那帮人说,只有打仗才能让雾一直不散…… 我就想让她找着回家的路啊……”

老锅半跪在一地灯笼碎片里,粗糙的手指渗着血珠,顺着掌心的旧疤往下淌。

他咬着牙把最后一块雾晶塞进灯笼架子里,裂得不成样子的灯笼面 “啪” 地亮了。

暖金色的光顺着他掌心的纹路爬,就像有双看不见的手,轻轻摸过那些磨了多少年的伤疤。

“小子,这雾霭最值钱的,就是给人指道儿时候的那股子温柔。” 他哑着嗓子,把修好的灯笼递给少年,满是老茧的手在灯面上蹭了蹭。

说时迟那时快,灯笼上的樱花纹突然活了似的动起来,最后变成了松韵居那个标志性的雾钟。

每到晚上灵雾迷城被黑幕盖住,雾钟就会叮铃当啷响,那声音轻飘飘的,带着股治愈劲儿,一圈圈在雾里荡开,给迷路的人照着回家的道儿。

铁铮单膝跪在地上,剑身上新冒出来的雾纹泛着幽幽蓝光。

他憋住气,把内力一股脑往剑里灌,瞬间剑鸣声冲破天际,和雾钟的清音搅和在一起。

“灭世刀第八十二式 —— 斩断雾渊,重归雾谣!” 他扯着嗓子喊完,一道亮得刺眼的刀光 “唰” 地劈开天空,所到之处,浓得化不开的雾跟退潮似的 “哗啦” 散开。

他看着重新清亮起来的灵雾迷城,远处的雾气里,居然亮起星星点点的光,拼成了小芽教它们笑的模样,就像在念叨着,活过来真好,以后还有盼头呢。

天慢慢黑下来,松韵居的房檐在雾里若隐若现。

修好的灵雾灯笼晃悠晃悠,暖黄色的光在雾里晕开,看着就像化了的月亮。

老斩靠着廊柱抹治伤的药膏,嘴里还嘟囔:“下次再有灯笼发疯,高低得给它们装个灭火器!” 话刚说完,屋檐下的灯笼就跟成精了似的猛晃两下,抖落一大片碎星星。

老锅蹲在地上,五音不全地哼着雾谣,专心摆弄雾钟,每个调子都带着他对这地儿的稀罕劲儿。

小芽踮着脚,在雾灯上画樱花纹的符文,符文在雾光里一闪一闪的,比天上的星星还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