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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灵器养老院的逆袭 > 第272章 灵霜霜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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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锅将灵霜霜锄高高抡起,猛地砸向霜石堆。当第三下锄头凿入时,一声沉闷的 “咚” 响中,突然夹杂着 “咯吱” 的怪异声响,仿佛用生锈的铁镐刨击冻了三年的坚冰,震得他虎口发麻。低头一看,锄板上 “寒霜凝露” 的纹路间,正不断冒出冰碴般的银白色黏液,顺着木柄缓缓流淌,在阳光下泛着幽幽冷光,既滑腻又黏稠。黏液滴落在霜纹石台上,“啪” 地化作带锯齿的小霜轮,细若冰丝的霜丝缠绕在轮齿间,轻轻一碰,便能在厚木板上划出一道大口子。

“这霜锄咋还冒冰锈了?” 老锅皱着眉头,伸手去擦拭。可指尖刚触碰到黏液,便 “哎哟” 一声,猛地缩回手。只见指腹上布满齿轮状的血痕,好似被无数细冰碴扎过,血珠顺着纹路不断渗出。血珠刚滴落在地,就被霜丝包裹成银白色的珠子,在地上滚出弯弯曲曲的白痕。他赶忙往手上涂抹融霜脂,疼得直咧嘴咒骂:“这霜锈比蚀霜掌还邪乎!看着冷冰冰的,竟能把骨头蚀成冰碴!碎骨霜、烂筋锄在它面前简直不值一提,裂肌霜刃更是差得远!”

小芽抱着新凿的霜石从霜窟走出,看到这一幕,“咚” 地将石块砸在石案上,抄起铜霜钩就去钩霜锄。铜钩刚碰到霜锈,便 “滋滋” 冒起白气,钩尖眨眼间就锈迹斑斑、发黑变乌。轻轻一掰,一片铜屑掉落,里面还裹着带倒刺的霜丝,丝尖寒光闪烁。

“这锈能啃穿铜器!” 小芽吓得扔掉铜钩,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凉。伸手一摸,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 霜丝在衣领里缠成一个小霜钩,正朝着大椎穴钻去!她声音颤抖地喊道:“前天在霜坊收拾霜具,就看见这东西把铜霜盆化成一滩银白色的泥!”

老斩扛着新打的铁霜钳从铁匠铺赶来,刚走到石案边,脚下的霜纹石台 “噗” 地陷出一个冰坑。他下意识抓住霜锄柄,霜锈 “嗖” 地顺着手指向上攀爬,皮肤又冻又麻,仿佛无数细冰根正往肉里钻。血珠刚冒出来就被缠成霜珠,胳膊上留下带锯齿的伤痕,密密麻麻的小孔好似被冰蜂蛰过一般。

“这霜丝专吸霜气!” 老斩疼得直跺脚,铁霜钳 “哐当” 掉在地上。钳面上沾了锈的地方,转眼长出银白色的锈毛,细霜根在铁面上钻出密密麻麻的小孔,好好的铁钳瞬间变成了筛子。

院外的霜工棚突然 “轰隆” 一声,半边轰然倒塌。裹着霜锈的霜锤、霜铲如潮水般冲进院子,所到之处,地面冒出银白色的霜芽,霜纹石台被腐蚀得千疮百孔。墙角的铜霜秤刚落地,就被黏成一团霜胶,表面还 “咕嘟咕嘟” 地冒着霜泡。

“这破霜丝比霜锈光粒难对付多了!” 老斩气呼呼地将霜锄扔进防霜袋,霜丝刚碰到布袋就 “轰” 地炸开,把布袋和霜锈搅成了银白色的泥浆。他手忙脚乱地捞出霜锄,脸色煞白:“完了!这玩意儿能蚀穿兵器,碎霜镖、裂铁锤沾上就彻底报废!”

天空骤然暗了下来,云层中翻涌着齿轮形状的白云。紧接着,七十个身披霜甲的人踩着霜轮缓缓飘来。带头的霜袍人猛地扯开披风,胸口的霜盒 “嗤” 地喷出大股霜雾。霜雾扫过之处,院墙砖块被霜丝缠绕得咔咔作响,在空中凝结成银白色的霜疙瘩;墙缝里的草瞬间化作霜粉,草茎上还挂着带锯齿的霜丝,时不时 “噼啪” 迸发出火星。

“松韵居这群废物,灵霜霜锄的精魂该交出来给教主炼霜令了!” 霜袍人戴着的霜面具一开一合,发出咔咔声响,缝隙里的齿轮泛着冷光。他身后的傀儡举起银白色霜炮,炮口的霜核飞速旋转,甩出的霜链在地上划出螺旋印子,还不断冒着霜泡。

老锅一把将小芽拽到石案后面,抄起铁霜棍就朝傀儡劈去。然而,霜棍刚挥出去就被霜链缠住,“咯吱咯吱” 转动两圈,铁柄直接被勒成弓形,“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棍面上的霜锈还在 “噼啪” 迸溅火星。

“我去!这霜链能把铁器勒弯!” 老锅吓得连退三步,冷不防脚脖子被地上的霜锈缠住。霜丝突然收紧,勒出带齿轮印的伤口,脚面皮肤瞬间变青,如同被冰砂纸狠狠打磨过一般。

老斩突然一拍脑门,冲进屋里抱出一袋化霜剂,对着霜锄撒了过去。化霜剂刚沾上霜锈就 “噼啪” 炸开,变成银白色的硬块,看上去就像碎霜被霜丝黏在了一起。他掀开一看,硬块上还沾着黏糊糊的霜丝,里面嵌着密密麻麻的小霜渣。

“见鬼了!这霜锈居然能黏住化霜剂!” 老斩吓得手一松,袋子刚扔掉,后腰撞上石案的瞬间,旁边的碎石突然炸开。飞进霜锈的碎石转眼变成小霜锤,举着带棱的锤头就朝老斩脚脖子砸去。

“石头还能变成霜锤?!” 老斩急忙闪身,可霜锤还是砸中裤腿。布料 “刺啦” 一声烂成筛网,裂成布条,露出被霜锈蚀得发青的皮肤。血珠顺着小腿往下滴落,落地就变成霜珠,砸出一个个小坑,坑边还 “噼啪” 迸溅火星。

小芽风风火火从厨房冲出来,手里端着解霜毒的药汤。她眼疾手快,抓起药篓里的化霜草就朝霜链扔去。草叶刚碰上霜丝,“轰” 地窜起红火,霜链被烧得 “滋滋” 作响。可小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火星就被霜丝扑灭,紧接着霜丝重新变成带倒刺的霜叉,“啪” 地狠狠扎进土墙里。土墙碰上这霜叉,瞬间被腐蚀成粉末,裹着银白色的霜丝簌簌掉落。

“这化霜草能烧这鬼玩意儿!” 小芽一边喊,一边掏出火折子。她咬牙将火折子按在流血的指尖上,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硬撑着把火苗甩向霜叉。血珠一沾到霜叉,“腾” 地冒起青烟,霜叉又被烧得 “滋滋” 作响。谁料,这霜锈的根须直接钻进地底,地缝里 “嗖嗖” 钻出数不清的小霜丝,朝着三个人爬来。这些霜丝所过之处,地面先是冒起白气,转眼就结成带棱的硬块。

穿霜袍的家伙见状,张狂地大笑起来:“白费力气!我这霜刃就是要把什么都冻碎!” 说着,他操控傀儡,将炮口对准霜具堆,恶狠狠地说道:“先把这些破玩意儿给我炸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锅透过霜锄扬起的霜雾,隐约瞧见一个身影 —— 那是个灵体,长着人脸,身子却是冰做的,浑身裹着霜光。它被一圈圈带齿的霜环紧紧勒住,每挣扎一下,霜锄就 “咔咔” 裂开新口子,霜雾里还混着带血的霜珠。

“那是霜灵!” 老锅扯着嗓子大喊,“他们在逼着霜灵炼腐霜毒呢!” 话还没说完,院外的霜工棚 “轰隆” 一声再次倒塌,带着齿轮的银白色霜浪裹挟着霜块,气势汹汹地涌进院子。那些木霜架一碰上就散了架,霜纹石台的地基也被钻出一个个蜂窝似的孔洞。

小芽赶紧抱起柴堆里的干柴,朝着银白色霜浪扔过去。干柴一沾上霜锈,“轰” 地燃起大火。可火苗没烧多久,就被霜丝扑灭,那银白色霜浪反而更加汹涌,“咔嚓” 一声冲断院墙上的木梁。木梁还没落地,半空中就被腐蚀成霜粉,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寒气。

“这霜锈比霜腐引擎还难对付!” 小芽急得直跳脚,突然眼睛一亮 —— 墙角放着化霜剂!她赶忙喊道:“老锅!快把化霜剂拿过来!”

老锅撒出化霜剂,和霜锈接触的地方立刻 “咕嘟咕嘟” 冒起气泡,灰白色的烟雾升腾而起,总算暂时挡住了银白色霜浪。可等烟雾散去,霜锈又变回霜丝,顺着地缝朝着他们脚边爬来。

老斩急得大喊:“快把硫磺混进化霜剂里!” 说完,就从药柜抓出硫磺撒进去。小芽眼疾手快,“啪” 地划着火折子扔过去,“轰” 地一下,金红色火墙腾空而起,宛如一条喷火的巨龙。那些银白色霜浪一碰到火就噼里啪啦炸开,全成了碎霜渣,连地底下的霜锈都被烧得直冒烟,彻底消散无形。

霜袍人当场急红了眼:“这不可能!我的霜刃明明能冻碎任何东西!” 他气得直接冲了上来,结果炮口的霜核突然裂开,里面蜷着一只霜灵幼崽。小家伙被霜链勒得奄奄一息,银白色的身子发黑,显然被霜锈害得不轻。

小芽瞅准时机,抄起木樱花,运足真气裹着火苗就往霜腐引擎砸去。只听 “轰隆” 一声巨响,引擎炸开,滚出一只断角霜灵,霜锈正一点点往它心脏爬。老锅赶紧把樱花纹印在霜灵身上,金光 “唰” 地一亮,霜锈全裂开了,霜灵化作一道金光钻进灵霜霜锄里。

霜锄 “嗡” 地发出金光,锄板上 “腐霜狱” 三个字消失,重新显出 “寒霜凝露” 的刻痕。院外的霜浪瞬间退去,霜丝落地化作黑土,嫩绿的小草破土而出,迎着太阳轻轻摇曳,半点被腐蚀的痕迹都没有了。

霜袍人的霜甲咔咔裂开,露出一张满是白斑的脸。他右手缺了两根手指,伤口结着带刺的霜痂,痂下面的肉被冻得不成样子。这人哆哆嗦嗦地掏出半块刻着霜锄的木牌,边哭边说:“我就想让那些乱飘的霜花稳住... 他们说献祭霜灵,就能让寒霜永远顺顺当当...”

老锅从药篓里摸出一株还魂草,塞到他手里:“你个傻小子!寒霜该浓时能封路,该淡时能化水,哪能硬把它们困住?” 说着,用霜刀在地上画个圈,撒上灵泉水,眨眼间圈里就冒出嫩芽,长成一棵开满银白色花朵的树,花瓣上闪烁着金红色的光芒。

小伙子手哆哆嗦嗦地摸了摸花瓣,突然放声大哭。手指刚碰到花瓣,上面结的痂就簌簌掉落,断了半截的手指头居然又慢慢长了出来!掌心还冒出一个淡淡的樱花印子。

再看那把灵霜霜锄,上面的锈迹渐渐消失,锄头变得锃亮如新。锄头上银白色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时不时闪过一道霜光,仿佛里面藏着流动的寒霜。老斩仔细地把锄头擦拭干净,放回霜工棚。从那以后,每次用这锄头处理霜石,力度都能精准掌控,比以前顺手百倍!锄过的霜石还会隐隐泛着金光。

小芽往灶里添着柴火,盯着火苗嘀咕:“下次要是再有人鼓捣这邪乎玩意儿,我直接拿化霜剂把他那破玩意儿给融了!”

老斩找了根红绳给霜锄打了个结,绳子晃动时,把周围的霜具都映得粉扑扑的。正打着结,周元的吊坠从他兜里滑出来,掉在霜锄边上。嘿!吊坠上居然浮现出和锄头一模一样的纹路,还能模模糊糊看见一只小小的霜鸟,随着霜灵的呼吸轻轻晃动。

霜工棚原来的位置,之前被霜浪侵蚀得面目全非的土地上,竟长出了一片新草地。草叶上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烁着七彩光芒。一位做了一辈子霜具的老师傅路过,顺手捡起一片发光的叶子。好家伙!他手里那把旧霜锄突然变得锋利无比,处理霜石时比他年轻时用的锄头还要称手。老师傅激动得老泪纵横,浑浊的眼睛里倒映着交错的霜纹 —— 这不正是手艺与灵气碰撞出的奇妙火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