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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船刚把柳老汉送的黄铜吹管和琉璃刀坠,用软布裹了两层,放进储物舱的藤筐里 —— 这藤筐还是之前没遭锈毒时编的,如今正好装新物件,旁边堆着铁老汉的大铁锤、银老汉的细錾子,金锈侯拍着藤筐笑:“咱这船现在是‘百工聚宝盆’,啥手艺的宝贝都有!” 就见上游河面上飘来一艘插着藤幡的木船,船舷上绑着的藤绳都锈得发褐,风一吹 “哗啦” 响,没了往日的韧劲。

船头立着个满手藤屑的老汉,手掌上全是细小的勒痕,指缝里卡着黑褐色的锈渣,怀里抱着个塌了底的藤篮,篮身的藤条全发黑了,黑锈顺着藤纹往下掉,在船板上积成一小滩带藤末的锈泥。他挥着编藤用的藤针,嗓子有点沙哑:“解锈侠!等等俺!俺们藤器坊快撑不住啦!”

老斩赶紧让船工停橹,那老汉撑着竹篙,裤脚沾着藤屑和泥水,急急忙忙划过来。船还没靠稳,一股怪味就飘过来 —— 本该是藤材的清香味,混着铁锈味和霉味,比放了六年的旧藤席还难闻,呛得金锈侯赶紧捂鼻子:“这味儿咋跟闻了烂藤根似的,闷得慌!”

“俺是东河藤器坊的,专做藤椅、藤篮、藤编镖囊,百姓坐卧、镖局装暗器都找俺们。可如今遭了藤腐蚀锈!刚编好的藤镖囊全废了,就连编藤的机器都锈得转不动,藤匠们都快没活路了!” 老汉抹着汗,他姓滕,大伙叫他滕老汉,脸上还沾着点藤粉,看着急得嘴角都起了泡,手上的老茧里都渗着黑锈。

金锈侯正拿着琉璃珠串手链玩,“哗啦啦” 的,一听 “藤器坊” 仨字,珠子掉在船板上:“哟,这锈毒连软乎乎的藤条都不放过?没了好藤椅,老人小孩坐着硌得慌;没了藤编镖囊,镖局的暗器都没处装,这日子还咋过得舒坦哟?”

老斩接过滕老汉递来的塌底藤篮,用手指扯了扯藤条,“啪” 地一声,藤条断了,断口处全是黑锈,还掉着藤屑:“这藤锈比之前的都邪乎,连韧性最好的老藤都能锈脆了,怕是藤编机、藤针、削藤刀都遭了污染。”

“藤器坊离这儿还有多远?” 老斩问。滕老汉指着东边:“顺着河再走二十里,瞧见堆着老藤的院子就是。俺们试着换了新砍的野山藤,结果编着编着就发黑;就连泡藤的药水桶,都锈得漏了,藤材泡不透,更脆了!”

小芽掏出护海珠凑近藤篮一照,原本透亮的蓝光 “唰” 地变成暗褐色,锈迹像细黑网似的缠在藤纤维里,用灵泉水冲了一百多遍,藤条上还留着淡黑印子:“这藤锈渗进藤材骨子里了!藤本就多孔,混上锈毒后,不光发黑脆裂,还能把铁工具全锈住,连泡藤的药水都能污染!”

快船立马调转船头,往东河藤器坊赶。越靠近坊子,空气中的怪味越浓,远处看,藤器坊的晒藤架歪歪扭扭,透着股破败劲。金锈侯揉着喉咙嘟囔:“这味儿比霉烂的藤根还难闻,怕是刚砍的野山藤也废了。”

远远望见藤器坊,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 院子里的藤材堆得乱七八糟,不少老藤已经发黑,有的断成了好几截;藤编机歪在一边,齿轮上全是锈,还卡着半截黑藤条;藤针、削藤刀扔了一地,全是锈迹;几个年轻藤匠蹲在藤堆旁,手里攥着断了的藤针,眼圈红红的,连编藤的力气都没了。

船刚靠岸,滕老汉就领着个扎着麻布巾的小伙迎上来 —— 小伙是他孙子,叫滕小编,手上还沾着没洗干净的藤锈,指尖被藤条划了道小口子。滕老汉的围裙上满是藤屑和锈渣,袖口硬邦邦的,走路时还掉着藤丝:“解锈侠可算来了!再晚三天,俺们这传了七代的老藤器坊,可就彻底毁了 —— 俺们还等着给福来客栈做四十张藤椅呢,误了商队入住,客栈就得扣俺们工钱,坊子就撑不下去了!”

众人跟着往坊里走,地上的藤屑和锈泥混在一起,又滑又扎脚,踩上去 “沙沙” 响,还沾得满鞋都是藤刺。金锈侯没留神踩在一根黑藤条上,“哎哟” 叫了一声,藤条碎成好几段,他差点摔着:“这藤咋脆成这样?跟晒干的枯草似的,一踩就断!”

主藤编房的门一推开,一股浓烈的藤锈味、霉味扑面而来,呛得大伙赶紧捂鼻子。屋里的藤编机、削藤台、泡藤缸全没了往日模样:藤编机的链条锈得发黑,转都转不动;削藤台的台面锈得坑坑洼洼,削出来的藤条全是毛刺;泡藤缸的水变成了黑红色,泡在里面的藤材越泡越黑。

几个老藤匠正用砂纸磨藤编机上的锈,磨一下砂纸就黑一块,有的地方锈得太深,得用凿子凿,凿下来的锈渣掉进旁边的藤材堆里,把好藤都染黑了。滕老汉指着那堆野山藤,声音发颤:“三天前早上,俺来编藤椅,刚把泡好的藤条放进机器就觉着不对劲。编出来的藤椅,没一会儿就发黑,还脆得一坐就塌!俺们以为是藤材没泡好,换了泡了十天的老藤,结果还是老样子,就连库房里存的好藤编镖囊也遭了殃,一拽就裂!”

小芽拿起一根黑藤条,用指甲抠了抠,藤屑里竟爬出几只细小的黑虫子 —— 比之前琉璃坊的琉璃蚀菌还小,身体带点透明,爬过的地方,藤条立马变灰,还留着细小的啃痕:“这不是普通霉斑!藤材里有藤蚀虫,会钻进藤纤维里啃食,还会分泌粘汁,让藤条粘在一起发黑,再不管,整个坊子的藤材都得被蛀空!”

这话刚说完,就听见 “咔嚓” 一声巨响 —— 藤编房角落的藤编机突然爆裂了!带着锈的藤条碎片 “嗖嗖” 飞出去,还裹着不少藤蚀虫,眼看就要砸到旁边的新野山藤堆上 —— 那是刚砍的六十捆野山藤,福来客栈的藤椅就等着用这些藤做,要是被砸坏,商队下周来就没地方坐,客栈就得毁约。

“快挡住!别让锈藤片和虫子毁了新藤材!” 老斩大喊。老锅立马催动灵力,金灵的金光、木灵的绿光、风灵的青气缠在一起,还掺了野山藤的灵气,变成一道金绿泛青、飘着藤香的灵光,往藤编机那边一罩。

飞射的藤片和虫子突然定住,接着锈渣像细沙似的往下掉,黑藤片慢慢恢复了青褐色,断了的藤条竟顺着灵光重新缠在一起,恢复了韧性;那些爬在藤材上的藤蚀虫,一碰到灵光就被风灵吹成了灰,连粘汁都被灵光吸干了。滕老汉看得眼睛都直了,手里的砂纸 “哐当” 掉在地上:“这灵光不光能除锈,还能把断藤粘好、吹走虫子?可比俺们换十捆藤材都管用!”

老锅一边维持灵光,一边解释:“金灵除锈固形,木灵让藤条恢复韧性,风灵能钻进藤材缝隙里除虫;三样灵气混在一起,藤器既能变干净,还能更结实,连断了的都能补!” 金锈侯和周师傅赶紧找新链条和润滑油,把藤编机修好,又给机器涂了层护藤膏 —— 是周师傅用护琉璃膏改的,专门防藤蚀虫,还能让藤材更柔韧,以防再生锈。

忙完藤编机,众人跟着滕老汉去削藤房。房里的削藤刀锈得不成样,刀刃上全是黑锈,旁边的藤椅模具也锈出了洞。滕老汉拿起一把旧藤椅叹气:“以前俺们编的藤椅,又软又结实,坐十年都不塌;藤编镖囊装十斤暗器都不晃。现在倒好,藤器又黑又脆,坐一下就裂,谁还敢要啊!”

小芽用灵泉水浇在削藤刀上,让老锅用灵光扫了一遍,刀身上的锈迹慢慢褪去,露出原本的铁色:“只要把工具、藤材里的藤蚀虫清干净,重新泡藤编藤,肯定能赶上商队来的日子。”

正说着,旁边的泡藤房传来一声 “哎呀”。众人跑过去一看,滕小编在捞泡好的藤条时,藤条突然断了,还从水里爬出好几只藤蚀虫。小编急得眼圈红了:“这藤条是编客栈主位藤椅的,断了可咋整啊!”

滕老汉拍了拍他的肩,刚想安慰,就见房梁上一个装藤屑的木筐突然滑落,眼看要砸到刚编好的半张藤椅上。“小心!” 老斩大喊,抽出短刀掷过去,短刀 “唰” 地把木筐挑到一边,藤屑撒了一地。

金锈侯赶紧跑过去帮小编捞藤条:“没事吧?先别慌,让老锅用灵光扫扫,藤条还能救。” 老锅走过来,用灵光扫了扫断藤条,断口慢慢粘合,藤条也恢复了青亮。小编瞪大了眼:“这灵光也太神了!连泡在水里的断藤都能补好!”

接下来几天,众人跟着藤匠们清理藤材、修工具、杀藤蚀虫。金锈侯跟着滕老汉学编藤器,一开始闹了不少笑话 —— 编藤篮时藤条缠错了纹路,变成了歪歪扭扭的 “藤疙瘩”;削藤条时力气太大,把藤条削成了牙签;还把藤蚀虫当成了藤上的蚜虫,想用手捏,被滕小编拦住:“这是藤蚀虫,碰了会钻进藤材里,还会咬手!”

滕老汉耐心教他:“编藤得顺着藤条的自然弧度,不然容易断;削藤要薄厚均匀,不然编出来的东西歪歪扭扭;泡藤的药水得放够量,泡够时辰,藤条才软和。” 金锈侯学了八天,终于编好一个小藤筐,虽然有点歪,但能装东西,滕老汉夸:“不错不错,比俺第一次编的强多了,至少能装琉璃珠,不塌底!”

这天,众人准备把新做好的藤椅送到客栈,刚出坊门就闻见泡藤房有怪味。滕老汉跑去一看,泡藤缸底下的排水口爬出来不少藤蚀虫 —— 原来藤蚀虫的巢穴在地下的水道里!老锅赶紧催动灵光,灵光变成细密的藤纹光网,顺着水道钻进去,把虫子全兜住,还往水道里灌了点灵光:“这样能把水道里的虫卵也杀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藤蚀虫爬进来了!”

泡藤编最后几张藤椅时,滕老汉特意在泡藤药水里加了点新熬的桐油:“这样藤椅更防水,坐久了不发霉,还能防蛀,商队客人坐着放心。” 藤编机的 “哒哒” 声响个不停,藤香飘得老远。过了六天,四十张藤椅终于做好了 —— 藤椅青亮柔韧,坐上去软乎乎的,福来客栈的掌柜来取货时,坐在藤椅上晃了晃,笑着说:“这藤椅比之前的还舒服,商队客人肯定满意!多谢解锈侠和藤匠师傅们!”

离开那天,藤匠们每人都送了一件小藤编 —— 滕小编送了个藤编小盒,滕老汉送了个藤编刀鞘,上面都刻着 “护藤之恩” 四个字。滕老汉还把自己用了几十年的藤针送给金锈侯 —— 藤针是老藤根做的,磨得光溜溜的,还带着藤香:“这藤针编藤最顺手,你拿着,往后想编个小藤件,就能自己动手。”

快船驶离藤器坊时,滕老汉和藤匠们都站在岸边挥手,有人举着藤椅喊:“解锈侠!下次来,俺给你们编新船帘!” 金锈侯趴在船边挥手:“一定来!到时候俺给你们编个藤编葫芦!”

他摸着藤针笑:“如今有藤器、有琉璃、有铁器,往后的日子不光吃得香、穿得靓,连坐的、装东西的都有了,再也不用凑合啦!” 周师傅晃了晃新调的护藤膏:“我把护藤珠的粉掺进护藤膏里了,往后藤编机、削藤刀涂了这个,不仅防生锈,还不沾藤屑,更好用!”

船行到河中央,远处突然有人挥手 —— 是王叔带着乡亲们来了!琉璃坊的柳老汉、铁器坊的铁老汉、银器坊的银老汉,手里都拿着各自坊里的东西,柳老汉举着个琉璃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