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还撕了几尺红布,拿回家,让自己夫郎给娃娃做冬衣。
成衣铺子,不做娃娃的衣裳。
赵砚赶着天黑,回到了家。
晚上,赵静炖了红烧肉,还有烧兔子,马强今天闲不住,担着他的扁担,来给赵家送了两筐子菜,还送了一吊子肉。
中午还在赵家吃了顿饭。
马强可稀罕赵家的三个娃娃了,都想抱回家一个。
赵静不让他抱回家。
因着三个可爱娃娃,马强吃了午饭也不走了,快天黑了,赵静才把他赶走,让他回去给马武做饭。
马强卸了身上的担子,全交给马武了,马武早上去镇上送了菜,回来后就去菜地了。
马强比赵静还会做饭,赵静赶他回去,也是为了让儿子吃口好的。
马强前脚走,后脚赵砚就回来了。
赵砚把买的东西从牛车上卸了下来后,去屋里面看了看江若和娃娃们。
赵砚抱着溪小子,跟江若说:“今天可让我长见识了。”
“咋了?”
“我去县里面卖狐狸,遇见了卫闲……”赵砚把今天的所见所闻告诉江若。
江若听的目瞪口呆。
“我以为县里面的哥儿,尤其是有身份地位的,都知书达理,哪想过会是这么的不体面,你跟我说,我都不敢信。”
也太让人惊掉大牙了。
江若先是惊,后又庆幸,庆幸赵砚今天平安回来了。
这要是留在县里面,不得被扒一层皮才能回来?
“你以后再碰见卫闲了,就当看不见,别给自己找麻烦。”江若说。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他坑了。
而且,江若总觉得卫闲对自己汉子居心不良。
江若也不敢跟赵砚说他的猜测,怕被赵砚骂。
“绝对没以后了。”赵砚说。
他就想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以后,非必须的情况下,县里面他都不想去了。
让他一个庄稼汉,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人从酒楼上面扔下来摔死,内心的触动还是挺大的。
赵岐也不能去。
那个县主哥儿喜欢在大街上绑俊汉子,赵岐也不安全。
不行,他还得去跟林川说说,让他以后再去县城了,也小心一点。
江若自从伤口的线拆了后,就能下地了。
不过,他还没坐完月子,就是出去了,也会戴帽子。
帽子是赵砚给他做的,用松鼠的皮缝的,戴着可暖和了。
吃晚饭时,三个娃娃都吃饱睡了。
不用看着他们,江若也来灶屋吃饭了。
江若过来时,孙海拿着碗,夹了多半碗的肉,然后又盛了两碗米饭,放进篮子里面,用布盖着,去给赵岐送饭。
“今天是第多少天了?”赵砚问孙海。
“今天是第十天了。”孙海笑着说。
马上,他汉子就能回家了。
他跑着去给赵岐送饭了。
赵砚说:“老二算是给自己上了一个紧箍咒。”
江若笑了笑:“养猪虽然累,可实打实的挣银子。他们养了五十头猪,就按照能养成四十头算,一头到时候卖五两银子,那也二百两了,他跟万山分一分,除去买糠的银子和其他银子,他们每人最少能分九十两,六个月挣九十两,累也值了。”
赵砚没算过赵岐的账,江若这样一算,赵砚觉得确实划算。
赵尧听到他们说赵岐养的猪,问赵砚:“大哥,那我能吃二哥养的猪的猪蹄吗?”
赵尧喜欢吃猪蹄,尤其是江若烧的,可香了。
“这你得问你二哥。”赵砚说。
赵尧道:“裴夏说,他吃过烤小猪,皮烤的脆脆的,可香了,我也想吃。”
赵静说他:“你二哥他们买小猪是要养大卖银子的,这个你别想了,你还是吃红烧肉吧。”
赵砚和江若笑了笑。
孙海去给赵岐送饭,一个多时辰了,才回来。
家里面给他留的饭菜都凉了。
不过,孙海没麻烦别人,自己把饭菜热了热,吃了。
第二天一早,赵岐就回来了。
孙海一大早的起来给他烧热水,让他洗澡。
江若吃了几个荷包蛋。
听到赵砚说他要去药铺,让赵砚帮他捎药:“你去了找钟哥儿拿一瓶药,就说是我要的。”
“啥药?”赵砚问。
“你管啥药,拿回来就是了。”江若说。
他要的是祛疤的药。
钟哥儿给他配的,说他擦了,可以祛肚子上的疤,还能提紧皮肤。
上次钟哥儿来给他拆线,带了一瓶,江若快用完了。
赵砚满心好奇,他要的是啥药。
走到了药铺,看到药铺外面落了几顶轿子。
昨天赵砚见到过的县主从轿子里面出来,进了药铺。
赵砚立即转身,绕到后面,去了林家。
月哥儿还在家里,看见赵砚,意外的问他:“赵砚哥,来找我大哥?他在药铺。”
“不是。”
赵砚进来,走到后院和药铺通着的拱门处。
县主带的人把药铺围了起来。
林川把钟哥儿护在身后,上前:“您这是?”
林川不知道这哥儿的身份,可从这人的穿着上看出他出身不凡。
当然,林川肯定不觉得,这个哥儿来药铺,是让他给他治他脸上的伤的。
县主哥儿昨天跟刘平打了一架,脸上落了伤,半张脸都肿了。
县主哥儿并未告知他自己的身份,坐下来问他:“听说,你最会给哥儿看生养?”
县主哥儿也是无奈之举。
刘平现在仗着自己哥哥立了战功,是半点不在乎他了,他必须害个娃娃,有了娃娃刘平才不会跟他和离。
林川这才知他的来意,求子的。
林川谦虚的笑了笑:“小人不才,可以试试。”
县主哥儿的目光含着笑意盯着他,这也是一个俊汉子!
林川被他看的头皮发麻,过来给他诊脉。
不诊不知道,诊了后头大。
这哥儿的身子堪堪的是自己给劳累坏的!
也太不爱惜自己了。
药铺,林川给县主哥儿诊着脉。
赵砚跟月哥儿说了几句话,月哥儿听后脸色一变,马上到药铺里,低声的跟钟哥儿说了几句话,钟哥儿听了后,目光扫了一眼县主哥儿。
钟哥儿走到林川身边,问他:“相公,你行不行,不行让我来。”
林川听到这个称呼,瞪大眼睛看着钟哥儿,想知道他抽了什么风:“你……你……”
“你什么你?”钟哥儿歉意的向着县主哥儿笑了笑:“贵人,比起我相公,我更会给哥儿治病。”
“你?”县主哥儿不悦的看着他。
他最讨厌的就是,俊汉子娶了夫郎!
钟哥儿上前,拍了一下林川的手,让他走开。
钟哥儿给县主哥儿探脉。
探了脉,钟哥儿道:“您的身子害娃娃不成问题。”
县主哥儿的脸色这才好:“当真?”
“是的,不过想要害娃娃,要戒色一个月养身子。”
县主哥儿不干了:“什么?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