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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意思?”万山问。

万重这时也上前,站到赵砚旁边,把着门。

“拦门呗,还啥意思!”万重笑着说他,这都看不明白?

果然,没成过婚,不经事!

周悦拉着孙海的手也来堵门了。

院子里面围了好多人都是看热闹的。

万山定睛一看,发现不得了了,门竟然从外面被人锁了。

“钥匙呢?”万山问。

赵砚笑了笑:“钥匙在我手里,不让我满意,今天钟哥儿可不能随便让你们接走!”

万山笑骂他:“好你个赵砚,兄弟成婚你都敢拦门!”

赵砚看了看他,咳了一下说:“今天可不谈什么兄弟,今天我是娘家人!”

贺丰在对面看着他们闹,乐呵呵的笑。

“娘家人?”

“这不是找打的吗?”万山看了一眼一同来接亲的万绥,跟赵赫说:“把赵砚捆了!”

汉子们一哄而上去抢赵砚身上的钥匙。

赵砚抱着娃娃呢,娃娃都被人抢了,当人质了!

万山把两个娃娃随手就给了身旁热闹的人。

几个汉子闹成了一团,万山压着赵砚的胳膊:“快抢!”

赵赫眼疾手快的把钥匙抢走,扔给林川:“快开门!”

林川接了钥匙,刚要开门,宋禾突然堵到了他面前。

林川笑着看他:“赵砚是娘家人,你是吗?”

宋禾大言不惭:“我不是,可我夫郎害着身子,我替他拦的门!”

宋禾护在万重前面。

“那怎样才能开门?”林川问几个拦门的哥儿。

悦哥儿眼睛转了转,想了想说:“你唱个曲儿吧。”

“唱什么?我不会唱!”林川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这太为难汉子了!

“各位今天大人在上,就饶了我吧。”林川向他们几人拱手。

悦哥儿仰了仰头:“不行,就是你不会唱,才要你唱,你就唱个求郎歌吧!”

他说完,看热闹的人就吵着让林川唱曲儿。

林川无奈哼了两句。

“我滴郎,”

“这大喜日子你对镜梳妆啊,”

“美到了相公的心坎上……”

林川硬着头皮唱完,脸烫的像只煮熟了的虾!

悦哥儿他们边笑边捂肚子。

万山他们笑的就更放肆了:“哈哈……看他唱的……哈哈……”

看热闹的人都乐的捧腹大笑。

都快笑出眼泪了,悦哥儿大声问里面的人:“钟哥儿,几步一回头?”

屋子里面,钟哥儿看了看江若,小声问他:“这是啥?”

江若狡黠道:“你随便说个数,越大越好。”

钟哥儿毫不犹豫的扬声说:“九,九步!”

万重听后,噗嗤一声笑了一下,看着林川说:“今儿我们钟哥儿心疼你,只让你走九步!”

他抬手:“来,上酒!”

一位婶子拿着提前准备好的酒过来,倒了九杯。

九杯?

林川扫了一眼调笑看着他的赵砚:“肯定是你夫郎故意不跟钟哥儿说的!”

外面的人问新夫郎走几步,就是问新郎喝几杯的意思。

正常的都是说两杯。

因为一杯听着太少,三杯喝了,酒量浅的人会喝醉,就不用拜堂了。

钟哥儿说九杯……

赵砚笑道:“这是你夫郎心疼你,快喝!”

林川笑了一下:“还好我早有准备!”

他高声一喊:“赵岐!”

赵岐从贺家门外进来,过来替林川挡酒。

有人就说:“你找人给你挡可以,但替你挡的人必须跟你一个月里过生辰!”

有人道:“赵岐不是十二月生的吗?林川也是,能挡!”

林川得意的笑了笑,跟赵砚说:“坑住你亲弟弟了吧?哈哈。”

又有人说:“挡酒的最多只能挡三杯!”

林川的笑容一下就凝固了。

轮到赵砚笑了。

赵岐利索的把三杯喝完,剩下的六杯,林川一鼓作气的喝了。

林川有点酒量,把夫郎接回家好好的,拜了堂也好好的,中午敬酒也好好的。

众人吃完席,人一散,林川坐到椅子上就睡着了。

还是赵岐把他扛起来送到婚房的。

万山跟赵砚夫夫说:“你们俩人心忒坏了!”

“我们咋就心坏了?”赵砚无辜的问他。

万山眯了眯眼睛。

心里面暗自打算着,不行,等他成婚了,一定得让赵砚去接亲,他忒坏了!

绝对不能是娘家人。

还有这些哥儿们,就属赵赫夫郎悦哥儿闹的最欢实,也得把他拉到自己人的阵营里!

赵砚他们留下帮着收拾了收拾快天黑了才走。

众人一从林家离开。

月哥儿就去拴门了。

他跑去拍了拍新屋的门,问:“哥夫,我大哥没事吧?”

钟哥儿说:“没事!”

屋里面。

钟哥儿坐在床上,打量着林川,他的指尖划过林川的脸,犹豫了几番。

最后下定决心,用银针把他扎醒了。

林川睁开眼,锁着眉头,抬头看他:“怎么了?”

“洞房!”

还能干什么?

林川笑了笑,醉着说:“不急,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钟哥儿扯着他的衣服说:“我的澡不能白洗了!”

说着,他把床帐放了下来。

屋里面的红烛摇曳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早上才燃尽。

林川醒过来,赤着精壮的胸膛坐了起来,打了一个哈欠后,把床帐的帘子掀开。

阳光透进屋里,照到了钟哥儿的脸上,钟哥儿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林川又躺回到床上,手放在钟哥儿光洁的后脖上,眼里含着笑打趣他:“还逞强吗?”

他恐怕是第一个成婚夫夫,夫郎要用银针把他扎醒,让他洞房的人吧?

钟哥儿把他的手打开,拉着被子蒙过了脸,含含糊糊的说:“不,不了。我腰疼,腿也疼!”

林川笑了。

他胳膊一伸把地上放着的银针捡起来,擦了擦,把钟哥儿拽着的被子掀开,凑到他耳朵跟前笑着说:“我也帮你扎,保证扎了后,让你腰不疼腿不酸!”

钟哥儿下意识的就往床里面躲……

月哥儿老早就醒了。

醒来做了早饭。

他大哥他们日上三竿了还没起床,月哥儿也不管他们俩人,自己先吃了。

他吃了饭后,赵尧抱着狐狸过来了。

“月哥哥,这是礼单。”赵尧来送礼簿。

他昨天晚上熬了一个大夜,把礼金给算了算,算明白了。

月哥儿翻了一下,意外:“这么厚?”

赵尧说:“师父的医术好,村里面、镇上还有县里的人都敬重他,随礼的人人自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