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份深深的遗憾与坚定的决心,林知言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学成归来。
到时候,他一定要用自己的双手,为她创造出一个充满幸福与美好的世界,给她最好的所有,弥补这段分离的时光。
从此,他们各自在不同的地点,为了相同的目标而努力着。
这三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起初,林知言倒是信守承诺,每月都能收到他的信件。
信里经常会说一些他在那边遇到有趣的事情,比如日本和国内的一些文化差异。
日本人心底里即使有一万个不愿意,但也不会流露于表面,会笑眯眯,客客气气的赚走你口袋里的钱。
还有在那边,他看到了许多书画大家的作品,甚至是本人。
这些都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还会描述他在异国他乡的学习生活,如何适应新的环境和文化,如何克服语言障碍,努力学习专业知识。
他的信件成为了沈南汐生活中最期待的事情,每当阅读的那些有趣经历时,她仿佛也身临其境般感受到了他的快乐。
可是好景不长,第三年,国内就迎来了战乱。
信件往来越来越困难,从每月几封变成一封,再到后来变成了两三个月一封。
沈南汐的父母,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举家迁移至上海。
家中在那里的租界还有产业,相对而言更安全。
可是南汐死活都不愿意同去,因为她怕一旦自己离开,林知言哪日归来,会找不到她。
每天她都会站在窗前,望着远方,期盼着能收到他的信件。
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害怕战乱会让他们失去联系,害怕他会在异国他乡遇到危险。
后来,南汐也不止一次地去林府打听林知言的信息,可也都是悻悻而归。
一直到最后,他们的小镇即将沦陷。
沈南汐的父母才通过非常手段将她带离,走的那天,她也没有带走什么,只是将那双红绣鞋细细藏好带在身边。
在上海的日子里,沈南汐一直处于焦虑和不安之中。
她不断地打听林知言的消息,可是却始终没有任何音讯。
随之身体逐渐变得虚弱,抑郁成疾。
她常常会梦见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梦见他对她微笑,梦见他对她说一定会回来。
那些梦境让她在醒来后更加痛苦,因为她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次见到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南汐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她的父母心急如焚,却也无计可施。
她始终无法放下对林知言的思念,那份牵挂如影随形。
在战乱不断的岁月里,她常常会坐在房间里,静静地抚摸着那双红绣鞋,回想着两人曾经的点点滴滴。
林知言的音讯全无,仿佛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无数次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有奇迹发生,希望有一天他能够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然而,现实却总是残酷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希望越来越渺茫。
沈南汐的心也渐渐被绝望所填满,她知道,自己可能永远也无法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了。
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憔悴。
尽管医生开了许多药,但她的心里始终有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
有一天晚上,她又在梦中见到了林知言,他依旧微笑着看着她,
身上带着那股幽幽的兰花草香,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
她紧紧拥抱着他,不愿放开。
梦醒时分,她发现枕边湿润了,那是无尽的思念和悲痛化作的泪水。
南汐轻轻呢喃着林知言的名字,眼中闪烁着泪光。
她知道,自己这一生都将无法忘记他。
......
“后来呢?后来沈南汐和林知言到底怎么样了?” 祁北急不可待的追问晨曦,
满是焦急与期待,“她会不会生病...那个什么了?”
他忧心忡忡地说着,心里暗自担心着最坏的结果。
“我说你能不能盼点别人好?” 晨曦有些无奈地看着祁北。
“可是恐怖故事不都是最后女主嘎了,变成鬼魂附身在红绣鞋上,等男主回来吗?”
祁北继续以自己的惯性思维推测,好似已经看到了那个悲惨的结局。
“切,你老套的电视剧看多了吧。
要不要再加一点狗血的剧情,男主最后还带了个日本老婆回来。
红绣鞋里的女鬼再出来吓死他们?
哎?到底是你说故事还是我说故事?
还要不要听了?把你叉出去信不信?” 晨曦做了一个 “叉” 的动作,脸上带着鄙夷的神情。
祁北见状,老老实实地做了了一个已闭嘴的动作,但眼珠子却不停地转动着,心里还是充满了疑惑。
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林知言为什么没消息了,难道不是沈南汐嘎了,而是他嘎了?”
“你今天晚上问题特别多,话也很多。
你是不是希望他们都嘎了?” 晨曦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祁北。
“已老实,请晨大师继续。” 祁北赶紧做出一个乖巧的样子,
但心里却像猫爪子在挠一样,好奇心驱使着他想要知道更多的细节。
“其实吧,沈南汐和林知言的故事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恐怖。”
晨曦缓缓地说道,脸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好了,故事继续,你可别再插嘴。”
沈南汐的病情每况日下,身体也逐渐消瘦,精神恍惚。
家人无奈,只能将她送往租界医院,希望那里的医疗技术能够带来希望。
然而,医生对她的病情也是茫然,只能以“身体虚弱,需要静养”这样的模糊诊断作为答复。
或许,在当时的医学背景下,她的病症,类似于今日我们所称的抑郁症,仍是一个未被探索的领域。
在医院的那几个月,沈南汐的日子平静而单调。
药物和休息成了日常的旋律,窗外那一小片天空成了她唯一的伴侣。
某日清晨,沈南汐从梦中悠悠转醒。
却忽然发现床旁坐了一位身姿英挺,身着军官制服的年轻人。
他深情地望着她,手持她常用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