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最后,顾南枝准备死马当活马医。
“慕小姐,您怎么来这里了?”
厨娘见顾南枝出现,连忙擦着手上的水上去迎接。
“啊,没什么,我就是借厨房做点东西,方便吗?”她问。
厨娘笑着点头,“当然方便啦慕小姐,您需要做什么,我来给您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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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
“噔噔噔!”
书房门一次次被敲响,大有一种你只要不说话我就一直敲门的架势。
娜塔莉蹙眉,谁这么没长眼?不是说过她在书房时不准来烦她吗?
门外那人兴许也是等急了,反正娜塔莉的书房没上锁,见迟迟没有动静,干脆自己扭门把手走进来。
鬼鬼祟祟从门边探出半个脑袋。
“慕慕?”
刚刚的火气一下子灭掉,如果这个人是顾南枝,那不好意思,就当她没说过吧。
“嗯嗯,”顾南枝点点头,“娜娜现在方便吗?”
她的眼睛亮亮的,宛如盛满漫天星辰。
“......嗯,你进来吧。”
顾南枝嘿嘿一笑,走进来后扭身关好书房门。而娜塔莉这才注意到顾南枝手上端了个四寸蛋糕。
“快来快来,我难得下厨一次,来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娜塔莉犹豫会,还是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沙发上坐下。
蛋糕虽小却精致,裱花漂亮,还有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熊,凑近还能闻到蛋糕的甜美气息。
“你自己做的?”
顾南枝给娜塔莉切了一半,把勺子递给她。
“对,小时候很喜欢,姐姐总是给我做,后来和姐姐分别后,因为太怀念这个味道,于是自己学着做。”
顾南枝大大方方和娜塔莉分享自己的姐姐。
“你还有姐姐?”
果不其然。
“当然,我和姐姐是双子,不过后来出了点事,她走了。”
娜塔莉抿唇,“抱歉,节哀。”
顾南枝哈哈笑着摆摆手,
“没关系的,现在我一个人不也挺好的吗?”
娜塔莉点点头,那倒是。
“那慕慕父母呢?”
“死了,一个车祸,一个郁郁而终。”
娜塔莉喃喃:“这样的吗,那我们还是真是差不多呢。”
顾南枝机灵竖起耳朵,娜塔莉这样就是代表着愿意交流,只要愿意交流,没什么不能解决。
“怎么说?”她舀起一块蛋糕。
“爸爸杀死妈妈,我杀死了爸爸。”
娜塔莉说这话时语气很平静,不过眼神里的万般思绪暴露她其实没有那么平静。
“爸爸怀疑妈妈在外面有人,他无法容忍这种背叛,可明明他自己情妇多到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而她的母亲,只是其中之一。
只是刚好怀孕才从其中脱颖而出被她的父亲看见。
“于是某个晚上,喝醉酒的他来到我和妈妈的住处,开枪打死妈妈,在我面前。”
哦吼,还真让他们猜中了,娜塔莉真的目睹母亲的死亡。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天的白炽灯那么晃眼,妈妈身上的血迹也那么刺眼。
她看着那个高大身形的母亲身体晃了晃,在她面前缓缓倒下,躺在血泊里。
“我没有妈妈了,慕慕。”
娜塔莉歪头,难得迷茫。
黑化的种子从那时种下,于几年后彻底爆发。
顾南枝微微一笑,没有同情也没有安慰,只是道:“这样啊,那我俩一样,属于没人疼没人爱的孤儿了。”
娜塔莉嫌弃撇了顾南枝一眼,
“谁跟你一样啊!”
顾南枝大笑起来!
确实不一样,娜塔莉想,顾南枝有朋友,有爱人,和她这种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可不一样。
顾南枝收敛笑容,扭头看向窗外,繁华光辉的格里菲斯家族,不仅仅是那群人渴求权力的巅峰,也是娜塔莉这辈子兴许都无法走出去的囚笼。
终其一生,都会被高墙困在这里。
“说起来,我有个小师妹,不久后会有巡演经过蓝湾州,美丽的娜塔莉小姐,可以邀您去看现场演出吗?”
“你的小师妹?”
顾南枝点头,把苏星和自家老师的事大概说了下。
娜塔莉翻白眼,“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让给别人?”
“哎呀,志不在此嘛,玩玩就好,认真的话我没这么多精力。”
娜塔莉捏着勺子想了想,须臾才勉强点头,
“行吧,准了!”
嘁,傲娇的臭屁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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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处理好后要回来的哦,不能骗我啊。”
某日下午,一辆黑色印有格里菲斯家族族标的车缓缓停在辉月门前,不小一会从上面下来个漂亮女人。
随后车窗被摇下,坐在后排的是一个同样精致漂亮的小女孩。
“当然当然,等到时候抵达蓝湾州,我提前给你发消息然后来接你,好吧?”
“嗯嗯,你答应我的!”
顾南枝答应过苏星巡演会全程陪着,眼见时间逼近,苏星最近总给她发消息。
顾南枝能感受到她的焦急不安,这才有了和娜塔莉商量回国陪巡演的事。
不过先让娜塔莉把她送回辉月。
顾南枝挥挥手,目送载着娜塔莉的车远去,这才卸了力,收敛笑容。
“小姐!”
见顾南枝过来,门口的人异口同声喊道。
顾南枝摆摆手,往前走几步,随即又退回来,
“小陆呢,在庄园吗?”
“报告小姐,沈小姐和洛老大出去谈事情了,陆老大...还没回来。”
啊~那就是庄园谁都没在咯。
顾辰是常年外驻选手,非必要不会在庄园。
不过这“还没回来”就比较有深意了,是不想回来,还是“被迫”不能回来呢?
顾南枝本想打电话问问,但想想自己也在蓝湾州带不到后天,想想还是算了。
何况她下午还约了容景珩。
是的,重新确认关系后两人就差变成网恋,容景珩这几天怨念十足,顾南枝都觉得手机被他污染。
好不容易从格里菲斯回来,自然是要见见自家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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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景~阿景~”
“怎么啦,怎么不看看我呢~”
包间内,顾南枝眨眨眼,一点点凑到容景珩身边。
说什么生气的女人比猪难摁,明明生气的男人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