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是萧昭宁放下所有神皇威仪,只做萧家女儿、李淮洲妻子的平凡时光。
她陪着南宫柔在御花园散步,听母亲絮絮叨叨说着这十年京中的趣事和担忧,亲手为母亲调理身体,一缕精纯温和的紫薇神力悄无声息地滋养着母亲衰老的经脉,让她白发转乌,容光焕发。萧战庭年轻时征战落下的暗伤,也在女儿女婿李淮洲同样出手的神力梳理下彻底根除,老将军仿佛年轻了二十岁,每日精神矍铄,拉着李淮洲和萧承煜在演武场“切磋”自然是单方面挨打兼学习,笑声洪亮。
小安安成了皇宫里最耀眼的明珠。她继承了父母最优秀的基因,聪慧绝伦又活泼可爱,眉心那点温润星芒让她更添灵气。太上皇和太后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安安也特别喜欢黏着外公外婆,奶声奶气地讲着“星星上”简化版的故事,逗得二老开怀大笑。
萧昭宁和李淮洲也时常微服出宫,如同最普通的富贵夫妻,携手漫步在长安繁华的街头。看着李淮洲太子身份治理下愈发繁荣昌盛的帝国,看着百姓们脸上满足的笑容,听着茶馆酒肆里对“太子仁政”的由衷称赞,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尽是欣慰与默契。
这一日,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停在了京郊一座清雅的庄园外。这里曾是萧昭宁的陪嫁庄子,如今由她最忠心的旧部慕容恪打理。
得到消息的慕容恪早已带着青禾、春桃等一众心腹旧仆在门口等候。当看到马车上下来的萧昭宁和李淮洲时,这群经历过沙场血火、商场沉浮的硬汉和女子们,瞬间红了眼眶,齐刷刷跪倒:
“属下(奴婢)恭迎小姐!恭迎姑爷!”
“都起来!” 萧昭宁亲手扶起为首的慕容恪和已是妇人打扮却依旧利落的青禾、春桃,看着他们激动得难以自持的脸庞,心中暖流涌动,“这些年,辛苦你们了。”
庄园内,主仆叙旧,感慨万千。萧昭宁仔细询问了每个人的近况,对依旧忠心耿耿的旧部,她毫不吝啬。
“慕容恪。”
“属下在!”
“此乃‘星辰锻体诀’与‘破军杀伐术’,源自星域,可助你突破凡界武道极限,延寿五百载。另赐你‘星尘铁’百斤,可锻造神兵。” 萧昭宁指尖一点,两道神念传承和一枚储物戒落入慕容恪手中。慕容恪感受着脑海中玄奥无比的功法信息,激动得浑身颤抖:“谢小姐厚赐!属下万死不辞!”
“青禾,春桃。”
“奴婢在!”
“这两枚‘定颜长春丹’,服之可永葆青春,百病不侵。此乃‘天蚕云锦’的织造法与灵蚕种,你们心思灵巧,可为我大盛再添一绝世产业。” 萧昭宁赐下丹药和一枚玉简。青禾、春桃捧着丹药,看着玉简中流光溢彩的云锦图案,喜极而泣:“谢小姐!奴婢定不负所托!”
对于其他有功旧部,或赐予延寿灵丹,或赐予金银产业保其富贵安康,或根据其子孙资质赐予修炼机缘。萧昭宁的安排,既全了主仆情谊,又为他们铺就了未来安稳或超脱的道路,面面俱到,恩威并施。
承欢膝下享天伦,微服共赏太平年!旧仆齐聚庄园中,厚赐机缘安身心。慕容得传星域法,青禾春桃驻红颜!紫薇念旧情谊深,凡尘因果善缘结。
时光荏苒,凡尘十载匆匆而过。
在萧昭宁和李淮洲暗中的神力滋养下,萧战庭与南宫柔的身体一直康健矍铄,精神饱满。然而,凡人的寿元终有尽头。这一日,颐年殿内充满了宁静祥和的气息。萧昭宁本想让父母也去星域,老将军和夫人故土难离。就这样很满足了。
萧战庭身着王爷常服,与身着王妃华服的南宫柔并肩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窗外是开得正盛的牡丹。两人容颜依旧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但眼神中充满了阅尽千帆的平和与满足。
萧昭宁、李淮洲、萧承煜、安安(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眉宇间既有母亲的绝色,又有父亲的英气,修为在父母指点下早已超越凡界极限侍立在旁。星刃如影子般静立在殿角。
“宁儿,淮洲,承煜,安安…” 萧战庭的声音依旧洪亮,带着笑意,“看到你们都好,大盛也好,我和你母妃,这辈子…值了。没有遗憾了。”
南宫柔慈爱地看着女儿一家,目光最后落在安安身上,满是欣慰:“我的安安都长成大姑娘了…真好。外婆…知足了。”
他们的气息开始变得异常平和,如同秋叶静美。没有病痛,没有挣扎,在至亲的环绕下,生命的烛火自然地、温暖地走向了终点。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点点柔和的光粒,消散在殿内温暖的阳光中,仿佛回归了天地。
殿内一片寂静,唯有淡淡的馨香残留。悲伤弥漫,却并不沉重。这是寿终正寝,是圆满的谢幕。
萧昭宁静静地看着父母消散的地方,眼中水光潋滟,最终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带着释然与祝福。她牵起李淮洲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揽住女儿的肩膀。萧承煜默默站在姐姐身后。凡尘的最后一缕牵挂,了结了。
数月后,一切凡尘事务安排妥当。慕容恪、青禾、春桃等人已能独当一面,大盛朝在李淮洲选定的贤明继承人治理下根基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