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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从梦一听华永安那酸溜溜的语气,再看他骤然沉下的脸色,明知故问:“华永安,你吃醋了?”

华永安下颌线绷紧,立刻否认,“吃醋?殿下说笑了。”

虞从梦轻笑一声,并不戳破他这显而易见的谎言。

她还有正事要谈。

“源晶……我并非要你白给。霍家愿意支付溢价,甚至远超市场价。这是笔有利可图的生意,你金璨的仓库里……”

“生意?”

华永安逼近一步,眸中似有火苗跳动。

“阿梦,你把我当什么了?”

“一个随叫随到、能用星币打发的供应商?”

“还是你为了安抚霍司珩,可以随意调配的‘资源’?!”

“你要我卖晶矿给他?可以。”

虞从梦挑眉,等着他的“但是”。

“条件就是,我要侍寝!现在!立刻!马上!”

他俯身,双手撑在虞从梦藤椅的扶手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浓烈的星薄荷气息扑面而来。

血眸紧紧攫住她,那眼神灼热得几乎要将她融化。

自从那一晚,他同虞从梦有了实质关系,他每一晚都恨不得将她拥入怀中,细细缠绵。

可是他心疼她难做,他一直忍耐着,规规矩矩地等着侍寝排期,却等来她为另一个雄性四处奔走,还打算用他的晶矿去讨好对方。

华永安越想越气。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行为卑劣不堪,用她资源胁迫她,这与他往日里最不屑的趁人之危之徒无异。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像个被嫉妒冲昏头脑的疯子。

他强忍着不去破坏公主府的平衡,生怕再给她添一丝麻烦。

结果呢?

霍司珩只需要一个示弱的通讯,就能轻易占据她全部的关切和温柔!

他受够了!

我要她,现在就要!

让她身上沾满我的味道,让她记住此刻是谁在占有她!

他要她的全部注意力,哪怕是用这种最不堪的方式!

虞从梦被他眼中近乎偏执的火焰烫了一下,心中了然,甚至……有点想笑。

她今天约他来花园下午茶,本就是打算告诉他这件事的。

生理周期监测显示,今天正是她的最佳受孕期,而经过系统综合评估,华永安当前的生育力也处于峰值。

她原本就计划在今晚找他“播种”,一起孕育属于他们的子嗣。

现在,他倒自己撞上来了,还摆出一副“强取豪夺”的架势。

也好。

虞从梦心中莞尔,看着眼前这只炸毛又强装凶恶的貔貅,决定顺水推舟。

至于他这滔天的醋意……等会儿去床上再慢慢哄吧。

虞从梦红唇轻启,吐出一个“好”字。

这一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一道惊雷在华永安耳边炸响!

他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好?

她竟然答应了?

为了霍司珩的事,她竟然真的……答应了?!

“好?呵……好得很!”

华永安眼底最后一丝光亮彻底湮灭,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阴鸷。

他猛地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一把将虞从梦打横抱起!

“你——!”

虞从梦猝不及防,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殿下是想问我要做什么?当然是开始履行承诺!”

华永安的声音冰冷刺骨,抱着她大步流星地离开露台,径直走向他在公主府内独居的“琳琅阁”。

房门被他一脚踹开,又重重关上,隔绝了外界。

他几步走到那张大床前,毫不怜惜地将虞从梦扔了上去。

“嘶啦——!”

衣料撕裂声再次响起。

虞从梦身上那件午后茶歇裙,瞬间变成了几片破碎的布料。

她看着自己第四条惨遭毒手的裙子,简直无语凝噎。

“华永安!你是跟我的衣服有仇吗?!”

“的确有仇!殿下太诱人,让我控制不住想……撕碎所有碍眼的东西!”

华永安血红的眼眸紧紧锁着身下的人,双手急切地扯开自己领口,露出结实的胸膛,欺身压下。

他心里的憋屈、嫉妒、渴望、以及被她“轻贱”的痛楚,统统化作了最原始的行动力。

要命!

谁家夫侍是这样侍寝的?

虞从梦起初还在挣扎,但很快,身体在他强势的撩拨下,背叛了她的意志。

细微的电流感窜过四肢百骸,让她不由自主地迎合。

她报复性地在他坚实的胸膛、宽阔的肩膀上狠狠咬下,留下清晰的齿印,换来他更加猛烈的回应。

纱幔轻晃,光影交织,急促的喘息与压抑的低吟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机械床承载着激烈的角力,汗水浸湿了发丝,纠缠的身影在昏暗中起伏……

风暴席卷,不知持续了多久。

后半夜。

星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凌乱的床榻上投下清冷的光辉。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情欲气息和淡淡的血腥味。

虞从梦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遍。

她她没好气地踹了旁边同样精疲力竭的雄性一脚。

“华永安。”

“……”

“你今晚这疯,发够了吗?”

华永安侧过身,手臂占有性地环住她的腰肢,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虞从梦感受着他身体传来的热度和那依旧紧绷的肌肉线条,知道他心里那口气还没完全顺下去。

“要不要,给我讲讲,你到底在气什么?”

“公输自也好,纪玄霜也罢,也没见你对他们醋成这样。怎么偏偏对霍司珩……”

华永安的身体又僵硬了几分。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虞从梦以为他睡着了。

就在她准备放弃追问时,他低沉沙哑的声音才闷闷地响起,语气里带着委屈和恐慌。

“不一样。”

“你对别人,是责任,是权衡,是……雌主对夫侍的‘恩典’。”

“可你对他……”

他猛地收紧手臂,将她箍得更紧,似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你会心疼他受伤,会为他着急,会放软声音安抚他‘别太着急’……你会为他动用你‘虞从梦’本身的力量去解决问题,而不只是‘公主殿下’的身份!”

“阿梦,我怕。”

他抬起头,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深不见底的情绪,是赤裸裸的嫉妒,也是更深的不安。

“我怕他在你心里……终究是不同的。怕那片荒星上只有你们的日子,在你心里……终究是抹不去的烙印。”

“而我呢?”

“华永安是什么?一个后来者?一个用钱砸开你府门的暴发户?一个……只能靠这种卑劣手段才能短暂占有你的……床伴?”

“我知道我刚才很卑劣,很混账。可我控制不住……我一想到你为了他,可以轻易答应我这种要求,我就……我就疯了!”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