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轻易就松了口,林晚卿和萧玄晏倒是都有些惊讶。
太后头发花白,这些时日她自己能感觉出来,她的身子骨越发不好了,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皇宫里活几年。
她最后,不想再看见自己和萧玄晏之间存在任何的裂隙,她只想守着自己的两个皇孙,安享晚年。
“哀家老了,这些事情都不想再管了,只要你们...你们日后多带着昀儿来看看哀家就是了。”
“太后,您千万别这样说,您就好好听太医的话,好好休养身子,等到明年开春的时候,也就好了,等到昀儿会跑的时候,太后还能追上他呢。”
太后看着林晚卿,眼眸中带着几分欣慰:“瑾妃,你是一个好孩子,哀家从刚见你的时候就这么觉得,只是中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是哀家老糊涂了。”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
于是这一天,几人第一次坐在一张桌子面前,连带着萧宸一起,其乐融融地用了午膳。
数日后。
林晚卿已经彻底恢复了,尽管如此,每日燕窝不断,萧玄晏坚持要给她补,好东西都吃得腻味了。
外面冰天雪地,林晚卿身上裹了个软乎乎的毛毯,就那么坐在矮榻上,火炉放在了她的脚边,她浑身上下都暖烘烘的,手中捧着一本书在看。
萧玄晏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屋内格外安静。
半晌后,他刚看完最后一封,一抬眼就瞧见林晚卿已经打起了盹,整个人缩成一团,手中的书要掉不掉,下巴一点一点的。
看着她这副可爱的模样,萧玄晏心底陡然升起了些恶劣的心思,他走了过去,轻轻将她手中的书抽走,随后将她揽入怀中,手掌拨开了毛毯。
萧玄晏素了一年的时间,现在只是手掌触碰到了她的滑腻肌肤,整个人就很不争气地开始加重了呼吸。
回想起昨夜林晚卿沐浴完后,寝衣没有穿好,露出一截白皙锁骨的样子,萧玄晏的手就愈发放肆了起来。
紧接着,林晚卿迷迷糊糊间睁开了双眼,看见萧玄晏不知何时黏在了她的身边,含糊地嘟囔了两句,伸手推着萧玄晏。
这种时候,萧玄晏定是不可能被她推开的,大手一扬,将毛毯扯开,将她整个人都揉进了自己的身体里,炽热的吻落在她的嘴唇、下巴、脖颈。
“阿晏...”
她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都不自主地颤栗了起来。
她太久没有被萧玄晏碰过了,浑身哪里都敏感,只是被他亲吻,腰肢就已经软得不成样子。
萧玄晏的掌心贴着她纤细的腰线,感受到她肌肤上泛起的细小战栗,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轻笑。
他的唇舌沿着她精致的锁骨一路向下,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点点红痕。
林晚卿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他身上的龙袍,脚背绷得笔直,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攀住他的肩膀。
“别......”她声音带着哭腔,却被他以吻封缄。
萧玄晏一边吻着她,一边将她抱了起来。
林晚卿被迫用腿缠住他的腰,天旋地转之间,她已经被放在了床榻上。
萧玄晏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指缝,十指相扣着将她的手按在枕边。他抬眸看她,眼底翻涌着压抑已久的热烈。
帐外烛火摇曳,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纱幔上。
......
萧玄晏是真的很过分。
林晚卿彻底昏了过去。
她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瘫软,被放到床榻上时,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日。
林晚卿醒来时,很罕见地看见萧玄晏没有去上早朝,躺在了她的身边。
他身上遍布抓痕,林晚卿只看了一眼,忽然蹙眉呻吟了一声。
好疼。
浑身上下都格外的酸软,她觉得自己被碾碎了,昨夜是真的害怕到整个人都在颤抖。
更何况,昨日她都压根没有招惹他!
不愧是素了一年的男人……
想到这里,林晚卿勉强抬起了酸软的胳膊,直接一巴掌打了上去。
萧玄晏醒了过来,将林晚卿捞在怀中。
林晚卿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疼...”
萧玄晏瞬间清醒:“哪里疼?”
“哪里都疼,你讨厌死了...我不想和你睡在一张床榻上了,你给我下去......”
萧玄晏自动忽略了她的这番话,连忙坐了起来,殷勤地给她揉捏着小腿、腰肢、胳膊。
林晚卿幽怨地看着他。
同样都是人,为何体力差距那么大?
萧玄晏一点事都没有。
他现在心情颇好,按了一会,又把林晚卿抱在怀里亲。
她烦躁得很,本来身上就酸疼,一早起来还被萧玄晏黏着。
她刚要再度推开他,萧玄晏忽然委屈地说:“卿卿,朕都那么久没碰你了,昨夜控制不住,你今早醒来还要推开朕,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朕?”
林晚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是一回事吗?”
“这怎么不是了?朕喜欢你,想亲近你,那你呢?”
林晚卿咬牙切齿道:“你亲近的方式未免有点太...”
萧玄晏耍了半天的无赖,最后林晚卿实在是受不了了,被迫松口原谅了他。
他没有去上朝,陪了林晚卿一天,可谓是相当的体贴。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林晚卿也是体会到了,就连她想走个路去拿东西,萧玄晏也一定要将她抱在怀里。
躺在他的怀里,林晚卿抬眼看时,发现萧玄晏的唇角,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
小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