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这回踢到铁板喽,想坑人没坑成,往后林工那些徒弟能饶得了他?
人家好歹顶着八级钳工的名头,影响有限。倒是刘海中这个急先锋要倒大霉。
呸!这二大爷为院里办过啥实事?整天钻营官位,还惦记别人房子,真不是东西!
可不嘛,要不是他瞎掺和,林青山未必真会惊动巡查队。
说起巡查队进院,众人又一阵唏嘘。
今年这先进集体怕是悬了,就看医务所那个混账到底干没干缺德事。
难说哟,贾东旭那种小人能咽下这口气?
邻居们这会儿都回过味来——贾家这副德行,全是被易中海这个一大爷给惯出来的。
“真是晦气,院里摊上这种人,倒八辈子血霉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林青山媳妇背回来的肉可真不少,起码得有十几斤吧,看得人眼馋……”
“那肉听说是今天食堂宴会剩下的,味道肯定差不了,傻柱亲自掌勺呢。”
邻居们七嘴八舌,话题很快就扯远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坐在一起,似乎对这件事的后续各有盘算。
“老易,这事要是真定了性,你……”
刘海中刚才还硬气,现在想想却有点后怕。厂里工人不少,光是他们车间就有几个年轻力壮的。他自己几斤几两,车间里的人心里都清楚。要是真在厂里给他使绊子,他这把老骨头可吃不消。
易中海一听就知道他想探自己的口风。邻居们说得没错,顶着八级钳工的名头,工人想找他麻烦还真不容易。
可刘海中不一样,他不过是个六级锻工,厂里这个水平的工人不少,更别提全国了。比起自己这个响当当的八级工,他还差得远。
“我能怎么样?最多担个失职的罪名,徒弟犯错,师傅确实有连带责任。可这是私事,不是工作上的问题……”
易中海的话让刘海中顿时紧张起来。他这话摆明了是要撇清关系,可阎埠贵刚才已经把贾家的事抖出来了,万一贾东旭咬定是他指使的呢?
刘海中急得眼睛发红,易中海却笑了笑。
“老刘,别慌,事情还没定论呢……”
“再说了,今天来的只是娄副厂长,他在厂里什么分量你还不清楚?他能拿咱们怎么样?”
这话一下子稳住了刘海中。
“对啊,这资本家就是个摆设,回厂里咱们拉拢几个关系好的工人,局面就稳住了……”
刘海中松了口气,脑子也活络起来。
“我跟贾家的交易早就两清了,再说咱们又没亲自出手,就算巡查队查也定不了我的罪。”
这么一想,刘海中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
这时,前来调查的巡查员终于找到了贾东旭所在的那家医务所。
刚走到病房外,就听见贾张氏那刺耳的嗓门在嚷嚷。
大夫呢?快把最贵的药都拿来!全身检查一个都不能少,反正是轧钢厂出钱......上回的检查费也得一起报销......
巡查员眉头一皱,核对完门牌号,又瞥见屋里唯一的病号,确认这就是贾东旭的病房。贾张氏这副做派让他心里直犯嘀咕,转身就去找医务所的收费员核实账单。
什么?光检查费就要两百块?巡查员被这天价账单惊着了。
收费员苦着脸解释:同志您有所不知,上回普通检查只花了五十。这回非说是被蛇咬了,非要验遍所有蛇毒......明明就是条无毒菜花蛇......
胡闹!这种无理要求你们也答应?
您是没见那老太太撒泼的架势,说什么横竖花的是打人者的工资......收费员满脸厌恶,咱们医务所从没遇过这么难缠的家属。
上回检查又是为什么?这家人怎么成天惹是生非?
可不是嘛!自打他们住进来,所里就没消停过。收费员压低声音,真不知道他们院里人怎么受得了......
听完这些,巡查员对所谓的毒蛇案彻底没了兴趣。他暗想:这种刁民不整治还得了?
病房里,贾张氏正得意洋洋地给儿子传授经验:往后受了委屈就往大了闹,闹得越凶赔得越多!
医务所走廊上,巡查员突然觉得林青山这名字耳熟。
这不就是早上被领导接走的那位?想起上午的风波,他赶紧掏出记事本——这事得立即向队长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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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巡查队后,队员将情况汇报给队长,立即引起了黄山河和几名同事的高度重视。
“什么?这事居然牵扯到林青山?”
如今林青山的名号,比任何犯罪分子都更令他们紧张。毕竟巡查队被工人围堵,这可是建国以来头一遭。
黄山河沉思片刻,立刻向上级领导请示,得到的指示是“谨慎处理”。走出办公室时,他仍摸不透领导的意图。
“队长,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队员们心知肚明,若今天再和林青山起冲突,队长免不了又要挨训。上次工人闹事结束后,黄山河被领导叫进办公室骂了一个多小时。
“你在医务所没和那对母子接触吧?”
黄山河眉头紧锁,严肃的神情让汇报的队员心头一颤。
“没……没有,我刚进去就听见她在嚷嚷,觉得这事不简单,赶紧回来报告了。”
“做得对,咱们先摸清这对母子的底细……你去大院走访,打听街坊邻居对他们的评价。”
“你们几个,去轧钢厂调查那个被打的贾……贾什么来着?”
“贾东旭。”队员小声提醒。
“对,贾东旭。重点了解他的风评,顺便查查他师父。我怀疑这事和他师父脱不了干系。”
“是,队长!”
为防节外生枝,巡查队已将贾家当作敌特嫌疑对象展开调查。
与此同时,轧钢厂食堂里,秦淮茹望着被工人们簇拥敬茶的林青山,眼里满是骄傲。
“姐,姐夫真威风!我以后也要像他这样!”弟弟啃着油汪汪的馒头,立下雄心壮志。
“那你可得加把劲儿,能学到你姐夫半点本事,爹娘就烧高香了。”
对于弟弟想跟着林青山学本事,秦淮茹举双手赞成。农村历来重男轻女,连她也觉得这再正常不过。更何况林青山踏实可靠,让她更坚定了非他不嫁的决心。
林青山在厂里越受追捧,易中海那帮老同事就越提心吊胆,生怕这年轻人掀起什么风浪来。
“这下可咋整?听说那王八蛋在院里又往死里踩了易中海一脚,这老东西连声都没吭一下。”
“难讲啊,老易是什么德性,大伙儿心里还没数吗?照我看,他最后肯定还是会把徒弟推出来顶这口黑锅。”
厂里的老滑头李仲这么一说,其他几个师傅都默认了。
其实换作是他们,估计也会这么干,甚至可能比易中海还狠。
“那接下来咋办?那帮小年轻势头越来越猛,我看要不了多久,咱们就压不住了。”
有个老家伙忧心忡忡地说道。
这也是他们几个混日子的老油条都得面对的难题。
大伙儿想来想去都没辙,最后不约而同地看向李仲。
“都瞅我干啥?我可不像老易那样满肚子算计……”
李仲向来不爱出风头,他的原则就是安稳第一。
“老李,你这就不够意思了。谁不知道你是咱们厂里的不倒翁?”
“就是就是,当初厂子还是私人的时候,你就混得风生水起……要不是易中海后来冒头,现在最有资历的老师傅肯定是你。”
被这帮老伙计一吹捧,李仲表面镇定,脸上却藏不住笑意。
“办法嘛,倒也不是没有……”
“那你倒是快说啊!都火烧眉毛了,还卖什么关子?”
“对对,有啥招赶紧说,咱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不能撂挑子啊!”
几个老师傅催着他,还许了不少好处。
李仲这才慢悠悠地说道:
“咱们上次分化那些小年轻的招数不是挺管用吗?现在只要再加把劲,拉拢几个听话的当榜样,剩下的自然就安稳了。”
“啥?就这么认怂了?”
有几个老家伙不乐意了,他们知道一旦松了这个口,搞不好就得被逼着退休。
“那你们还能想出更好的办法吗?现在服软,总比硬碰硬被收拾强吧?”
李仲这话一出,所有老师傅都沉默了。
没过多久,各个车间的工人们都发现,以前对这些底层工人爱搭不理的老师傅们,现在居然还会嘘寒问暖了。
可这种讨好非但没让人感动,反倒让大家更确信了他们的算计。
“老李,你们车间是怎么回事?工人们怎么都申请调到零号车间去了?”人事部主任急匆匆地把李仲叫来,将一叠调岗申请递给他。
李仲还没翻开文件,其他几个车间的老师傅也被召集过来。同样的问话,同样的表格,只是其他车间申请调岗的人数比李仲这边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