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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缚剑狂雪 > 第780章 儋耳行(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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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话锋一转,眼底闪过抹促狭:“不过本座很好奇,这些天,他碰你了吗?”

凌言猛地挣了挣:“与你无关!”

“怎么会无关?”韩林轻笑,指尖顺着他的手腕往上滑,擦过衣袖下的肌肤,带着冰凉的侵略性。

“他嘴上说着不在乎,床笫之间,未必能忍得住。”他忽然伸手去扯凌言的衣襟,动作粗暴得像要撕开一层伪装,“让本座检查一下……你那里,是不是还是那般?”

“滚!”凌言的声音劈了叉,带着抑制不住的抖,抬手去挡,却被韩林反手扣住双臂按在礁石上。

冰凉的石面硌着后背,像压了块寒冰,他挣扎着,衣袍被海风掀起,露出的手腕已被攥出红痕。

“呵呵……怎么?那晚本座睡的你,不爽吗?你都被本座弄得失神了,腰肢软得像没骨头,哭着求本座慢些……”

“松开!”

“本座为何要松开?”韩林的手更紧了,指腹碾过他颈侧的肌肤,像在确认什么,“那晚可是你主动攀着本座的肩,求本座快些的……”

“你闭嘴!”凌言猛地偏头,避开他的呼吸,浪沫溅在脸上,咸得发苦。

韩林却忽然收了些力道:“本座这里有个很重要的消息,你不打算知道?”

“不想知道,松开。”

“是关于他的性命呢。”韩林拖长了调子,尾音缠着笑,像在逗弄一只炸毛的猫。

凌言的动作猛地顿住,侧脸的肌肉僵了僵,终究还是转回头,眼底藏着挣扎的火:“什么?”

“呵呵……看来你想知道。”韩林笑得得意,指尖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老规矩。”他指了指自己的唇,“先亲本座一口。”

凌言的拳头攥得咯吱响,指节泛白如霜:“你……做人能做到你这么无耻,也是厉害。”

“呵呵……”韩林低笑,呼吸拂在他唇上,“只对宝贝你无耻呢。”

他凑近了些,竹灯的光在两人之间晃,映得凌言眼底的抗拒像碎在浪里的月。夜海在脚下翻涌,潮声一阵紧过一阵。

浪尖卷着残辉,碎在他脚边。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光已沉得像海沟。

凌言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像是吞咽下满喉的屈辱。他微微仰头,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冰凉的唇瓣极快地擦过韩林的唇角,带着海风的咸涩,更像带着淬毒的针。

还没等他偏开脸,后颈突然被一只大手用力扣住,力道蛮横得不容抗拒。韩林俯身,带着侵略性的舌尖便撬开了他的唇齿,长驱直入地掠夺着他口腔里的气息。

凌言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直到肺里的空气被榨干,眼前泛起黑,韩林才终于松开他。

“咳……”凌言猛地扭过头,剧烈地呛咳起来,手背狠狠擦过唇角,像是要擦掉那层令人作呕的触感。

“怎么?这么嫌弃?”韩林低笑,“方才在苏烬怀里,可不是这副模样。”

“消息!”凌言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抑制不住的抖。

“呵呵……急什么。”韩林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被弄乱的衣襟,银饰碰撞的叮咚声在夜里格外刺耳,“你体内,有两道咒。”

凌言的动作猛地一顿,侧过脸看他,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

“一道,是你原本的家族诅咒。”韩林的指尖轻轻点在他的心口,“啧啧,那咒术倒是霸道,若不是你灵力深厚压着,恐怕早就被反噬得皮肉溃烂,连骨头都剩不下了。”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另一道,是本座给你下的鬼咒。”见凌言要开口,他抬手按住他的唇,“别急,这咒对你没什么大碍,顶多让你偶尔夜里发冷罢了。”

“但……”他拖长了调子,像在吊人胃口,指腹轻轻碾过凌言的唇瓣,“本座下这咒时,特意加了点料——第一个碰你的人,会被这咒气沾染。”

“开始时没什么感觉,灵力探查也查不出。”韩林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可一旦情动,那咒气便会发作,像无数细针啃噬心脉,一次比一次厉害,直到……油尽灯枯。”

“你!无耻!”凌言猛地挥开他的手,“你竟然用这种阴毒的法子!”

“呵呵,彼此彼此。”韩林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所以本座问你他有没有碰你,也是替你关心他啊。若是他真碰了……啧啧,下次与你温存时,怕是要疼得打滚了。”

“解开!”

“本座为何要解开?”韩林挑眉,“他可是本座的情敌,他越痛苦,本座越开心,不是么?”

海风卷着浪涛声拍过来,像是在为这场对峙伴奏。凌言望着他眼底那抹近乎疯狂的偏执,忽然觉得浑身发冷。

“你到底想怎样!”他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绝望。

“很简单啊。”韩林俯身,凑近他的耳边,声音轻得像梦呓,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掌控欲,“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够本座上你一次了。”

凌言的身体瞬间僵如磐石,猛地想后退,却被韩林死死扣住腰。

“但是……”韩林的唇擦过他的耳廓,呼吸里的热气烫得人发疼,“这次,得你来动。”

“呵……我凭什么信你?”凌言的声音发颤,倔强得像株被浪打却不肯折腰的寒梅,“你不解也没关系,天下之大,总有别的办法能破。”

韩林闻言低笑,指尖敲了敲自己心口的位置,那里藏着的乌木盒似有若无地传来轻响,像在应和他的话:“呵呵……我韩林的术,这世间能破的人……活着的,寥寥无几了。”

他俯身,竹灯的光在他眼底跳成细碎的鬼火,“你可想好?那咒一旦扎根心脉,便是大罗金仙来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点点枯败,每一次情动都成酷刑……”

凌言的指尖猛地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旧伤里,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韩林的话像冰锥,狠狠扎进他心里最软的地方。

“你……你无耻!卑鄙!下流!”积压的怒火终于冲破喉咙,字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恨。

“呵呵……”韩林却笑得更欢,“骂人都这么可爱。本座越来越喜欢你了。”

海风卷着浪涛拍在礁石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凌言的衣襟,凉得像浸了冰。韩林忽然松开扣着他腰的手,指尖转而勾住他的腰带:“你现在宽衣解带……”

他的目光扫过凌言紧绷的肩线,语气轻佻又带着诱惑,“本座不光帮你解了那鬼咒,连你身上那道家族诅咒,也一并替你破了,如何?”

凌言猛地后退半步,后腰撞在冰冷的礁石上,疼得他闷哼一声。那诅咒是他的枷锁,日夜啃噬灵力,韩林竟连这个都知道?

“你要是觉得这里冷……”韩林指了指不远处的鼓楼,月光下的木楼像只蛰伏的巨兽,“跟本座回鼓楼也成。那里有暖炉,有软榻……总比在这礁石上吹风强。”

他说着,又往前逼了半步,眼底的笑意里裹着势在必得的笃定,像在看一只明知逃不掉,却还在徒劳挣扎的猎物。

夜海在脚下翻涌,浪声呜咽,像在为这场屈辱的对峙伴奏,而天边的残月,早已躲进厚厚的云层里,不肯再看这人间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