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大学，物理学院，“秦之队”专属实验室，深夜。
窗外的燕园，早已沉浸在一片静谧的墨色之中，只有几颗疏星在遥远的天际眨着疲惫的眼睛。实验室内，却依旧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秦风，这位被誉为“燕大百年第一妖孽”的“准神级科学家”，此刻正深深地陷在实验室那张据说是用“墨子二号”超导材料边角料特制的、自带微弱磁悬浮效果和智能恒温功能的“科研狗快乐椅”中，脸上带着一种……嗯，既像是刚刚跑完了一场宇宙马拉松般的极致疲惫，又像是终于攻克了宇宙终极奥秘般的、难以言喻的满足与空灵。
他的面前，那台由【学神黑科技系统】特别优化过的、运算能力堪比小型天文台级超算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依旧闪烁着密密麻麻的、充满了各种扭曲的希腊字母、诡异的积分符号、以及令人头皮发麻的高维张量矩阵的……“天书”。
而在电脑旁边，则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叠……厚得足以当板砖使、甚至可以直接用来进行“物理超度”的A4打印纸。
这，便是他耗费了数周（在他那堪比“量子计算机”的大脑看来，可能已经过去了几个世纪）心血，几乎榨干了自己（以及系统友情提供的“高维知识碎片”）最后一丝灵感，才终于……初步完成的本科毕业论文的……初稿！
是的，你没看错，是“初步完成”，是“初稿”。
这叠初稿，目测厚度至少超过了五厘米，页数……粗略估计，也得有个三百五十页往上！
如果用普通的宋体五号字打印，其字数，恐怕已经远远超过了大部分博士研究生的毕业论文字数上限！
而其内容……
秦风只是随意地翻开其中一页，看着上面那些由他亲手构建的、足以让任何一个凝聚态物理学家当场道心破碎、怀疑人生的“自洽性宇宙弦理论在零点能宏观提取中的非微扰应用模型”，以及那些旁征博引、天马行空、甚至还“友情客串”了几个来自《山海经》和《淮南子》的“上古宇宙观猜想”作为“哲学思辨引申”的脚注，他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我这写的究竟是本科毕业论文，还是……《宇宙重启操作指南暨三界六道飞升秘籍》啊？”秦风摸了摸自己那依旧浓密乌黑、丝毫没有因为连续爆肝而出现任何“地中海”或“m字秃”迹象的帅气头发（感谢系统出品的“生命潜能初步激发”和“宇宙源能淬体”套餐），脸上露出了一个只有他自己才懂的、充满了“我太难了，但我也太牛逼了”的复杂笑容。
他知道，这份论文，一旦公之于众，其引发的“学术地震”等级，恐怕……会直接让之前那个“常温超导”引起的“全球轰动”，都显得有些……嗯，“小打小闹”和“不值一提”了。
“呼……”秦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感觉自己那因为连续高强度思维运转而几乎要“燃烧”起来的大脑，终于得到了一丝丝的喘息。
他缓缓地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骼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清脆响声，如同炒豆子一般。
“搞定！收工！”秦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般的灿烂笑容，“接下来，就该让那些可爱的审稿老师们，好好地……‘品尝’一下我这份‘精心烹制’的‘学术饕餮盛宴’了！希望他们的……嗯，心脏和脑容量，都还够用。”
他将那叠厚得像百科全书一样的论文初稿，小心翼翼地整理好，放进一个特制的、据说是用某种“记忆金属”打造的、自带恒温恒湿和电磁屏蔽功能的保密文件袋里，然后，便像个没事人一样，哼着小曲，离开了实验室。
至于那些因为他这个“神级”毕业论文选题而早已闹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的物理学院教授委员会？以及那些因为担心他“误入歧途，自毁前程”而差点当场表演一个“集体心脏骤停”的导师和长辈们？
呵呵，秦风表示，那都不是事儿！
真正的猛男，就敢于直面最“虚无缥缈”的课题，就敢于挑战最“颠覆三观”的难题！
不就是个零点能嘛！洒洒水啦！
大不了……嗯，一不小心，再给人类文明的科技树，点亮一个全新的、能够直接通往“星辰大海”的“未来能源”分支呗！
……
第二天一早。
燕京大学物理学院教务办公室。
负责本科生毕业论文相关事宜的王芳王秘书，一位在物理学院工作了近二十年、见证了无数届本科生从“懵懂青涩”到“油腻社畜”（或者成为学术大佬）的资深行政“老油条”，此刻正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枸杞红枣茶，一边悠闲地刷着校园论坛上的八卦帖子，一边等待着今天第一位“上门送温暖”（指提交毕业论文初稿）的“小可爱”。
“唉，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毕业季啊。”王芳抿了一口茶，心中默默地感慨着，“也不知道今年这帮小兔崽子们，又能整出些什么幺蛾子来。希望……别再有像去年那个谁谁谁一样，把毕业论文写成《我在燕大修仙的那些年》的就行……”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请进。”王芳放下茶杯，整理了一下仪容，露出了一个职业化的标准微笑。
门开了，一个熟悉而又……嗯，让她每次看到都忍不住想扶额叹息的年轻身影，走了进来。
正是秦风。
“王老师，早上好。”秦风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人畜无害的表情，手中提着那个看起来就“不明觉厉”的特制保密文件袋。
“哦，是秦风同学啊，早上好，早上好。”王芳脸上的职业化微笑，在看到秦风的瞬间，明显僵硬了一下，随即又努力地挤出一个更加“热情”的笑容，心中却在疯狂吐槽：“我的妈呀！这位爷怎么亲自来了？！他……他不是应该直接把论文发给刘院长或者李教授他们吗？难道……难道他那篇‘宇宙重启操作指南’，连他自己的导师都不敢审了？！”
“王老师，这是我的本科毕业论文初稿，麻烦您帮忙登记一下，然后……嗯，按照学校的流程，安排初审吧。”秦风将手中的文件袋递了过去，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王老师，这是我刚买的早点，您尝尝？”
“好……好的，秦风同学，没……没问题。”王芳颤抖着双手，接过了那个沉甸甸的文件袋，感觉自己手中捧着的，不是一份毕业论文，而是一颗……随时可能引爆整个物理学院的“定时炸弹”。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文件袋，将那叠厚得令人发指的论文初稿取了出来，当她的目光再次扫到那个长得能当绕口令使的、每一个字都散发着“禁忌”气息的论文题目时，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突”地猛跳，血压也“噌噌噌”地往上飙。
“那个……秦风同学啊，”王芳强忍着内心的惊涛骇浪，用一种尽量委婉的语气，试探性地问道，“你……你这个毕业论文的题目……是不是……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宏大’了？或者说……‘前沿’得有点……‘不接地气’了？毕竟……这只是一篇本科生的毕业论文，学校的要求，其实……也没那么高。”
秦风闻言，摸了摸鼻子，露出了一个“我其实也很无奈，但我就是这么优秀”的表情，说道：“王老师，您放心。这个题目，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进行了一些……嗯，‘比较充分’的理论准备和实验设计。我相信，它……应该还是能够达到学校对本科毕业论文的……嗯，‘基本要求’的。”
“基本要求？！”王芳听了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她心想，你这玩意儿要是只能算“基本要求”，那我们物理学院其他那些辛辛苦苦写出来的毕业论文，岂不是连“草稿纸”都算不上了？！
但她也知道，跟秦风这种“非人类”讲道理，基本上就等同于对牛弹琴，自取其辱。于是，她只能在心中默默地为那些即将负责初审这篇“天书”的年轻博士讲师们，点上三根蜡，祈祷他们……嗯，能够坚强地活下去。
“好……好的，秦风同学，我……我明白了。”王芳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用一种近乎于“送壮士上刑场”的悲壮语气说道，“我会……我会尽快按照流程，将您的论文初稿，分发给负责初审的老师们。您……您就等通知吧。”
秦风点了点头，礼貌地道了声谢，然后便转身离开了教务办公室，深藏功与名，只留下王芳一个人，对着那叠厚得能当凶器使的“神级论文”，瑟瑟发抖，怀疑人生。
……
物理学院，青年教师休息室。
负责本年度本科生毕业论文初审工作的，是物理学院新晋的几位年轻博士讲师。他们大多是近几年从国内外顶尖名校毕业，刚刚留校任教的青年才俊，一个个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对自己的学术水平和科研能力，都充满了自信。
此刻，他们正人手一杯咖啡，围坐在一张小圆桌旁，一边闲聊着最近的科研进展和教学心得，一边等待着教务处的王秘书将第一批需要初审的本科毕业论文送过来。
“唉，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论文渡劫期’啊。”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王姓博士讲师，呷了一口咖啡，叹了口气说道，“希望今年这帮小家伙们，能给点力，别再整出像去年那样，把‘薛定谔的猫’写成‘薛定谔的狗’，还一本正经地论证‘狗为什么比猫更容易塌缩’的奇葩论文了。”
“哈哈，老王，你这就有点要求太高了。”旁边一位身材微胖，性格比较开朗的刘姓博士讲师，笑着说道，“本科生的毕业论文嘛，能把基本概念搞清楚，实验数据别错得太离谱，逻辑上能自圆其说，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你还指望他们能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创新不成？”
“就是就是，”另一位看起来比较年轻，脸上还带着几分学生气的赵姓博士讲师，也附和道，“我听说，今年咱们学院出了个秦风，那可是个百年不遇的妖孽！他要是也交毕业论文，估计……咱们这些当审稿老师的，都得先焚香沐浴，斋戒三天，然后才能战战兢兢地打开他的论文，生怕被里面的‘神光’给闪瞎了眼。”
“秦风？他不是已经特批直博，而且科研成果都够评院士了吗？他……他还需要写本科毕业论文？”王博士有些惊讶地问道。
“流程还是要走的嘛。”刘博士耸了耸肩，“不过，估计他的毕业论文，也就是……嗯，从他那些已经发表在《格物》、《科学先驱》上的‘小习作’里，随便挑一篇出来，改改格式，就能直接当‘全国优秀博士论文’用了吧？咱们这些初审的，估计也就是……走个过场，签个字，然后集体膜拜一下学神的光辉。”
就在几位年轻博士讲师嘻嘻哈哈地“展望”着即将到来的“审稿（被虐）”工作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王芳王秘书抱着一叠厚厚的论文初稿，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种……嗯，既同情又幸灾乐祸的复杂表情。
“各位老师，辛苦了。这是第一批需要初审的本科毕业论文，一共十五份，请大家……嗯，尽快审阅，给出初审意见。”王芳将那叠论文放在桌上，然后……特意将其中一份用特制保密文件袋装着的、厚度明显“鹤立鸡群”的论文，单独抽了出来，轻轻地放在了最上面。
“哦，对了，”王芳指着那份“巨无霸”论文，用一种“我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剩下的自求多福吧”的语气，补充了一句，“这份……是秦风同学的。刘院长和李教授特意交代过，要……嗯，‘重点关注’，‘仔细审阅’。”
说完，王芳便如同完成了某种“神圣使命”一般，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生怕被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惨状”波及到。
“秦风的论文？！”
三位年轻博士讲师闻言，都是精神一振，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
他们虽然嘴上调侃着会被“闪瞎眼”，但内心深处，对于能够亲手审阅这位“传说中的学神”的毕业论文，还是充满了那么一点点……嗯，“与有荣焉”的窃喜和“见证历史”的激动。
“快！快打开看看！我倒要瞧瞧，秦神写的本科毕业论文，究竟能牛逼到什么程度！”性格最急躁的赵博士，第一个伸手拿起了那个特制的文件袋。
入手，便是一沉。
“我靠！这么厚？！”赵博士掂了掂手中的文件袋，感觉至少有两三斤重，不由得咋舌道，“这……这确定是本科毕业论文，不是……《物理学百科全书》的最新修订版？”
王博士和刘博士也凑了过来，脸上同样写满了好奇。
赵博士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打开文件袋，将那叠厚达三百多页的论文初稿取了出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个龙飞凤舞、力透纸背、充满了“宇宙级逼格”的论文题目——
《关于宇宙背景时空零点真空能量的宏观提取可行性分析及其非传统转化途径的初步理论研究》
“嘶——”
当看清楚这个题目的瞬间，三位年轻的博士讲师，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自己的后脑勺都开始冒凉风了。
“零……零点真空能量？！”王博士的金丝边眼镜差点从鼻梁上滑下来，他使劲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我……我没眼花吧？这……这真的是本科毕业论文的题目？不是……某个国家级重大科研专项的开题报告？”
刘博士也是一脸的懵逼，他指着题目中的“宏观提取”四个字，结结巴巴地说道：“而……而且，他……他还想……宏观提取？！这……这玩意儿，要是真能被宏观提取出来，那……那能量守恒定律还要不要了？热力学第二定律还管不管用了？咱们……咱们是不是可以直接宣布物理学大厦……当场倒塌了？”
赵博士的关注点则更加清奇，他指着题目末尾那“初步理论研究”六个字，嘴角疯狂抽搐，用一种近乎于“梦呓”的语气说道：“初……初步理论研究？我……我感觉，光是这个‘初步’，就够我……嗯，再读三个博士，然后再熬掉所有头发，都不一定能摸到门槛啊……”
三位平日里自诩为“天之骄子”、“学术精英”的年轻博士讲师，在秦风这个“神级”的毕业论文题目面前，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降维打击”，什么叫做“认知碾压”，什么叫做……“人与神之间的绝对差距”。
他们感觉，自己手中捧着的，不是一份本科毕业论文，而是一扇……通往未知宇宙的、充满了禁忌与诱惑的……潘多拉魔盒！
“咳咳……那……那个，咱们……咱们还是先看看……内容吧。”王博士强作镇定地说道，虽然他的手已经开始微微有些发抖了。
于是，三位“勇士”怀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心情，小心翼翼地翻开了这本“天书”的第一页。
引言部分：
“宇宙，作为我们已知的、最宏大、也最神秘的存在，其起源、演化与终极命运，一直是困扰着人类文明的终极哲学与科学命题。根据现代宇宙学标准模型（Λcdm模型），我们所能观测到的普通物质（重子物质）仅仅占据了宇宙总质能的不到5%，而剩下的超过95%，则由神秘的暗物质（约27%）和更为神秘的暗能量（约68%）所构成……”
“然而，即便是这看似‘空无一物’的宇宙真空，根据量子场论的预言，也并非真正的‘空’。它充满了永不停歇的量子涨落，蕴藏着难以想象的巨大能量——即所谓的‘零点真空能量’。根据某些理论模型的估算，一立方厘米真空所包含的零点能，甚至可能比整个可见宇宙所有恒星发光能量的总和还要多……”
“本论文旨在从一个全新的、或许……略显‘离经叛道’的视角，系统性地探讨宇宙背景时空零点真空能量的宏观提取的可行性，并尝试构建几种基于‘非传统物理学原理’（例如高维空间能量渗透、规范对称性的非微扰破缺、以及……嗯，某种经过‘修正’的卡西米尔效应的宏观体现）的能量转化途径的初步理论模型。希望能为解决未来人类文明可能面临的终极能源危机，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但或许具有启发性的理论思路……”
“嘶——嘶——嘶——”
仅仅是看完这短短几百字的引言，三位年轻的博士讲师，便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一台功率全开的超级粒子对撞机给狠狠地轰击了无数遍，整个认知体系都开始摇摇欲坠，濒临崩溃！
“高……高维空间能量渗透？！”王博士的金丝边眼镜，这次是真的从鼻梁上滑了下来，掉在了地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但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目光呆滞地盯着论文，喃喃自语。
“规……规范对称性的非微扰破缺？！”刘博士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打结了，他指着那行字，声音都有些变调了，“这……这玩意儿，不是只有在研究夸克禁闭和手性对称性破缺的时候，才会偶尔涉及到一点点吗？他……他竟然想用它来提取零点能？！”
“还……还有那个……‘某种经过修正的卡西米尔效应的宏观体现’？！”赵博士更是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着论文，如同见了鬼一般，尖叫道，“卡西米尔效应那玩意儿，不就是两块平行板之间的那点微弱的吸引力吗？而且还是在纳米尺度才能勉强测出来！他……他竟然想把它搞成‘宏观体现’？还要用来‘转化能量’？！这……这他娘的是要直接手搓‘反物质引擎’的节奏啊！”
三位博士讲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种……名为“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刚才究竟看了些什么宇宙级禁忌文献”的深深的迷茫与……恐惧。
他们感觉，自己这十几二十年辛辛苦苦学来的物理学知识，在秦风这篇“神级”论文的引言面前，简直就跟幼儿园小朋友的识字卡片一样……幼稚可笑，不堪一击！
“不……不行！我……我得缓缓……我感觉我的cpU快要烧了……”王博士捂着额头，痛苦地呻吟道。
“我……我也需要一杯……不，是一桶冰咖啡！超大杯！不加糖！双倍浓缩！”刘博士也感觉自己的脑血管快要爆裂了。
只有赵博士，还保持着一丝丝“学渣的倔强”，他咬了咬牙，说道：“不……不行！我……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我倒要看看，他后面……还能写出什么更‘丧心病狂’的东西来！”
说着，他便颤抖着双手，翻开了论文的第二页——理论框架部分。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仅仅是扫了一眼第二页开头那几个由秦风“独创”的、充满了各种扭曲的上下标和诡异的积分符号的“广义时空零点能密度算符”和“高维膜世界能量渗透张量”的定义式，赵博士便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难以言喻的眩晕感与无力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手中的论文“哗啦啦”散落一地，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一般，软软地瘫倒在了椅子上，双目无神，口中喃喃自语：“看……看不懂……完全看不懂……每一个字我都认识……但它们组合在一起……我……我就感觉……我的大脑……好像被……被一只无形的宇宙级章鱼给……给强行塞进了一个正在进行超新星爆发的黑洞里……然后……然后又被吐了出来……反反复复……蹂躏了亿万遍……”
“完了……彻底完了……”王博士和刘博士，在艰难地尝试阅读了论文正文的前三行之后，也相继发出了绝望的哀嚎，纷纷捂着胸口，瘫倒在了各自的椅子上，表情比刚刚参加完一场“宇宙铁人三项全能宇宙级总决赛”还要痛苦。
他们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物理学博士学位，在秦风这篇“天书”面前，简直就是一张……废纸！
他们甚至开始严重怀疑，自己和秦风，究竟……是不是生活在同一个宇宙，学习的是不是同一种物理学！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但……但每一个字，每一个公式，都仿佛蕴含着宇宙从诞生到毁灭的终极奥秘！让人看完之后，只想……只想跪下来，对着东方，高呼三声‘秦神千秋万代，一统江湖’！然后……然后就地飞升，羽化登仙！”
这是三位年轻的博士讲师，在经历了长达数小时的、与秦风这篇“神级”毕业论文初稿的“殊死搏斗”之后，最终……用颤抖的笔迹，在初审意见表的“综合评价”一栏里，艰难地写下的、唯一一句能够勉强表达他们此刻那如同被宇宙洪流反复冲刷后、只剩下一片空白的复杂心情的话语。
至于初审意见表上那些关于“论文创新性”、“理论深度”、“逻辑严谨性”、“实验可行性”等具体打分项目？
呵呵。
三位“阵亡”的审稿老师，用他们那因为过度震惊而几乎失去知觉的双手，在每一个选项后面，都默默地画上了一个大大的……“？”
因为，他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评了！
这玩意儿，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这些“凡人”的认知范畴了啊！
初审老师……集体“阵亡”！
而秦风这篇注定要“名垂青史”（或者说“遗臭万年”，取决于最终结果）的本科毕业论文，也带着三位初审老师那充满了敬畏、迷茫、以及……深深的“怨念”的“？？？”评价，被战战兢兢的王秘书，用一个加了三层密码锁的特制保险箱，恭恭敬敬地……提交到了物理学院系主任和教授委员会的案头。
一场更大规模的、也更“惨烈”的……学术风暴，即将在燕京大学物理学院的最高层，猛然……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