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厂长和几位车间主任围着何雨柱,脸上的激动几乎藏不住,眼神里满是灼热——从车间停工的焦虑,到冲压机床的突破,再到如今全厂设备的升级,何雨柱每一次出手,都给轧钢厂带来了质的改变。
“何雨柱同志,你真是我们轧钢厂的大功臣啊!”王厂长握着他的手,语气里满是感激,“要是没有你,咱们厂现在还不知道要卡在哪个环节呢!”
何雨柱笑着摇头:“厂长您太客气了。改造能这么顺利,主要是厂里的工人们手艺扎实、干活卖力,我不过是出了份图纸罢了。”
这份谦逊落在众人眼里,更添了几分钦佩。王厂长心里暗暗打定主意:等这事结束,一定要好好感谢何雨柱——不仅要给何大清和李保国在厂里谋些便利,还要向上头申请表彰,这么好的人才,可得好好维系关系。
中午,王厂长本想再开小灶招待何雨柱,却被他婉拒了:“厂长,现在改造刚到关键时候,图纸还得再核对几遍,就别搞特殊了,我跟工人们一起在食堂吃就行。等全厂改造完,咱们再好好庆祝。”
王厂长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再坚持,只让食堂多留了份荤菜,算是一点心意。
一连三天过去,轧钢厂八大车间的设备改造全部完工,新升级的机床很快投入了生产。工人们上手后,纷纷感叹新设备“好用、省力、产量还高”,车间里的气氛比往常热闹了不少。
这天下午,孙胜利带着各车间的生产数据,和几位主任一起走进了厂长办公室。何雨柱正坐在一旁喝茶,王厂长见人到齐,朝孙胜利递了个眼色:“老孙,跟大家说说现在的情况。”
孙胜利拿起报表,声音都有些发颤:“厂长、何工,改造前咱们厂每月产钢5000吨,钢绳、钢钉等零件6000斤;现在每月产钢直接冲到吨,零件产量也到了斤——整整翻了一倍还多!”
话音落下,办公室里一片寂静。王厂长愣了几秒,才猛地一拍桌子:“好!太好了!按这个数算,咱们厂一年能产12万吨钢!要知道,咱们全国一年的钢产量也才200万吨,咱们一个厂就占了6%!”
主任们也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地算着账:“等工人们熟练了,产量还能再涨!”“以后咱们厂在四九城,甚至全国,都得是响当当的!”
只有何雨柱依旧平静——他来自后世,见过年产千万吨的钢铁厂,眼前的数字虽在这个年代耀眼,却远没到让他惊讶的程度。可这份平静,在王厂长等人看来,却是“心性沉稳”的表现:年纪轻轻就有这般眼界,难怪能成六级工程师!他们心里更确定,以后要多跟何雨柱走动,说不定哪天还能沾上光。
傍晚,王厂长还是拉着何雨柱在食堂吃了小灶。李保国亲自下厨,看着厂长等人对何雨柱愈发恭敬的态度,再听着工人们聊起“新设备有多厉害”,他心里也明白了——徒弟这次是真给轧钢厂帮了大忙。
一晃半个月过去,时间到了1955年5月底。何雨柱帮轧钢厂忙完后,就回到清华,专心准备毕业事宜。
他早就满足了毕业条件:大学四年发表了近百篇机械工业论文,每一篇都有实际研究价值,不是凑数的水货。这些论文让他在机械领域小有名气,校方甚至组织了学生小组,专门研究他的论文——这份待遇,连不少代课老师都羡慕。
如今,他只需要提交一篇毕业论文,走个流程就行。除此之外,他还在等304研究所的考核——孙教授早就打过招呼,等他毕业前,研究所会派人来评估他的能力,只要通过,就能直接入职。
这天,何雨柱把毕业论文初稿交给孙教授后,骑着自行车去学校接了何雨水,两人一起回了南锣巷四合院。一是想看看何大清和陈娟,二是要跟父亲商量婚礼的事——他最迟六月中旬就能毕业,考核也能同步完成,婚礼定在六月二十号正合适。
南锣巷90号四合院里,最近半个月最火的话题,就是何雨柱。
当初易中海在轧钢厂撞见何雨柱被厂长、孙主任围着,还以为是厂里搞错了,没敢声张。可后来看到何雨柱带着主任们在车间里转,又亲眼见证了设备升级后的变化,他才彻底傻眼——那个在大院里长大的“傻柱”,竟然考上了清华,还成了六级工程师!
消息很快在院里传开。五级钳工刘海忠、放映员许大茂,还有在轧钢厂上班的邻居,都听说了这事。有人去厂里求证,回来后绘声绘色地描述“何工被厂长亲自陪着”的场景,院里人彻底沸腾了:“老何家这是出了大人物啊!”
何大清和陈娟倒很淡定——何雨柱去轧钢厂前就跟他们透过气,说上学的事可能会暴露。夫妻俩觉得,儿子都要毕业了,暴露了也没什么,反而觉得“老何家三代雇农,出了个清华高材生,算是光宗耀祖了”。面对街坊们的议论,他们笑着应对,脸上满是自豪。
可院里有些人就不淡定了——尤其是贾张氏,这些天看何家门口的眼神,总是青一阵白一阵的,嘴里还时不时嘀咕几句“有什么了不起”,却没敢像以前那样明着找茬。
傍晚六点多,何雨柱带着何雨水到了院门口,正好撞见在门口纳凉的三大爷阎埠贵。
“柱子!你可算回来了!”阎埠贵一下子站起来,快步走过去,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激动。
“三大爷,您歇着呢?”何雨柱笑着问候。
“别跟我客气!”阎埠贵拉着他,压低声音问,“我听老易说,你在清华上学?还成了工程师?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啊!要不是厂里人看见,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何雨柱摸了摸头:“之前光顾着学习了,觉得这事儿也没必要特意说。”
“没必要?”阎埠贵瞪了他一眼,又赶紧压低声音,“你是不知道,贾张氏那老婆子,最近听见你名字就没好脸色。你以后碰见她,少提这些事,免得她找你麻烦。”他知道贾张氏爱“恨人有、笑人无”,怕何雨柱吃亏。
何雨柱心里一暖:“谢三大爷提醒,我有数。对了,我跟您说个事——我婚礼定在六月二十号,到时候您可一定要来热闹热闹。”
“二十号?”阎埠贵眼睛一亮,连连点头,“一定来!一定来!你说这日子过得真快,转眼你都要结婚了,我们家解成还没对象呢!”
何雨柱笑了笑,跟阎埠贵道别后,带着何雨水走进了中院。
刚进院,不少邻居的目光就齐刷刷地投了过来——有好奇,有羡慕,还有几分敬畏。以前大家觉得何雨柱“不过是个厨子”,现在才知道,人家是藏着掖着的清华高材生、六级工程师。
“那不是柱子吗?可算回来了!”
“难怪以前不常回院,原来是在清华上学呢!”
“人家这才叫有本事,不像有些人,整天咋咋呼呼的。”
议论声不大,却清清楚楚地传到何雨柱耳朵里。他没在意,只是朝着打招呼的邻居笑了笑,径直往家里走——他知道,从今天起,院里人看他的眼光,再也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