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累,眼底下还有黑眼圈?”周一盯着岑梨的眼窝看。
岑梨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看了一眼自己,看起来确实有点累的样子。
岑梨咬牙,还不是裴祁昨天晚上.....
她眯眼盯着周一:“你好意思问我,我不是让你把裙子带回去吗你放到我的包里是要做什么啊?”
她就知道周一是故意的。
说了一句话,自顾自地拿走台面上的奶茶出了奶茶店。
周一很快就拿上自己的跟着出去,“我又不是故意的,小梨梨,你就原谅我好不好呀?”
岑梨瞥了一眼过去,“别说什么我原谅你了,不可能的。”
周一瘪嘴,“我这不是促进一下你们的感情。
岑梨听到这,回头看了一眼周一,“你昨天晚上睡的我家?”
周一有些心虚,“对啊,我本来是要回去的,但是那不是你妈妈太热情,非要我住下,所以我就住下了。”
“我好像记得,你的房间和我哥的在同一层是不是?”
周一皱眉:“这有什么,反正你哥要在书房忙到十二点,我都睡着了。”
“你怎么知道我哥要在书房忙到十二点呢?”岑梨盯着周一看了一眼。
周一顿时就语气不好了,“那不是你妈告诉我的吗,你一直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不想让我住你家。”
周一当然知道岑梨不会是这个意思,她心虚了,所以声音都变大了。
岑梨挑了下眉毛,没说什么,“走吧。”
她低头喝了一口奶茶,反正现在手里还握着把柄。
到时候岑颂惹她了,她就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要是周一再惹她,她就把这件事情告诉周一,让周一知道知道自己也又她的把柄握在手里呢。
到学校前,岑梨和周一一边走着也一边聊着。
还没走到学校,岑梨就接到了小组组长打过来的电话。
“岑梨,你赶紧来一趟医院这边,我把地址还有房间号都发给你了。”
岑梨还算冷静,“到底怎么了?”
“傅辞衍晕倒了,而且.....反正现在联系不上他家里的人,我们都用他的手机给他妈妈打电话了,他现在陷入了昏迷......”
岑梨到医院的时候,傅辞衍还躺在床上。
因为是组长发现的,所以就组长送了过来,“不好意思,因为我就知道你们关系亲近一点,所以就叫了你来,我一个人有些害怕。”
组长挠了挠头,“到时候不会碰瓷说是我弄的吧?”
岑梨笑了一下,“你想多了,难道他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他妈妈电话打不通的话,应该是出差了,手机开了飞行模式。”
岑梨知道这句话还是从岑颂那边知道的,说是吴月最近和另外几家人牵连在一起,经常出外差。
反正吴月现在那边有什么情况,岑家都注意着,岑梨也注意着,会偷偷去问岑颂,当然是不敢问爸妈的,反正在爸妈眼里她到现在都还是个孩子。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因为我是我送过来的,现在总不可能把他放在这里,而且医生说他现在情况很糟糕。”
岑梨抬眼看向他,组长就走了过去,把盖住傅辞衍手臂的被子拉开。
岑梨低头一看,就看到了上面的一些伤口形状。
还真是.....
“医生和我说,傅辞衍现在是重度抑郁了,都已经躯体化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才发现,而且有很严重的自杀倾向,但是他妈妈电话又打不通,我们不看着,我怕他醒过来。”
组长叹气,“我真的很意外,也没有想到,明明是大家都羡慕的天之骄子,又那么聪明厉害。”
至少在傅辞衍加入他的小组后,组长是真的懂了外面那些人对他夸张的描述,反正至少在他看来,傅辞衍都完全匹配得上。
岑梨站在那,一句话也没说。
只是目光盯着傅辞衍时,顿了好久。
傅辞衍的情况,其实连她喜欢他的时候也没有发现。
所以只能说傅辞衍装得够厉害吧。
才能把自己还有别人都瞒过去。
“现在怎么办啊,难道我们一直在这里守着傅辞衍吗,万一他妈妈很久都不回来我们又怎么办呢。
岑梨开口:“我先问一下。”
她拿出手机,给岑颂发了消息,问吴月的事情。
在看到三天后,岑梨沉了口气,看向小组长开口:“他妈妈要三天好才回来,不过你先别担心,他家里还有保姆,可以过来照顾他的。”
岑梨拿着傅辞衍的手机,“密码是多少......”
岑梨记得自己之前拿着傅辞衍的手机玩的时候,傅辞衍当着她的面解锁了手机。
当时好像是.....
岑梨不记得了,但是她试探着用了一下傅辞衍爸爸去世的时间,不对,她又输入了吴月的生日。
亏得当初岑梨为了了解傅辞衍,连傅辞衍他妈的生日都记下来了,当初不仅给傅辞衍送礼物,还给吴月送礼物,只是人家都不收罢了。
解锁后,岑梨盯着手机就愣了。
手机上的屏幕,居然是她......
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头发挽起来,半蹲在学校梧桐路那一块的草边,一朵朵的小雏菊在占据大片视野,但是她的脸在中心。
岑梨抿着唇瓣,点进了联系人,找到了傅辞衍家里保姆的电话,打过去。
对面也很快就接通,岑梨直接开口:“傅辞衍现在在医院,你过来照顾一下他吧,打不通其他人的电话了。”
“什么?啊,好好好,我马上过来,麻烦你发个位置给我,谢谢。”
岑梨把地址发了过去。
过了三十多分钟,那个阿姨过来了。
手里还提着水果。
原本以为来至少能看见醒着的人,谁知道一进病房,看到傅辞衍就躺在床上,她惊讶地盯着岑梨看,“这是.....”
岑梨开口:“病历单在旁边,你自己看吧,我和我同学先走了。”
阿姨当然是认识岑梨的,点了点头,“好,谢谢你了啊。”
她没说什么,跟着组长就走了,就是心里还是想了一下傅辞衍这件事。
或许,他早就这样了,只是现在才被发现而已。
一直在演戏的一个人。
为了母亲活着的儿子。
组长忧心忡忡的,“我真没想到,他居然......”
岑梨觉得这没什么好说的。
听着组长说了两句也就什么都没说了。
“那我先走了,今天谢谢你过来啊,我一个人真是遭不住。”
岑梨也能理解,这组长平时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根本就没处理其他事情的能力,比如今天这件事情,下意识就觉得会被讹,多叫个熟人来。
岑梨出去后就没有再管过傅辞衍那边的事情。
更多的是在小组忙,接着就是日常和周一你来我往试探。
反正最后压着那根线什么也没有试探出来。
过了没多久,岑梨在校门口遇到了看样子是特意来找自己的伍月,她手里还拿着一份病历单。
岑梨眼眸眯了眯,走了过去。
心底隐隐感觉到不妙。
吴月见她过来,脸色依旧平静,开口:“去那边聊吧。”
岑梨往吴月下颌抬的方向看了一眼,是学校对面的一家咖啡厅。
她点了点头。
公司那边的事情岑梨一直有在打听,吴月出差的这几天就是在忙合作的事情,她出差,就是逃避拖延签下放货时间,导致岑家那边缺货。
现在回来,估计也只是紧急回来处理傅辞衍的事情。
“傅辞衍生病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
吴月把病历单递了过去。
岑梨低头看了一眼,没有接过来也没有多看,“我不知道,是那天组长把昏迷的傅辞衍送去医院我才知道的,如果你觉得我早就知道了,那我无话可说。”
反正面对她,不管自己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
吴月这样的人偏执地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就跟当初唐然的事情一样。
“我听去照顾的阿姨说了,是你叫她去医院的,她去的时候,也是你在医院,我不相信这件事情就和你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岑梨回想那天的情况,明明组长也在,估计是那阿姨就认识自己,所以重点就只说了自己被吴月给误会了。
岑梨懒得和她解释那么多,“抑郁症不是一天两天突然出来的,是长年累月的累积,是你给他太大压力,只是他今天才倒下而已。”
岑梨起身,桌上那杯咖啡一口都没有碰,“我今天愿意跟你过来,不是听你的话,也不是因为我和傅辞衍有什么关系,更不可能是因为我愧疚,只是想告诉你,你的手段,不管是我,还是我家里人,都不会怕,更不要说因为你,我就得放弃我的婚姻大事,你和那么多人合作又怎么样呢,难道就你可以吗,我们不可以吗?”
吴月心里一紧,抬眼盯着岑梨:“你想说什么,你们做什么了。”
岑梨早就和哥哥说了,必要的时候可以找崔付,两家合作谁也不亏,还可以对付吴家,岑梨也很清楚她们家的优势,因为和裴祁的关系,崔付会偏帮他们,不会偏帮别人。
有关系干嘛不用,尤其对手也在用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