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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明末:我为大明延寿七百年 > 第247章 新政试点推行、朱由检心态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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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新政试点推行、朱由检心态崩了。

“书缘说的极是,自古以来能成事者十之八九都与农民有关。”

一说起农民问题,朱由检就很蛋疼了,单就他批阅的奏疏而言,十封里就三封就是在说农民佃户的问题。

“对了,书缘,你这新政可有寻到合适地点施行?”

放下了手中的草案,朱由检便抛开了农民问题看向了张书缘。

“唉,说实话我也拿不准,问了温体仁他也没个好想法,所以这不来问问陛下是什么想法。”

张书缘是捏着眉心发愁,在他看来,眼下的新税草本,是根本不会被大明地方所接受的,因为这新法是直接将手,伸进了天下所有富豪的口袋!

“恩…这样吧,既然没个好选址,那不如就将试点定在京师吧。”

朱由检捏了捏手,然后便下定了决心在京城搞了。

“陛下这合适吗?定在京都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一听朱由检要定在京师里作为试点,张书缘就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身形也不再散漫了。

在他看来,朱由检这说词是不可谓不大胆,要知道北直隶可是大明北方的核心重地,京师更是核心的核心,一旦这里出了大问题,那几乎就有很大概率再现“靖康之耻”的画面。

这倒不是说在京师试行新法,就一定会出现大乱。而是这里的情况复杂度是一点也不比江南差,各种鱼龙混迹在这里,可以说一个处置不好,便就可能引发影响全国的经济问题。

据史料记载,单京杭大运河一年就有超过四百万石漕粮、两千万两以上的金银汇聚到京城,甚至于沿线的淮安、扬州、临清、天津都成为“银窝子”!

“那…那你怎么说?这经济一道,朕虽不懂,但朕却知道“鞭长莫及”的道理。”

朱由检跟张书缘的想法是同频的,都知道将试点放在远处是行不通的。

“陛下,要不这样,将试点安排在河间府怎么样?那里距离京师较近,物产也丰富,就算是出现了问题我们也能及时调整。而且与京师相比,定在河间的压力要比在京师里要小的多。”

起初,张书缘是想将新政在山西府、山东府或淮安府三地任选其一的,但考虑到黄宗羲等人要处理“白莲教”的问题,以及山东、淮安府形势复杂的因素,所以他便只能是再想其他的试点地区了。

而他之所以看中这三地,主要是这三地有大量的产业在,可以十分清晰的从数据中窥探出有无问题。

“河间?书缘是想说天津卫吧?”

听到河间一词,朱由检就呵呵一笑,仿佛是看出了他的真正想法。

“陛下猜对了,正是天津卫。”

“恩,天津是个好地方,那就这么定了吧。大伴速去将内阁众人喊来,我们要好好议一议试行之事。”

“奴婢这就去给皇爷喊人。”

经过这么一细聊,朱由检一想也是,倘若在河间府出了问题,那政治压力就小上很多了,而且影响范围也有限。

“对了书缘,你先前弄的那个书社怎么样了?朕可是没忘了你说的“舆论”二字。”

趁着王承恩去叫人的空当,朱由检就问起了中州书社的情况。

“陛下问起,这让我到有些汗颜啊。这近来一直忙着折腾新政和抄家,也没得空去理吴应箕是个什么情况……”

张书缘甚是感觉心累,总感觉他比朱由检过的还要辛苦。

可实际上,他们哥俩过的都是很累的,每天忙的是脚不沾地,尤其是朱由检。

别看现如今各种大事都有张书缘的出手干预,但要知道朝廷里可不全都是大事啊。

就张书缘挑起的兼并逆案这一个案件而言,那各种审问口供及赃款清点名册都要送到他这里批注收尾的,因为没有批注刑部就不敢杀人行刑。

而除了给那大量的罪员陈词做复核外,他朱由检还要应付各地送上来的“小事”其内容包括不限于有,灾荒、赈济、狱讼、驿递阻滞、河工、科道互纠、荐举将才或裁撤补充兵卒等杂事。

“是这样啊,那等下与温体仁他们议完了事,朕与你一起去见一下吴应箕,看看其书社弄的怎么样了。”

说起中州书社,朱由检就想见识见识,自己手握舆论的感觉是什么样子了。

……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王承恩才将内阁众人给全部请到了养心殿。

“臣等参见陛下。”

“卿等平身吧,大伴赐座。”

“谢过公公。”

众人是齐齐见礼,接过王承恩及下人递来的凳子坐下。

“新税法的草本,卿等都看过了吧。”

坐在龙椅上,朱由检便看向了众人。

“禀陛下,臣等看过了。”

“那卿等对此可有什么谏言?”

一语落下,朱由检就死死的盯住了他们,眼神中对于草本的满意之意是丝毫不掩饰的外放。

没错,此时的朱由检早已是脱去了腐儒之态,只要他们敢说一个不字,那自己就不介意换上一个人来做辅臣!

“陛下,张阁拟定的新法着实让人眼前一亮,臣挑不出什么问题。”

这句话是温体仁说的。

“那你们几位呢?”

“臣的也同是。”

瞧见皇帝那欣喜的眼神,李标等人就选择了闭口不言,顺着温体仁的话音就继续说道。

“好既然内容无虑,那就与朕一同思量思量试点之事吧。”

朱由检一说这话,李标与王永光二人瞬间就眼神一亮,而杨景辰则是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起初,他们三人还以为,张书缘在制定完新法之后,第一时间就会请奏推行全国。

但他们却忽略了一件事,那便是这本草案是在他们二党的逼迫下才从速写出的,若是没这件事,只怕这草案的内容要比眼下的多两倍!

在听到有试行点后,杨景辰就觉的这新税法是挡不住了,因为试行一词的空间太大了,万一是有问题,那张书缘也可推脱说是在收集数据改良条款,说什么也不会因此获大罪的。

而李邦华对此则是较为欣喜,因为他能说出“试点”一词,就代表着他张书缘不是一急功近利之人,而这种人是对朝廷有着莫大好处的。

就这样,在朱由检的引导之下,众人便就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来讨论试点的各种问题了。

但似乎是由于缺少了韩爌这个东林头子,以至于李标这党魁在众人的面前就显得很是心有余力而力不足,不但要思虑自己的言辞,更要与浙党那几人拉扯。

而他在会前,虽然是没明说新税法有什么问题,但在会议之中却没少站在商户巨贾的角度说话,期望用难度来驱使朱由检降低草本中的税率。

而温体仁及李邦华几人,也是没少为富商言语,只不过,与李标这个东林头子相比,浙党人还是知道此事对于国家是有什么的好处的,所以拿捏的便就有了些分寸……

当然,这也不能说李标就是坏蛋一个,而是他的见闻和思想导致了他站在了浙党及张书缘的对立面。

因为在东林党人的眼里,国家只有施行“开放言路,取缔宦官干政,施行超低赋税”的政策才会越来越好。

而这政治理想,颇有点后世那自由主义的味道。

不过,这也不能说浙党倾向于了张书缘这边,他们就是好的。

在他们的眼里,虽然这新税法是很苛刻,但其中也有不少利益可寻的。

这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朝廷收了那么的商税,要花向哪里?总不可能收上来之后是放在太仓里等下崽吧?到最后还不是要花到土地和军队里吗?

而且,虽然这新税法是取缔了苛捐杂税,但要论官场办事那一套,他们有的是办法去吃拿好处。

所以,在张书缘看来,这两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办事的角度全是出自于私心利益!

经过一个下午的探讨,最终由朱由检拍板,责令六部全力配合张书缘在天津卫的试行新法。

随着议事的结束,内阁便发出了一道道命令文书送往了司礼监,再由司礼监留印批红之后,这些条令文书便传递给了通政司。

借由通政司的运作,用时不到两个时辰,朝中各个衙门机构便收到了批了红的条子。

在接到内阁的条子后,大明的整个六部便就动了起来。

礼部忙着将此事记录进本朝实录,户部、刑部及大理寺则是派遣干才奔赴天津卫,而商业司这头也派了三十人过去监管此事。

总之因为这些命令,以至于整个在京师的官员是忙得飞起,更有甚者是一夜都没合眼。

……

次日,张书缘是在文渊阁的公务房里睁开了双眼。

在昨夜,除了内阁的毕自严等人不太忙外,就属他与温体仁最忙。

温体仁是忙着整备人手、核准天津卫的去年财报,而张书缘则是忙着写法律条文的白话解释,及整理天津卫的商户信息转交给户部核准。

这本以为今天的朝会迟到了,张书缘就赶忙的起身就打算去奉天殿请罪了。

可他还没走出阁门,便一头撞上了给自己搬运文书的中书舍人,差点被把自己给磕懵了。

“大人您这怎么了??”

李和通很是纳闷,但也眼疾手快的就丢下了奏折搀扶住了他。

“李和通快扶我去奉天殿,要误了朝会了。”

张书缘很是急切,顾不得额头上的疼痛就要去上朝。

“大人,今儿朝会取消了。您…您不知道?”

“什么?陛下取消朝会了?”

此话一出,张书缘瞬间就愣了,心说这还是那个想要成为圣君的朱由检吗?

“是啊,您不知道?”

“额,这还真不知道,小李你可知是出了什么事儿?”

原来,在昨夜除了众人忙的飞起外,还出了一桩大事,而那件事便就是朱由检的次子朱慈烜病重了!

没错,自朱由检的大儿子出生后没过十个月,周皇后又生了一胎,只不过这次子是早产儿,所以朱由检便也就没对外廷大张旗鼓的宣传。

而张书缘自然是知道朱由检的近况,但碍于事不关己,又不是属于朝中的大事,所以他便也就没去过问人家家事了。

“阁部是这样……”

“嗯,知道了,你去忙吧。”

摇了摇头,张书缘也没顾礼仪,一屁股就坐到了门口的台阶上。

“唉,这朱由检是真难啊,外廷风雨也就算了,可家里一共就七个孩子,有四个早夭,嗨,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听到朱慈烜病重的消息,张书缘便是颇为无奈了起来,很想掏出支烟点上。

在门口坐了一会,他便就瞧见李凤翔是急匆匆的从大院前经过。

瞧着他那么急切,张书缘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是在办什么差。可奈何,他是一普通人也不会瞧病,自然这也就出不上什么力了。

不过出不上力,但他还是想去探探口风,于是他便追出了门外。

等他追上李凤翔后,他们却已是到了午门。

果然,没过多久,一张巨大的求医皇榜便出现在了午门城下。

看到这一幕,张书缘的心便就沉了一分,赶忙走上前去询问朱由检的状态。

见是张书缘来了,李凤翔也出奇的没摆架子,反而是忧心忡忡的说道。

“阁部所问,本提督是不该说的,但碍于阁部贵为陛下近臣,那我就与你说说吧……”

据李凤翔说,昨天一夜,朱由检是守了周皇后母子整整一夜,整个人是疲惫不堪,但就是不愿意离开睡下。

而朱慈烜小王爷,则是出现了体温不稳及黄疸与呻吟的病症,宫中御医是束手无策,只好是颁布皇榜寻求能人异士了。

一听朱慈烜是有这些病症,张书缘的心就彻底凉了,赶忙与他告辞,就去开导朱由检了。

没办法,早产儿的并发症,在这个时期根本就解决不了,能做的也只是吊个一年左右的命而已,完全就可以说是,扛过去就活 抗不过去就死。

凭着皇家身份,张书缘是一路畅通,很快就进入了皇宫深处。

“臣张书缘求见陛下。”

来到坤宁宫外,张书缘便就以臣子大礼求见了。

“宣。”

殿内,朱由检是默然的道了声“宣”然后便就走到了正殿里的石柱处蹲下了。

说实话,朱由检此时的心态是接近崩溃的,尤其是一想到自己要经历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就更是如此。

“陛下。”

殿内空空荡荡的,只有张书缘的声音在回荡。

“书缘你来了。你说…朕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朱由检此时很是想哭,因为御医们是啥话也说不出来,给的治疗方法几乎是等于没有。

“陛下,世人皆苦,你我也在其中,这万不可因小皇子的事……”

“书缘,你是从后世而来的,后世可有治疗朕子的办法?哦…对,你得先看了再说是吧,走,朕领你去看……”

朱由检有些疯魔迷惘了,一把拉住张书缘就要去寝宫里看孩子。

“陛下,小皇子的事我理解,但…但我解决不了,哪怕是到我后世也有很大的概率无法治愈。”

张书缘听闻过李凤翔说出的病症,而那症结在后世的医院中也不敢保证能百分之百的治愈。

“什么?!后…后世也处理不了?这…这就没办法了吗……”

朱由检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整个人瞬间就彻底的陷入了无力感中。

“陛下,皇子之症并非彻底不可解,而是在于发展。而且,您除了皇子外,也要多想想我大明朝的万万子民啊,他们也有人与您一样,难道您就忍心就此沉沦,弃他们于不顾?”

“方才我虽然说后世是无法彻底治愈,但在后世 那也能依靠诸多科学技术让人存活,而那些技术全都是靠着发展得来的,我相信只要我们奋力的向前走,总有一天是可以治愈这种病症的!。”

见朱由检宛如街边醉汉,张书缘便开始细心劝导了,同时也给了他一个方向。

“书缘,你说的当真?”

一听有机会可治愈,朱由检就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的人一般,抛弃了时代因素,直接就问起了能否通过发展来治愈次子之疾。

“当真,陛下可还曾记得我跟您说过的三百年后?”

“恩,朕记得!”

“陛下,既然您记得那便就知道建奴在统治了华夏后的样子是什么。而我不瞒你,自我们后世战胜了侵略者后,用时仅不足百年便达到了您在我那本书上看到的成就。”

见点燃了朱由检的希望,张书缘就准备用后世的发展给他打打气了。

“当真?!”

“当真!”

见他不信,张书缘就将后世的近代发展史给朱由检讲了一遍,其中着重描述了战后的破败与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