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战姬无双续征途（伍）
part Five：洛水汤汤龙踪显
书接上回！
洛水滔滔，浊浪排空。
此刻，吕玲绮伫立舰首，任凭江风拂动战袍。连日的征战在她眼底刻下淡淡的青影，但翡翠色的眸子却愈发明亮，仿佛有两簇火焰在其中燃烧。
方天画戟斜倚舷侧，戟刃上的龙纹在晨曦中若隐若现，不时发出低吟般的嗡鸣，与波涛声应和成奇特的韵律，令吕玲绮的眉头，紧紧簇拥在一起。
孙尚香轻步走近，罗衣在晨风中飘举如云。“妹妹且看，”她指向远处雾气缭绕的江面，“那便是白门楼旧址。自三年前那场大火，此地便时常出现异象。”
随着她的话语，雾气中忽然显现出朦胧的楼阁虚影，隐约可见有人形在阁中舞戟，戟风激得江水翻涌，幻化成喧嚣的海市，令吕玲绮的心底，更加的不安。
高顺铁甲铿锵地走来，面具下的声音带着几分凝重：“今晨，有探马来报，夏侯渊已在洛水上游筑坝蓄水，更有一支神秘水师出现在下游，旗号打着‘青州’二字。”
他顿了顿，又说道：“奇怪的是，那些战船的样式颇为古老，不像当世所有。”
吕玲绮抚摸着画戟上的纹路，忽然道：“昨夜我梦见父亲站在水中，手指向江心一处漩涡。”她翡翠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梦中的父亲，瞳孔是重瞳之相。”
话音未落，江面突然掀起巨浪。数十艘蒙冲斗舰破浪而来，舰首站着青衣水卒，个个面覆鳞纹面具。为首舰船上，一个身披鱼鳞甲的大将张弓搭箭，箭镞上缠着正在燃烧的符纸。
“左慈妖道，安敢窥探禹王水府！”话音未落，一阵箭雨如流星般，直射云霄中隐现的鹤影。
左慈化鹤俯冲，羽翼扫落箭矢，却在空中突然凝滞。但见江水升起无数水柱，结成困仙阵法。“不好！是禹王锁龙阵！”左慈惊呼声中，鹤影竟被水链缚住，坠落江心。
吕玲绮方天画戟横扫，戟风劈开波浪：“救人！”孙尚香立即令锦帆舰出击，吴军特有的艨艟快船如离弦之箭。就在这时，下游传来号角声，青州水师已然杀到。
混战中，吕玲绮忽觉画戟剧烈震动。戟尖自主指向江心某处，发出龙吟般的啸鸣。她不及多想，纵身跃入汹涌的江水中，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待吕玲绮睁开眼，却发现水下竟然别有洞天，一座巨大的青铜门扉半掩在淤泥中，门上雕刻着九州山水图，正中央的门环外侧，印刻着一个重瞳图案。
突然，一支冷箭破水而来。吕玲绮挥戟格挡，却发现箭矢竟是一截冰棱。她转身望去，但见那个青衣大将踏水而立，手中长弓泛着寒光。“吕氏后人，”那人声音如冰碎裂，“此非尔该来之处。”
戟弓相交之际，迸发出奇异的光芒，刺人心目。吕玲绮惊觉对方武功路数竟与父亲同源，只是多了几分阴寒之气，莫不是身处水下地宫的缘故。
在激斗中，她额间纹章却灼热异常，重瞳幻象再次浮现。而这一次，她清晰地看到，父亲与一个青衣人在水底切磋武艺的场景，如同真实的镜像。
“你究竟是谁？”吕玲绮虚晃一招，厉声地喝问。
青衣人冷笑不答，却突然缓缓摘下面具。面具之下，竟是一张与吕布有七分相似的脸庞。只是那双眼睛一碧一灰，比这水底还要深不可测。
“吾名吕辰，乃尔父胞弟。”青衣人朗声说道，“当年因窥探水府秘密，被逐出吕氏宗族。”他手中突然多出一柄画戟，“这手中的方天画戟，本就是我的东西。”
说完，两戟交锋，发出刺耳的轰鸣。吕玲绮连连后退三步，却猛然发现，青铜巨门上有一个戟形凹槽，与方天画戟完全吻合。就在此时，上游突然传来巨响，似乎是夏侯渊的队伍掘开了水坝。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