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战姬无双续征途（玖）
part Nine：龙门石窟现真龙
书接上回！
延绵不断的龙门山峦，在晨曦中显出苍茫轮廓，伊水呜咽着绕过千佛岩，水面上漂浮着诡异的水汽。时而凝聚成眼睛的形状，时而又散作缕缕青烟。
此刻，吕玲绮率部抵达时，正见曹军黑压压的营帐铺满山谷，旌旗如林，刀枪映日。更令人心惊的是，军营中不时闪过重瞳异光，那些被改造的武士如同行尸走肉，眼中只有嗜血的狂热，行动间带着非人的僵硬，仿佛提线木偶。
“曹贼，竟将活人炼成瞳傀！”高顺铁拳紧握，玄铁面具下传出牙齿摩擦的刺耳声响。他指向远处一个身材特别高大的武士，“那是牛金，如今已完全沦为瞳奴。”
昔日的督水校尉，此刻面目狰狞，双眼呈现诡异的双色瞳孔，左眼碧绿如猫眼，右眼灰白如死鱼，机械地巡逻着，颈间隐约可见黑色的符咒纹路。
孙尚香率领锦帆舰顺流而下，女兵们张弓搭箭，箭镞都蘸了特制的破邪药液，箭羽上系着小小的铜铃，随风发出清脆的警示声。左慈则鹤驾盘旋于云层之上，手中一个崭新的玉壶倾洒下清辉，暂时压制住瞳傀的凶性。
吕玲绮额间重瞳灼热，方天画戟指向最高处的奉先寺：“父亲的气息……从那里传来！那是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仿佛又被什么禁锢着。”
突然，山壁上千佛洞窟同时亮起。无数铜镜从洞中伸出，反射阳光结成光网，将整个山谷笼罩在一片刺目的光芒中。曹军阵中升起九面鬼旗，旗上绣着扭曲的重瞳图案，旗杆竟是人的脊椎骨制成，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响声。
“左慈老友，既来之，何不现身一叙？”曹操的声音从最大的一面铜镜中传出，镜中竟映出两个重叠的影子，一个威严一个阴鸷，声音也忽高忽低，仿佛两个人在同时说话！
左慈飘然落地，道袍无风自动：“曹孟德，你终究还是动了那禁术。”他玉壶倒转，酒液在空中写成金色符咒，“这些年，你以千童之血养瞳，就不怕遭天谴么？就不怕遭业报么？这些孩童本该有自己的人生，如今却成了你野心的牺牲品。”
镜中曹操大笑，声音忽男忽女：“天谴？朕即是天！业报，朕就是地！”镜面突然破碎，走出两个曹操。一个眼中重瞳流转，一个瞳孔漆黑如墨！
“温侯之女，你可知你父亲，为何必死？”重瞳曹操轻笑，“因为他发现了最大的秘密……一个关于这个世界本质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本不该出现……”
双曹同时挥手，山壁轰然开裂。露出里面骇人的景象：无数孩童被囚在铁笼之中，眼中都闪着重瞳异光，手脚被铁链锁住，浑身上下贴满了符咒。
更深处，吕布的方天画戟被钉在血池中央，戟身缠绕着锁链，锁链另一端连着九个重瞳武士，这些武士面无表情，眼中却流着两行血泪。
“父亲！”吕玲绮惊呼。方天画戟突然嗡鸣，戟刃上浮现吕布的虚影：“玲绮快走！这是陷阱！”虚影突然扭曲，变成另一个女子的面容，正是镜中出现的重瞳女子。那女子眼中带着无尽的哀伤，嘴唇微动，似乎在说着什么警告。
重瞳曹操抚掌笑道：“好戏才刚刚开始。”他忽然扯开衣襟，心口处竟嵌着半面铜镜。镜片中流转着诡异的光泽，仿佛有生命般蠕动着。
“当年吕溟献上的可不只是眼睛，还有这面昆仑镜碎片。”漆黑瞳孔的曹操接话，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可惜缺了另外半面，只得借温侯画戟来补完。这把戟不仅是兵器，更是封印着另外半面镜片的容器。\"
吕玲绮终于明白：曹操利用吕溟提供的瞳源和镜碎片，将自己分裂成两个存在。一个掌控重瞳之力，一个维持凡人形体。而父亲的画戟中，正封印着另外半面镜片。这就是为什么画戟会对某些地方产生共鸣，会对某些人产生反应。
此时吕溟突然从阴影中走出，手中血镜照射画戟：“好侄女，不如成全曹公大业？待开启天门，许你长生不死！”血镜光中，画戟上的锁链寸寸断裂，戟身浮现出完整的镜面纹理，那些纹理如同活物般蠕动，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左慈急掐诀：“万万不可！昆仑镜合一，天门洞开，届时上古凶兽降临，人间必成炼狱！”他拼命祭出玉壶，壶中飞出九道水龙缠向画戟，水龙身上闪烁着符文，与镜光抗衡。
诸人几乎同时出手，重瞳者眼中射出金光，漆黑瞳孔者口中念动咒语。天地顿时变色，伊水倒流，山石崩裂，天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旋涡。那些瞳傀突然发狂，不分敌我地攻击活人，被他们触碰到的人都会瞬间石化，化作灰烬。
吕玲绮舞戟迎战，却发现画戟越来越烫，几乎握不住。额间重瞳不受控制地显现，与画戟产生强烈共鸣。恍惚间，她看见更多记忆碎片：
母亲严氏临终前，将一块玉符塞入襁褓，那玉符上，刻着重瞳图案；吕布在画戟中封印镜片时流下血泪，血泪化作珍珠滚落下来；还有一个与她极其相似的少年被黑衣人抱走，那少年额间也有着淡淡的纹路……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