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兵卫却仿佛早有预料,身体在空中不可思议地一扭,避开黏土龙头的同时,短刀的轨迹微微偏移,擦着飞鸟的左翼斩过。“嗤啦”一声,黏土构成的翅膀被整齐地切开,飞鸟顿时失去平衡,开始向地面坠落。
“混蛋!”迪达拉低骂一声,左手迅速捏出几个手印,飞鸟的右翼突然膨胀,勉强稳住了身形。但这短暂的失衡已经给了权兵卫机会——他借着下坠的势头,短刀再次挥出,这一次直指迪达拉抓着黏土的右手。
刀锋即将及体的刹那,迪达拉突然松开左手,任由半截飞鸟的残骸坠落,同时身体向后倾斜,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权兵卫的刀砍在飞鸟的躯干上,黏土碎屑飞溅中,他看到迪达拉遮蔽的眼睛闪过一丝冷光。
“艺术可不是这么容易被破坏的——嗯!”迪达拉的声音带着怒意,右手剩余的黏土突然炸开,化作无数细小的黏土蜘蛛,密密麻麻地扑向权兵卫。
权兵卫瞳孔骤缩,此刻他身在半空,无处借力,只能将查克拉灌注于短刀,挥出一道半圆形的刀气。刀气切开了大部分黏土蜘蛛,却仍有几只突破防御,落在他的铠甲上。“滋滋”的电流声响起,那些蜘蛛的眼睛亮起红光——是即将引爆的征兆。
千钧一发之际,下方突然传来茉莉的呼喊:“权兵卫!”
一道水流如长鞭般卷来,精准地缠住权兵卫的脚踝,猛地将他向下拖拽。就在他脱离黏土蜘蛛攻击范围的瞬间,那些小家伙纷纷炸开,虽然威力不大,却在半空中形成一片浓密的烟雾,彻底遮蔽了视线。
权兵卫被水流拉着急速下坠,风声在耳边呼啸。他低头望去,看到长十郎正站在水浪中喘息,茉莉的脸色也有些苍白——显然刚才的配合耗费了大量他们的查克拉。而在烟雾的另一端,迪达拉操控着残破的飞鸟重新稳住身形,虽然左翼受损,却依旧在天空滑行,最后平稳的落在地上。
“有点本事啊,雾隐的忍者们。”迪达拉的声音透过烟雾传来,带着一丝玩味,“不过,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嗯。”
权兵卫落在水面上,短刀插入水中稳住身形。他看着高空那道若隐若现的身影,握着刀柄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刚才那一击虽然没能得手,却证明了一件事:迪达拉并非不可战胜。
“长十郎大人,茉莉。”权兵卫抬头望向同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我们再来一次。”
长十郎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点了点头。茉莉深吸一口气,双手再次摆出结印的姿势。远处,三尾的咆哮依旧震耳欲聋,而在这片被战火笼罩的天空下,一场关于速度与高度的较量,才刚刚进入白热化。
黏土飞鸟的左翼早已在刚才的交锋中崩碎,仅剩的右翼拖着长长的残影,在迪达拉的操控下斜斜掠过雾隐村的水巷。陶土摩擦空气的嘶鸣混杂着断裂木梁的吱呀声,飞鸟最终重重砸在一片相对空旷的广场上,激起漫天水花与碎石。
迪达拉踉跄着从飞鸟残骸上跳下,目光飞快扫过四周——这里离长十郎三人至少有半里地,本该是暂时喘息的安全区,可他忘了,这是雾隐忍者村,哪怕是废墟里都藏着带刺的余烬。
广场边缘的断墙后,十几个浑身是伤的雾隐忍者正捂着流血的胳膊,他们的同伴刚才就死在迪达拉的黏土炸弹下,烧焦的衣角还挂在残垣上。看到那个操控炸弹的橙发忍者落地,其中一个断了肋骨的忍者猛地举起苦无,嘶哑的吼声里混着血沫:“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十几个身影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苦无与手里剑在晨光中划出银光。可他们还没跑出十步,迪达拉指间突然弹出三枚黏土飞鸟,那些巴掌大的陶土造物扑扇着翅膀,以刁钻的角度低空掠行。“太慢了——嗯。”迪达拉的声音带着不屑,指尖轻叩护目镜。
雾隐忍者们慌忙掷出手里剑,却见那些黏土飞鸟突然一个急转,贴着水面滑行半尺,躲开暗器的瞬间又猛地拔高,像游鱼般在人群中穿梭。“小心!”有人嘶吼着想要后退,可已经晚了——黏土飞鸟撞上肉体的闷响刚起,接连不断的爆炸便掀翻了整个广场。
火浪卷着滚烫的水汽冲天而起,将半空中的雨丝都蒸成了白雾。当硝烟散去时,广场中央只剩下焦黑的坑洞,刚才冲上去的忍者们早已不见踪影,唯有几截断刃在积水里泛着冷光。
迪达拉碾过脚边一块染血的陶土碎片,正要转身制作黏土飞鸟,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三道疾驰的身影正踏水而来——长十郎的斩首大刀在阳光下泛着寒光,茉莉的发带被风扯得笔直,权兵卫的铠甲上还凝着未干的血珠。
“来得真快啊。”迪达拉舔了舔唇角,指尖已开始搓动新的黏土。
茉莉率先踏入攻击范围,双手结印的速度快得只剩残影:“水遁·水断波!”
超高压的水流如银色细线般射来,所过之处的石板地面瞬间被割出深沟。迪达拉足尖一点,借着飞鸟残骸的掩护侧身翻滚,水流擦着他的衣角掠过,击中后方的木屋,将整面墙蚀出个拳头大的窟窿。
他踩着倾斜的屋顶接连腾跃,利用错落的屋舍做掩护,每一次转向都恰好避开紧随其后的水流切割。
“别想跑!”长十郎的吼声从身后传来。他双手按在水面,查克拉如潮水般涌入地下暗河,“水遁·大瀑布之术!”
轰然巨响中,广场边缘的房屋突然集体倾斜,厚重的木墙与瓦片在汹涌的水流中崩解。一道数十丈宽的水墙如白色巨兽般翻涌而来,将迪达拉藏身的整片屋舍连根拔起。他被洪流裹挟着腾空而起,金属的护额在撞击中飞出,露出额角渗血的伤口。
“就是现在!”权兵卫踏着浪尖疾冲,忍刀在手中旋出银弧。水流的冲击力让迪达拉暂时无法借力,这正是近身的最好时机。
迪达拉眼中寒光一闪,放弃了凝聚大型炸弹的念头,左手猛地将一团黏土按在水面。那黏土瞬间化作条半尺长的陶土鱼,鳞片上的纹路在查克拉注入时亮起红光。“去!”他低喝一声,陶土鱼如离弦之箭般射向权兵卫,在距离对方丈许远时轰然炸开。
爆炸的气浪将权兵卫掀飞出去,而迪达拉自己也被水流带着撞上数百米外的塔楼。“咳——”他猛地咳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起爆符,五脏六腑像是被巨锤碾过,连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
茉莉踩着水浪追上来时,眼中没有丝毫犹豫:“水遁·水龙弹之术!”
蓝色的水龙咆哮着冲破水雾,龙爪撕裂空气的锐响刺得人耳膜发疼。迪达拉咬着牙翻滚到塔楼阴影里,指尖飞快捏出三枚小型炸弹,用尽最后的力气掷向头顶的横梁。“轰隆——”支撑塔楼的木柱应声断裂,整栋建筑向着水龙的方向倒塌,掀起的烟尘与碎块瞬间吞没了水龙的身影。
“埋起来了?”茉莉站在废墟前,看着那堆还在冒烟的断木,握紧的双拳微微发颤。可就在她迈出半步的瞬间,脚腕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一只足有手臂粗的陶土蜈蚣正从废墟的裂缝里钻出,节肢上的倒刺深深嵌进她的皮肉。
“抓到你了——嗯!”迪达拉的声音从废墟深处传来,带着濒死的疯狂,“喝!”
“茉莉!”长十郎的身影如疾风般掠过,他双手结印的同时猛地踏向水面,“水遁·涡潮!”
巨大的水漩涡在茉莉脚下凭空出现,旋转的水流形成无形的屏障,将陶土蜈蚣与她的身体强行剥离。几乎在同一秒,蜈蚣炸弹在漩涡中心炸开,绚烂的火光撕裂水幕,冲击波将漩涡震得粉碎。茉莉被长十郎拽着后退数丈,后背撞上权兵卫才稳住身形,惊魂未定地看着那片沸腾的水汽。
可真正的恐怖才刚刚开始。
废墟突然剧烈震颤起来,断裂的木梁与石块如潮水般向两侧分开,一个由黏土与碎石组成的巨人缓缓站起——它足有十丈高,躯干上布满了起爆符,每一次呼吸都带动着陶土关节的摩擦声。迪达拉的身影就藏在巨人的胸腔里,透过黏土缝隙露出的眼睛,闪烁着同归于尽的疯狂。
长十郎的脸色瞬间惨白。他能感觉到那巨人身体里蕴含的查克拉,若是在这里引爆,别说半个村子,恐怕连暴走的三尾都会被波及。“必须阻止它……”他握紧斩首大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可面对如此庞大的造物,连水遁都显得苍白无力。
就在这时,一声震彻天地的咆哮从云层传来。
三尾矶抚庞大的身躯突然从侧面撞过,覆盖着坚硬甲壳的尾巴如巨鞭般甩出,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重重抽在黏土巨人的腰侧。“咔嚓——”陶土崩碎的脆响压过了一切杂音,那足以毁灭半个村子的巨人竟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擦着水巷的屋顶掠过,最终重重砸在雾隐村外的海湾里。
“混蛋!”迪达拉的怒吼从胸腔里炸开,他扒开碎裂的黏土爬出来,看着那道沉入海底的巨大身影,气得浑身发抖,“角都!飞段!你们在搞什么鬼——嗯!”
回应他的只有三尾愤怒的咆哮,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爆炸声。
海湾另一侧的废墟里,飞段正烦躁地踢开脚边的尸体。他的镰刀上还滴着血,可面对完全尾兽化的三尾,邪神的诅咒根本无从施展——那家伙连人柱力的意识都没了,就算取到血肉,也无法完成献祭仪式。“该死的,这尾兽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他啐了一口,看着三尾甩动尾巴掀起的巨浪,只能狼狈地后退。
不远处的角都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刚从一个上忍体内拽出第二颗心脏,还没来得及缝合,就被三尾的尾兽玉冲击波掀飞出去,新得的心脏差点从胸腔里震出来。“麻烦的家伙。”他捂着流血的胸口,看着那只在村子里横冲直撞的巨龟,眉头拧成了疙瘩——再这么闹下去,别说夺取心脏,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是问题。
而在雾隐村的水巷深处,长十郎扶着脱力的茉莉,权兵卫拄着忍刀喘息。他们望着那道消失在村外的黏土巨人身影,又看了看远处搅动洪流的三尾,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早已超出了“抓捕三尾”的范畴,变成了一场关乎整个村子存亡的混战。
迪达拉踉跄着站起身,咳出的血沫在水面晕开。他望着被战火笼罩的雾隐村,护目镜后的眼睛里第一次燃起了真正的怒火——无论是碍事的雾隐忍者,还是打乱计划的三尾,亦或是那两个迟迟不出手的同伴,都让他忍无可忍。
“既然如此……”他缓缓抬起双手,掌心的黏土开始疯狂蠕动,“那就让整个村子,都成为艺术的祭品吧——嗯!”
迪达拉的掌心已凝聚起拳头大的黏土,灰白陶土上爬满蛛网般的起爆纹路,眼看就要将积攒的怒火全部倾泻在这片废墟之上。就在这时,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别在那里做无用功,先解决这只乌龟。”
角都缓步从断墙后走出,胸口的缝合线因体内五颗心脏的搏动而微微起伏。他刚用触手修补好被三尾尾兽玉震裂的伤口,那双浑浊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远处翻腾的巨大龟壳——三尾矶抚正将半个身子浸入水巷,厚重的甲壳撞碎了成片屋舍,尾鳍扫过之处连坚硬的岩石都被碾成粉末。
刚才那场混乱里,他看清了这只尾兽的弱点:腹部连接甲壳的缝隙处,覆盖的鳞片远比背部薄弱,且在它翻身搅动水流时,那片区域会短暂暴露在外。
“总算肯动手了吗?”迪达拉瞥了他一眼,掌心的黏土却没停下转动,“最好别拖我后腿。”
角都懒得理会他的嘲讽,双臂突然向后张开,五道漆黑的触手如活蛇般从袖中窜出,在空中诡异地扭曲、拼接。随着骨骼错位般的脆响,两个戴着狰狞面具的怪物从他背后浮现:左侧面具燃烧着幽蓝火焰,右侧面具环绕着青色气旋,正是地怨虞分离出的火遁与风遁面具怪。“复合忍法·炎风乱波。”角都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指尖结印的瞬间,两个面具怪同时抬起了头。
“火遁·头刻苦!”
“风遁·压害!”
赤红色的火焰如岩浆般喷涌而出,刚脱离火遁面具怪的口腔便遇上了风遁面具怪掀起的黑色气浪。风助火势的刹那,原本只是柱状的火焰突然暴涨成数百丈宽的火墙,热浪扭曲了空气,连天空的云层都被染上焦灼的色泽。
更可怖的是,风遁制造的旋转气流让火焰化作狂暴的火龙卷,带着撕裂一切的力道,朝着三尾矶抚的腹部猛扑而去。
三尾正低头啃咬一栋倾斜的塔楼,坚硬的龟喙轻易便咬碎了木梁与钢筋。它似乎察觉到危险,庞大的身躯猛地一沉,想要沉入水底躲避,可火焰风暴的速度远超想象——那片裹挟着风与火的洪流精准地钻入它腹部的缝隙,在甲壳与腹甲连接的软肉处轰然炸开。
“吼——!”
凄厉的咆哮震得整个雾隐村都在颤抖。三尾从未想过会遭受如此剧痛,火焰灼烧的痛感混着风遁的切割力,像无数把烧红的刀在撕扯内脏。
它庞大的身躯失去平衡,竟被这股巨力硬生生掀翻过来,四足朝天摔在水泊中。淡蓝色的腹部完全暴露在外,覆盖的软甲在火焰中微微焦黑,连接甲壳的缝隙处不断渗出带着腥气的血液。
“就是现在。”角都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背后再次浮现出第三个面具怪。这具面具通体漆黑,表面缠绕着紫色雷纹,正是地怨虞的雷遁面具怪。它刚一现身便张开巨口,无数道银蛇般的雷遁忍术如暴雨般射出,精准地落在三尾翻转的身体上。
“滋滋——”
雷电撞击龟甲的脆响密集如鼓点。三尾的鳞片虽能抵御物理攻击,却对雷电毫无抗性,电流顺着湿润的皮肤蔓延,瞬间窜遍它庞大的身躯。
原本还在挣扎的四足猛地僵直,尾鳍抽搐着拍打水面,连发出的咆哮都变得嘶哑。麻痹感如潮水般淹没了尾兽的意识,它庞大的身躯在水泊中不断抽搐,激起的水花被雷电劈得噼啪作响。
迪达拉站在原地,看着被翻过来的三尾在雷电中痉挛,掌心的黏土渐渐停止了蠕动。他不得不承认,角都这招确实精准狠辣——先用复合忍法制造出足以掀翻尾兽的力量,再用雷遁进行压制,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但是没有他的炸弹威力大。
“哼,算你有点用。”他撇了撇嘴,却还是收回了凝聚的黏土,“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让它躺着。”
角都没回答,只是操控着地怨虞的触手,将雷遁面具怪的输出功率调到最大。紫色的雷电在三尾身上交织成网,连周围的水面都泛起电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臭氧味。“至少要让它失去行动能力。”他盯着三尾渐渐涣散的瞳孔,“带土那边还在和水影纠缠,飞段……大概还在和尸体较劲。”
“老子可是在战斗呢!”被点名飞段一边跟长十郎等人白刃战,一边吐槽道。
话音未落,水泊中的三尾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庞大的身躯竟开始微微颤动。尽管雷电仍在肆虐,它腹甲下的肌肉却在强行收缩,似乎想要重新翻转过来。角都眉头一皱,正要让火遁与风遁面具怪再次发动攻击,却见一道橙红色的身影突然从半空掠过。
迪达拉踩着黏土飞鸟悬浮在三尾上方,手中捏着一枚人头大的黏土炸弹,护目镜后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既然已经麻痹了,那就该让艺术来收尾了——嗯!”
他猛地将黏土炸弹掷向三尾暴露的腹部,那枚炸弹在空中化作一只展翅的陶土雄鹰,尖啸着俯冲而下。就在即将命中的刹那,三尾突然用尽最后力气摆动尾鳍,庞大的身躯在水泊中剧烈翻滚,堪堪避开了要害——炸弹炸在它的背甲上,虽然没能造成致命伤,却也炸得碎石与鳞片飞溅,激起的水柱冲上数十丈高空。
“该死!”迪达拉低骂一声。
角都的脸色沉了下来,雷遁面具怪的输出已达极限,三尾的抗性似乎在逐渐增强。他瞥了一眼远处水影办公楼的方向,那里传来的爆炸声正渐渐平息,显然带土那边的战斗也快有结果了。
“没时间耗下去了。”他突然开口,胸口的缝合线再次裂开,露出第四颗包裹在触手中的心脏,“迪达拉,用你最强的炸弹。”
迪达拉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狂热的笑容:“早就等你这句话了——嗯!”
他双手飞快结印,全身的查克拉如潮水般涌向掌心,黏土在他手中疯狂膨胀、塑形,渐渐化作一尊数丈高的黏土人偶,面容狰狞,浑身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起爆符。这正是他压箱底的绝技,足以与尾兽正面抗衡的大型炸弹。
而在水泊中,三尾矶抚的抽搐渐渐停止,雷电的麻痹效果正在消退。它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半空中的两人,腹甲的伤口处涌出更多血液,却也燃起了更狂暴的杀意。这场围绕着它展开的混战,显然还没到落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