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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语书页间的虫影与草原邀约

草原的风带着牧草的清香,穿过民宿的木窗,拂动着摊在桌上的《Souvenirs Entomologiques》。书页被阳光晒得微微发烫,铜版画插图里的圣甲虫正推着粪球,在纸面投下细小的阴影。萧汀趴在桌沿,手指点着开篇的法语段落,眉头皱成了小疙瘩:“姐姐,这些字像小麻花一样,一个都不认识。”

叶澜凑过来,顺着他的手指逐字念着,发音磕磕绊绊:“S-c-a-r-a-b-é-e… 爸爸说这是圣甲虫,可后面的话到底在讲什么呀?”

萧凡端着刚泡好的薄荷茶走过来,看到两个孩子对着法语书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他放下茶杯,坐在孩子们身边,指尖轻轻划过书页:“这篇写的是法布尔观察圣甲虫的故事,爸爸一句一句翻译给你们听好不好?”

姐弟俩立刻坐直身子,眼睛亮得像草原上的星星。“好呀好呀!”萧汀把实验记录本推到旁边,腾出地方让爸爸写字,“我们要把法布尔写的都记下来,然后去找这种虫子!”

萧凡清了清嗓子,开始逐句翻译:“‘清晨的荒石园里,我总能看到圣甲虫忙碌的身影。它们披着黑亮的铠甲,头顶的角像小铲子,在泥土里翻找着腐烂的叶片和粪便,然后将这些东西滚成圆圆的粪球,当作自己的粮仓和育儿室……’”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法语的韵律透过翻译,变成了孩子们能听懂的生动描述。叶澜拿着笔,在实验本上飞快地记录:“圣甲虫,黑色,有角,以腐烂叶片和粪便为食,会滚粪球。”萧汀则盯着插图,用铅笔临摹着圣甲虫的外形,连铠甲上的纹路都不放过。

“爸爸,圣甲虫为什么要滚粪球呀?”叶澜停下笔,好奇地问,“它们不能直接在原地吃吗?”

“因为它们要为宝宝准备家呀。”萧凡继续翻译,“‘圣甲虫会把粪球推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在里面产下卵。粪球里的营养能让幼虫慢慢长大,等它们破土而出时,就已经学会了如何寻找食物、制作自己的粪球……’”

“哇,好神奇!”萧汀瞪大了眼睛,“原来粪球是圣甲虫宝宝的摇篮和粮仓!”他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对叶澜说,“姐姐,牧民大叔昨天带我们去牧场的时候,我看到好多黑色的虫子在草地上滚圆球,会不会就是圣甲虫呀?”

叶澜也跟着点头:“我也看到了!它们的角和书里画的一样,只是颜色好像更亮一些,还有点带金属光泽呢!”

萧凡笑着点点头:“草原上的圣甲虫确实很多,因为这里的牧草茂盛,牛羊的粪便为它们提供了充足的食物。法布尔在书里写,圣甲虫是草原的‘清道夫’,它们清理粪便,还能把养分带回土壤里,让草原长得更茂盛。”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圣甲虫吧!”萧汀立刻站起来,抓起桌上的采集盒,“我们要像法布尔一样,观察它们滚粪球,还要记录它们的样子!”

叶之澜扶着腰走过来,手里拿着一顶宽檐帽:“别急呀,现在太阳正晒,我们等下午凉快一点再去。妈妈和你们一起去,说不定还能找到不一样颜色的圣甲虫呢。”

“不一样颜色的?”叶澜好奇地问。

“当然啦。”叶之澜笑着说,“圣甲虫的颜色会因为土壤和食物的不同而有差异,有的是纯黑色,有的带点褐色,还有的可能有彩色的反光。我们可以找找看,有没有法布尔书里没提到的颜色。”

下午时分,草原的阳光柔和了许多,风里带着清凉的气息。一家人跟着牧民大叔,来到牧场边缘的一片缓坡上。这里长满了野花,牛羊的粪便散落在草丛中,果然有不少黑色的圣甲虫在忙碌着。它们推着比自己身体还大的粪球,在草地上缓慢而坚定地移动着,头顶的角不时地挖着泥土,调整着粪球的方向。

“看!那里有一只!”萧汀压低声音,指着不远处的一只圣甲虫。这只圣甲虫和其他的不太一样,它的铠甲不是纯黑色,而是泛着淡淡的蓝绿色光泽,在阳光下像一块温润的宝石,身上还有不规则的米白色斑点,像是撒了一把碎钻。

“哇,是奇花色的!”叶澜兴奋地小声喊,“和书里画的不一样,也和其他的圣甲虫不一样!”

萧凡慢慢走过去,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的采集盒,小心翼翼地将这只奇花色的圣甲虫连同它正在推的粪球一起装了进去。“轻点,别吓到它。”他叮嘱孩子们,“我们只是观察,等研究完了就要把它放回来。”

圣甲虫在采集盒里并没有慌乱,只是停下脚步,用头顶的角试探着触碰盒壁,然后继续低下头,试图推着粪球移动。萧汀趴在盒子旁边,用放大镜仔细观察着:“爸爸,你看它的斑点,是不规则的,而且颜色好特别,蓝绿色的反光真好看!”

叶澜拿着实验记录本,认真地记录着:“时间:下午3点15分,地点:草原缓坡,圣甲虫颜色:蓝绿色带米白色斑点,正在推粪球,粪球直径约5厘米。”

牧民大叔凑过来看了一眼,笑着说:“这种颜色的圣甲虫在我们这里不多见,只有在这片野花多的地方才能找到。它们吃的是野花的花粉和牛羊粪便混合的食物,所以颜色才这么特别。”

“原来和食物有关呀!”叶澜点点头,把大叔的话也记了下来,“法布尔书里说圣甲虫以粪便为食,没想到还会吃花粉呢。”

回到民宿,萧凡把采集盒放在桌子上,打开一条小缝,让空气流通。孩子们搬来小凳子,围在桌子旁边,开始了他们的研究。萧汀负责用放大镜观察圣甲虫的外形,叶澜则负责记录。

“它的角是弯曲的,像小钩子。”萧汀说,“腿上有好多细小的绒毛,还有锯齿状的花纹。”

“粪球表面很光滑,好像被压实过一样。”叶澜补充道,“圣甲虫推粪球的时候,是用后腿蹬着,前腿扶着,头顶的角用来调整方向。”

萧凡坐在旁边,翻开《Souvenirs Entomologiques》,找到关于圣甲虫形态的描述,逐句翻译给孩子们听:“法布尔说,圣甲虫的角是用来挖掘和切割粪便的,腿上的绒毛可以帮助它们感知粪球的湿度和硬度,锯齿状的花纹则能让它们在推粪球时更有力……”

“和我们观察到的一样!”萧汀兴奋地说,“只是法布尔没提到这种蓝绿色带斑点的圣甲虫,我们是不是发现了新的种类?”

“不一定是新种类,可能是变异或者地域差异导致的。”萧凡笑着说,“不过我们可以仔细记录它的特征,回去之后查一查资料,再对比法布尔的描述,说不定能有新的发现。”

叶之澜端来一杯温水,坐在萧凡身边,看着孩子们认真的样子,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腹中的予安和予宁像是感受到了外面的热闹,轻轻动了一下。“你们看,弟弟妹妹也在为你们的新发现高兴呢。”她拉着萧凡的手放在孕肚上。

萧凡的手掌感受到宝宝的胎动,眼底满是柔情。他看着孩子们围着采集盒忙碌的身影,又看了看桌上的《Souvenirs Entomologiques》,心里感慨万千。法布尔用三十年时间记录昆虫的故事,而他们一家人,正在用陪伴和探索,让这份对自然的热爱代代相传。

“我们可以做一个对比实验。”萧汀突然说,“把这只奇花色的圣甲虫和普通黑色的圣甲虫放在一起,看看它们推粪球的速度是不是一样,吃的食物有没有区别。”

“这个主意好!”叶澜点点头,“我们还可以观察它们的行为,看看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

萧凡笑着点点头:“没问题。明天我们可以再找一只普通黑色的圣甲虫,做一个简单的对比实验。不过要记住,实验结束后,一定要把它们都放回草原,它们属于这里。”

夜色渐深,草原的星空格外明亮。银河横贯天际,星星多得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比城市里看到的要清晰百倍。孩子们已经把圣甲虫的采集盒放在了窗边,让它能感受到自然的气息。萧汀趴在桌上,在实验本上画着那只奇花色的圣甲虫,叶澜则在旁边补充着观察记录。

萧凡和叶之澜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看着漫天繁星。“你看,孩子们对圣甲虫的兴趣多浓。”叶之澜靠在萧凡的肩上,轻声说,“多亏了那本法语书,让他们有了新的探索目标。”

“法布尔当年也是这样,从一只小小的昆虫开始,慢慢发现了大自然的奥秘。”萧凡握着她的手,“我们能做的,就是像法布尔一样,耐心陪伴孩子们,鼓励他们的好奇心,让他们在探索中学会观察、学会思考、学会热爱。”

叶之澜点点头,抬头看着星空:“予安和予宁以后一定也会像姐姐弟弟一样,对大自然充满好奇。等他们长大了,我们再带他们来草原,看看这些圣甲虫,看看这片星空。”

房间里,孩子们还在讨论着明天的实验计划。萧汀拿着《Souvenirs Entomologiques》,指着其中一页插图说:“姐姐,你看法布尔画的圣甲虫幼虫,像白色的小虫子,我们明天要不要找找看有没有圣甲虫的卵或者幼虫?”

“好呀!”叶澜点点头,“我们可以在粪球旁边挖一挖,说不定能找到它们的育儿室呢。”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孩子们的脸上,也洒在那本法语原版的《Souvenirs Entomologiques》上。扉页上的花体字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跨越时空的科学传承。而草原上的那只奇花色圣甲虫,在采集盒里安静地待着,等待着明天新的探索。

这一夜,草原的风轻轻吹着,虫鸣伴着星光,构成了一幅温柔而美好的画面。而这个充满爱与探索的家庭,也在这片草原上,继续书写着属于他们的故事——关于昆虫,关于星空,关于法语书页间的奇遇,更关于一代又一代传承不息的好奇与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