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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阮蕴玉这句话。

陆砚清最后一丝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他猛地伸出手,一只手死死攥住了阮蕴玉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那就让他误会好了!”

“我不介意让他更误会一些!”

陆砚清嘶吼着,不由分说地拽着阮蕴玉,粗暴地将她拖向停在阴影里的车。

阮蕴玉彻底慌了神。

她拼命挣扎,用没受伤的手捶打着陆砚清的手臂,“陆砚清,你放开我!”

“你发什么疯?放开!”

她声音不敢放大,生怕让其他人听到。

陆砚清完全无视阮蕴玉的踢打,赤红着双眼,一把拉开后座车门,近乎粗暴地将她塞了进去。

阮蕴玉重重摔在座椅上,头晕目眩,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逃出去。

陆砚清却已经紧跟着俯身探进车内。

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彻底困在狭小的空间里。

黑暗中,他滚烫的,带着浓重烟味和绝望气息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一双血红的眼睛近在咫尺,里面翻涌着骇人的疯狂。

陆砚清死死盯着阮蕴玉惊恐苍白的脸,从齿缝里,一字一句地挤出,“四年前,当我以为你死了的时候……阮蕴玉,我就已经疯了!”

陆砚清的身躯带着滚烫的怒意,影彻底笼罩住阮蕴玉。

他眼中燃烧的疯狂几乎要将阮蕴玉吞噬。

陆砚清粗暴地扯开西装裤的皮带扣,金属撞击发出刺耳的脆响。

阮蕴玉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知道陆砚清要做什么,恐惧蔓延她的全身。

现在不是慌的时候!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地势。

阮蕴玉抬起眼,看向陆砚清那张因为暴怒而扭曲的俊脸。

黑暗中,她忽然极轻地笑了一声。

她笑声里满是不加掩饰的讥讽。

“陆律师……”阮蕴玉开口,声音居然带着一丝奇异的慵懒和沙哑,“这么急不可耐?”

陆砚清动作猛地一顿,猩红的眸子死死盯住阮蕴玉。

阮蕴玉迎着陆砚清的目光,嘴角勾起一个冰冷而恶劣的弧度,视线意有所指地扫过他扯开的皮带,“这么随便?是你的未婚妻冯小姐……满足不了你吗?”

她微微抬起下巴,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线条,语气却像刀子一样锋利。

“所以……才需要深更半夜,在小区楼下,用强逼的手段,来找我一个有夫之妇寻求刺激?”

她的一字一句,慢条斯理地凌迟着他最后的神智。

阮蕴玉甚至主动朝陆砚清靠近了寸许,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他滚动的喉结。

她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某种致命的蛊惑和嘲弄,“还是说……偷情比较刺激?”

“嗯?”

“陆律师?”

阮蕴玉的目光大胆地向下,掠过他衬衫下隐约起伏的结实轮廓,像在打量一件商品,语气轻佻又残忍。

“啧,陆律师平时没少锻炼吧?”

“身材保持得倒是不错……可惜了……”

阮蕴玉啧啧两声,她拖长了调子,欣赏着陆砚清骤然紧绷的下颌线和眼眸中翻涌的情绪。

“还是没我老公的………”

“闭嘴!”

陆砚清猛地爆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

他猛地俯身,粗暴地堵住了那张不断吐出冰冷话语的嘴唇。

这不是吻,是撕咬,是惩罚,是一种情绪的宣泄。

“唔……!”阮蕴玉猝不及防,所有的声音被尽数吞没。

她疯狂地挣扎起来,双手被他一只大手轻易地钳制住压在头顶,受伤的手臂传来剧痛。

阮蕴玉用尽全身力气扭动身体,却根本无法撼动身上如同山岳般沉重的男人。

他的吻野蛮而深入,带着不容抗拒的掠夺意味,几乎要抽空她肺里所有的空气。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陆砚清却猛地松开了她的唇。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灼热粗重,滚烫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脸颊上。

他紧紧抱着她不断挣扎的身体,手臂箍得她肋骨生疼,嘶哑破裂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响起。

“我没有未婚妻!”

“我和冯琳早就没关系了!”

“四年前,我没和她订婚!”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阮蕴玉……我只碰过你一个女人!”

“从头到尾……只有你!”

车厢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两人粗重交错的喘息声。

阮蕴玉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躺在他身下,胸口剧烈起伏,被吻得红肿的嘴唇微微张着。

她那双总是清冷平静的眼睛里,终于清晰地闪过一丝怔忪和……难以置信。

虽然只有短短几秒。

陆砚清看着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愕然,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又酸又痛。

然而,还没等他继续解释。

阮蕴玉忽然猛地用力,一把推开了他。

她的力气不大,但陆砚清没想到阮蕴玉会推开他,竟被她推得向后踉跄了一下。

阮蕴玉迅速坐起身,扯过被揉皱的衣领,指尖甚至微微发颤。

但她抬起眼看向他时,脸上已经迅速重新挂满了冰冷的嘲讽。

她抬手,用指尖极其缓慢地擦了一下红肿的嘴唇,仿佛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男人的话,她是再也不会相信一个字!

阮蕴玉故意上下打量了陆砚清一眼,目光最终落在他依旧紧绷的身体某处,嘴角扯出一个极其轻蔑的弧度。

“哦?”阮蕴玉轻轻吐出一个音节,尾音上扬,带着十足的玩味和鄙夷。

“那看来……”

她顿了顿,欣赏着陆砚清骤然变得难看至极的脸色,一字一句地说道:“那看来……是陆律师您……本身就不太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