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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宋氏的脸又立刻拉了下来,变得怨愤:“不是你骑术不精,而是有人往马鞍里放了针,故意想要你的命!”

萧容谅听了这话,一脸困惑。

所有人霎时间全都朝着姜宁看了过来,神色难看。

姜宁动了动唇,刚要开口,就感觉到肩膀被人狠狠撞了一下。

陆飞雁已经从她身边冲过去,跪在了萧容谅的床前,哭得梨花带雨:“姐姐她不是存心害王爷您的,您大发慈悲,就饶了姐姐吧!”

说着,陆飞雁对着萧容谅磕了几个头,嘴里还不停地重复相同的话。

宋氏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她这是谋杀!我一定要把她交到皇上那要个说法!”

陆飞雁低着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萧容谅一声不吭,兀自思索,显然还在消化他们的对话。

这时,萧元辰也站了出来,跪倒在萧容谅的床边:“是我治内不严,才发生了这样的事,请皇叔和叔母给我一个机会,我定严惩这毒妇!”

“好啊,”宋氏冷笑着看向了姜宁,“那就让这毒妇死在马蹄之下!”

“是!”萧元辰应了一声,转头便下了命令,“来人,将王妃绑在路中,再将所有的马都放出来!”

陆飞雁双肩微微颤抖着,始终伏在地上,生怕被人看到她笑得情难自已。

杀掉姜宁果然是易如反掌,在这之后,她就是这平成王府的王妃了……

“叔母,你这么急着杀了我,究竟是想要惩治真凶,还是只是泄愤?真凶逍遥法外,对您来说也没有关系吗?”

眼看着侍卫靠近,姜宁的目光却异常平静,只是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宋氏。

“你在说什么?”宋氏皱紧了眉头。

“快!把王妃带下去!”

萧元辰忽然沉声开口。

两个侍卫押着她,就要往外面走去。

“我知道真凶是谁,王爷为何不让我说出来?你是在害怕什么吗?”

姜宁突然提高了声音。

萧元辰脸色一沉,下一刻,便拔出了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姜宁,你不要冥顽不灵!”

姜宁却是一声冷笑:“你现在杀了我,就是杀了王爷。”

萧元辰皱起眉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姜宁却只是抬起了自己的手掌,让所有人看到她的手心。

她的手心处被划了一道,奇怪的是,那伤口并没有愈合的迹象仍旧在往外渗血。

“方才连刘太医都束手无策,你们难道就不好奇我是怎么救活王爷的吗?”姜宁看着众人,继续问道。

“你……”萧元辰还想说什么。

“把剑拿开,让她说下去。”

这时,萧容谅的声音响了起来。

所有人都看过去,萧容谅却是面色严肃地看着姜宁。

看着这一床的血迹和他的胸前的伤,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么的凶险,而现在竟然能捡回一条命,着实叫他震惊。

“王爷……”宋氏还想说什么,可见他神色认真,便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恼怒地看着不远处的姜宁。

萧元辰无奈,却也只能将剑收了回去。

姜宁立刻挣脱侍卫,往前一步同萧元辰拉开距离,这才又开口:“方才我为王爷诊治,发现王爷的心脉有一处受损,那创口一旦失血过多,便药石无灵,只有一种方法能够救得了王爷……那便是止血虫。”

众人听了,皆是露出困惑的表情。

“那是什么东西?”刘太医忍不住问,博学如他,竟是也没有听过这种东西。

“止血虫来自南疆,它之所以得此名,是因为它会快速聚积到体内创面处,而后进入休眠,也就是说,王爷体内的伤口是被这些小虫子堵住了,才停止了流血。”

说到这里,姜宁一顿,面色严肃起来:“可这小虫和其他南疆的虫类一样,是子虫,它们的母虫需以鲜活的心头血供养,一旦母虫死亡,子虫立刻也会跟着死亡,到时候,王爷的伤才是回天乏术。”

“而它们的母虫,此刻就在我的体内,一旦我死了,母虫立刻也会死。”

姜宁的神态十分平静,可却听得周遭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妖言惑众!”

萧元辰蹙起眉头,眼底浮现出杀意。

“刘太医,她说的确有其事吗?”

萧容谅仍旧看着姜宁,却是问向了刘太医。

刘太医看了眼姜宁,连忙开口:“微臣的确是听说过,南疆有子母虫之说,母虫死,则子虫不得活,大雍虽未有过这类医术,但若是南疆,当地的医者素来花样百出,有这样的止血之术倒也并不稀奇。”

姜宁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为了王爷的安危,姜宁定会保全自己,让王爷安稳无忧。”

听到她这么说,萧旻文却冷笑了一声打断她:“你把我爹害成这样,将他治好是天经地义,如何敢这般大言不惭?!”

姜宁也不恼火,只是继续开口:“我救王爷,无非因晚辈之情,医者之心,而非因为愧疚。”

“你怎么能如此……”听了她的话,宋氏简直气得脸都白了。

姜宁的目光却依旧平静:“我没有谋害王爷,谋害王爷的另有其人,倘若王爷愿意给我些时间,我可以将这人抓出来。”

“好。”萧容谅看着她,郑重应了一声。

“你该不会想说,是有人指使了那个小厮来陷害你吧,”萧旻文冷眼看着她,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敌意,“死无对证,随便你怎么说都行了!”

陆飞雁见状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急切地看向萧容谅:“王爷,也许事情真的是这样,有人买通了小厮,叫那小厮在马鞍上做了手脚,然后陷害给姐姐……”

宋氏听了忍不住冷笑一声:“你听听自己说的话,可信吗?你们平常王府为了包庇罪犯,真是什么都说得出来!”

姜宁连看都懒得多看陆飞雁一眼。

陆飞雁表面上在为她说话,实则却是在火上浇油。

“夫人!”

一旁的紫竹像是忍无可忍,满脸难过凝重,“您如此为王妃着想,可之前那匹马……明明是您的的啊!倘若不是您一时兴起和王爷换了马……倘若王妃的计谋得逞了,她还会救您吗!”

“紫竹!”陆飞雁怒声呵斥她,“不管怎么样,姐姐都是我的姐姐,我不相信她会害我,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夫人,您怎么就这么傻……”紫竹看着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姜宁看着这主仆二人,简直要笑出了声。

果然是有其主就有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