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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 刀哥目眦欲裂,独眼中爆发出困兽般的凶光!

他猛地将怀里散发着强烈嗡鸣的盆栽往旁边昏迷的老烟斗身上一塞,同时动力爪弹出高周波刃,怒吼着迎向最近的一条藤蔓巨蟒!

“护住苗子!” 刀哥的破锣嗓子在能量嗡鸣中嘶吼!

菜鸟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扑到老烟斗身边,用身体死死压住那还在嗡鸣的盆栽!

嗤啦——!!!

高周波刃狠狠斩在藤蔓覆盖的金属鳞片上!刺耳的摩擦声伴随着火花四溅!

坚硬的鳞片被切开深深的豁口,粘稠的暗红汁液喷涌而出!

藤蔓吃痛猛地一缩,末端的锯齿疯狂旋转,再次带着更狂暴的力量扫来!

刀哥被巨大的力量撞得连连后退,动力甲外壳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更多的藤蔓巨蟒放弃了幼苗,如同狂舞的死亡之鞭,朝着孤身断后的刀哥猛抽过来!旋转的锯齿切割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

砰砰砰!当当当!

刀哥如同风暴中的孤舟,动力爪舞成风车,在藤蔓巨蟒的围攻下左支右绌!

每一次斩击都带起粘稠的汁液和金属碎片,但藤蔓的数量太多了!一条藤蔓抓住空隙,狠狠抽在刀哥后背!

噗嗤!

坚固的动力甲外壳瞬间被撕裂!血肉模糊!刀哥一个趔趄,口中喷出血沫!

“刀哥!” 菜鸟看着刀哥浴血的身影,发出绝望的嘶喊!

“滋…个…体…陈…星…右…臂…藤…壶…信…息…素…与…生…命…树…共…鸣…峰…值…强…制…接…入…根…巢…意…识…” 小甲虫的信息流如同最后的警报!

我右臂那麻木的深处,藤壶队长残留的信息素如同被点燃的引信,与生命树幼苗爆发的能量波动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剧烈共鸣!

整条手臂瞬间失去了控制!

皮肤下那层微弱的暗绿光泽猛地暴涨!掌心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狂暴吸力!

嗡——!!!

一股无形的、带着藤壶腥气和生命树清香的混合吸力漩涡,如同跨越空间的巨手,狠狠攫住了那巨大的种子库穹顶!

轰——!!!

整个巨大的生物机械融合巢穴猛地一震!

穹顶内部刺目的红光瞬间变得混乱、闪烁!冰冷的电子尖啸变成了刺耳的杂音:“融…合…干…扰…权…限…冲…突…无法…判定…!!!”

那些疯狂攻击刀哥的藤蔓巨蟒如同被抽走了灵魂,动作猛地一滞!

末端的旋转锯齿变得迟滞!包裹着机械残骸和生物轮廓的巨大暗绿肉茧搏动也出现了混乱!

“毁了它!” 刀哥抓住这瞬间的停滞,抹掉嘴角的血沫,动力爪指向穹顶外壁那几块滑开的炮口装甲板!那是能量炮最脆弱的部位!

“滋…根…巢…核…心…位…于…穹…顶…底…部…培…养…基…座…连…接…点…” 小甲虫的信息流精准锁定!

“菜鸟!把苗子给我!” 我对着蜷缩在老烟斗身边的菜鸟嘶吼!右臂的吸力死死锁定混乱的穹顶,全身的力量都在被疯狂抽取,视野阵阵发黑!

菜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将还在嗡鸣、叶片边缘暗绿脉络疯狂闪烁的盆栽从老烟斗身下掏出来,连滚带爬地塞到我手里!

水晶盆栽入手瞬间,一股更强烈的、混合了纯净与顽强意志的能量洪流猛地涌入我的身体!与右臂藤壶信息素共鸣的吸力瞬间暴涨!

嗡——!!!

吸力漩涡变得更加狂暴!巨大的穹顶残骸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呻吟!覆盖其上的暗红藤蔓被硬生生扯断!粘稠的汁液如同血液般喷洒!

“滋…以…苗…为…引…导…锁…定…核…心…坐…标…” 小甲虫的信息流带着决绝!

我将全部意志狠狠砸向怀里的盆栽和那条失控的右臂——吸!吸那个基座连接点!把它的根…拔出来!

轰——!!!

一股肉眼可见的能量乱流猛地从穹顶底部爆发!

覆盖在巨大培养基座连接点上的厚重合金装甲板在狂暴的吸力下如同纸片般扭曲、撕裂!露出了下面…一个搏动着的、由无数暗红藤蔓根系缠绕交织而成的、巨大无比、散发着浓烈铁腥奶香和腐败气息的暗红肉瘤!

那就是根巢的核心!一切污染和融合的源头!

肉瘤表面布满了粗大的、搏动着的“血管”,连接着整个巢穴的藤蔓网络!此刻,它似乎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疯狂地搏动起来!一股粘稠的、闪烁着幽绿荧光的强腐蚀脓液从肉瘤表面的孔洞中喷涌而出,试图抵抗吸力!

“滋…核…心…抵…抗…强…烈…需…要…更…强…的…锚…点…” 小甲虫的信息流带着焦急!

锚点?什么锚点?

就在这僵持的瞬间!

“刀哥!掩护我!” 一声嘶哑的、带着豁出去劲头的吼声响起!

只见菜鸟不知何时捡起了地上半截锈蚀的、带着锋利断口的金属管!

他看都没看那狂舞的藤蔓和混乱的肉茧,眼睛死死盯着穹顶底部暴露出来的巨大暗红肉瘤核心!动力靴功率全开,整个人如同自杀般,朝着那搏动着的死亡核心猛冲过去!

“回来!” 刀哥惊怒交加!

一条刚刚恢复活动的藤蔓巨蟒带着厉啸,狠狠抽向菜鸟!

菜鸟根本不管不顾!他眼中只有那个搏动的肉瘤!在藤蔓即将抽中他的瞬间,他猛地将手中那截锋利的金属断管,如同标枪般,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投掷向肉瘤核心!

噗嗤——!!!

断管精准无比地刺入了搏动肉瘤的表面!深深楔了进去!粘稠的幽绿脓液如同喷泉般从伤口涌出!

“滋…物…理…锚…点…成…功…植…入…” 小甲虫的信息流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怀里的生命树幼苗爆发出最后、最耀眼的光芒!叶片上的暗绿脉络如同燃烧起来!

右臂藤壶信息素的共鸣达到了顶点!狂暴的吸力如同找到了着力点,死死锁定了那根楔入肉瘤的金属断管!

嗤啦——嗤啦——!!!

令人牙酸的撕裂声响起!巨大的暗红肉瘤在狂暴的吸扯下剧烈地抽搐、变形!表面覆盖的藤蔓根系被硬生生扯断!搏动的“血管”崩裂!粘稠的脓液混合着破碎的组织如同瀑布般喷涌!

“不——!!!” 冰冷的电子尖啸变成了扭曲的、充满痛苦和恐惧的咆哮!

轰隆——!!!

一声沉闷到极点的爆炸!

巨大的暗红肉瘤核心承受不住内外交加的狂暴力量,猛地炸裂开来!

刺眼的能量闪光混合着粘稠的组织碎片、破碎的藤蔓和腥臭的脓液,如同风暴般席卷了整个根巢核心区域!

狂暴的冲击波狠狠撞来!我抱着盆栽被狠狠掀飞出去!重重撞在冰冷的岩壁上!怀里的水晶盆栽脱手飞出!右臂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意识瞬间被爆炸的强光和轰鸣彻底吞没…

剧烈的咳嗽让我从昏迷中挣扎着醒来。

嘴里满是血腥味和灰尘。浑身骨头像散了架。右臂依旧麻木,但皮肤下那股狂暴的吸力消失了,暗绿光泽也彻底黯淡。

挣扎着撑起身体。

爆炸的烟尘缓缓沉降。

根巢核心区域一片狼藉。巨大的暗红肉瘤消失不见,原地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冒着粘稠青烟和暗红残渣的深坑。

缠绕在钢铁废墟上的暗红藤蔓失去了光泽,如同枯萎的巨蛇,无力地垂落。

那些搏动着的巨大暗绿肉茧也停止了搏动彻底沉寂。

半埋的种子库巨大穹顶彻底失去了光芒,炮口装甲板扭曲变形,冰冷的电子音彻底消失。

只有地下暗河浑浊的水流声,以及…几声痛苦的呻吟。

“咳…咳咳…” 刀哥在不远处的碎石堆里挣扎着坐起来,半边身子被粘稠的暗红残渣覆盖,动力甲彻底报废,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伤口,但那只独眼依旧锐利,扫视着战场。

“哎哟…我的老腰…” 老烟斗也呻吟着从一堆破碎的藤蔓下爬出来,厚眼镜片碎了一块,浑身沾满粘液,但怀里的破喇叭居然还被他死死抱着。

菜鸟…躺在离那个爆炸深坑不远的地方,一动不动。那半截他投出去的金属断管,就插在他身边的地上,沾满了粘稠的暗红污物。

“菜…菜鸟?” 刀哥沙哑地喊了一声,挣扎着想站起来。

菜鸟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嘶…痛…死…老子了…” 一个微弱但清晰的意念碎片,带着劫后余生的委屈,猛地飘了出来!不是声音,是直接出现在脑海里的意念!

菜鸟…觉醒了意念交流?!

他挣扎着翻过身,脸上糊满了粘稠的暗红污物和灰土,但眼睛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兴奋和后怕:“卧…卧槽?刚…刚才…是老子在说话?”

“滋…个…体…菜…鸟…受…高…强…度…生…物…机…械…能…量…辐…射…刺…激…精…神…力…场…异…变…初…步…形…成…” 小甲虫虚弱的信息流带着一丝惊奇。

“苗子呢?宝贝呢?” 老骆驼的声音带着惊恐和贪婪,从一堆碎石后面传来。

他运气好,爆炸时躲在一块巨大的金属残骸后面,只是被震晕了,此刻灰头土脸地爬出来,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四处扫射。

我的目光焦急地搜寻。水晶盆栽…在哪?

目光定格在爆炸深坑边缘。

那个纯净的水晶花盆斜斜地插在粘稠的暗红污物里,表面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但奇迹般地没有完全破碎。

花盆里,那团搏动的乳白色光基质已经彻底消失。那株小小的生命树幼苗…静静地躺在污浊的残渣中。

它那几片半透明的银色叶子彻底失去了光泽,边缘的暗绿脉络也消失不见,变得枯黄、萎缩。整株幼苗如同失去了所有生命力,静静地躺在那里,再也没有一丝能量波动。

“不…不会的…” 老骆驼连滚带爬地扑过去,颤抖着捧起那株枯黄的小苗,声音带着哭腔,“宝贝…我的神树…醒醒啊…”

毫无反应。只有死寂。

希望…破灭了?藤壶队长用命换来的最后火种…最终还是熄灭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所有人。连刚刚觉醒意念交流、兴奋不已的菜鸟,都沉默了下来。

就在这时——

“滋…检…测…到…微…弱…但…纯…粹…的…生…命…种…子…能…量…残…留…位…于…根…巢…废…墟…深…处…” 小甲虫的信息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生命种子能量残留?深处?

我挣扎着站起来,踉跄地走到那个巨大的爆炸深坑边缘。

坑底,粘稠的暗红污物和破碎的组织正在缓缓渗入下方的岩层。而在坑底中央,那片被炸得最彻底的区域,裸露的岩石缝隙里,一点极其微弱的、纯净的乳白色光点,如同呼吸般,极其缓慢地…闪烁着。

一颗米粒大小、通体由纯净能量构成、散发着微弱但无比纯粹生命气息的…种子!它静静地嵌在岩石的缝隙里,仿佛在沉睡,又仿佛在积蓄着最后的力量。

藤壶队长最后的信息素,生命树幼苗拼尽一切的净化,以及这场惨烈的爆炸…并非毫无意义。它炸毁了污染的根巢,也将最纯净的生命本源…以种子的形式,保存了下来!

刀哥也看到了那点微光,布满血污的脸上,那只独眼微微亮了一下。

老烟斗推了推破碎的眼镜,厚镜片后的眼神复杂。老骆驼捧着枯死的幼苗,看着坑底那点微光,脸上的贪婪变成了茫然。菜鸟则瞪大了眼睛,新觉醒的意念似乎捕捉到了那微弱但顽强的生命波动。

我弯下腰,用还能动的左手,极其小心地,从冰冷的岩石缝隙里,拈起了那粒米粒大小、散发着微弱纯净光晕的生命种子。

它静静地躺在掌心,温热,如同一个沉睡的、等待重生的…希望。

藤壶队长的终点站,是毁灭,也是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