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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小宫女携崽重生,冷情太子被哄成翘嘴了 > 第167章 槛儿杀过人 望晴:“我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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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槛儿杀过人 望晴:“我都看到了!”

怎么会……

怎么可能!

宫里对火源管控极为严苛,她没办法把东西烧了,就趁半夜埋到后院去了。

为什么香囊会出现在这?!

望晴难以置信地看着脚边的东西,又听槛儿开门见山地问出这么一番话。

望晴脸上的血色霎时全无。

“主、主子……”

槛儿笑了笑,“我让人拿这个香囊和你此前给我做的两方帕子做了比对。

确认两者的绣花出自你之手,喜雨也说之前曾见你佩戴过这个香囊。”

“银竹看着你去后院埋的。”

“所以它是你的。”

望晴完全慌了。

她不知道香囊为什么会被发现。

不懂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明明离生产那天都过去半个多月了!

明明喜雨她们待她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宋槛儿也没照旧让她做着差事。

本来望晴还担心以宋槛儿敏锐的性子,会发现她前阵子的异样,察觉出她意图在助产油里动手脚的心思。

为此,她自打从雁荷那儿拿了花起就一直不敢放松警惕,生怕露出破绽。

宋槛儿生产当天。

她动手时慌过,临时改了想法放弃计划之后她当时也的确乱过一阵子。

可当时没人发现,事后这段时日也没事。

望晴就因此彻底把这件事放下了,也没再去想那些杂七杂八,却是没想到事情竟会在这时候被捅出来!

怎么办?

宋槛儿会怎么对她!

扑通!

望晴腿一软跪倒在地。

“是、是奴婢的,可……”

“你不用狡辩。”

槛儿直言道。

“明说你刚来我跟前伺候没几天的时候我便注意到你了,只不过碍于当时我刚晋位,没办法提出换人。

便留着你用了,自是对你有防备的,你前阵子见了谁去过哪我都知道。”

望晴瞳孔震颤,猛地抬头看向槛儿。

“雁荷没了。”

槛儿看着她,语调温和而平静。

“霜云背主,指使她来接近你怂恿你对我下手,我生产没多久她便招供了。

说你偷了她的花,这个香囊里的东西太医验过了,和雁荷供词里的一般无二。

另外,你碰过的那两罐助产油其实在拿进产房之前便被殿下的人换了。”

“所以现在你不必与我狡辩,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想害我的原因,顺便解释你为什么会临时改了主意。”

为什么改了主意?

望晴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记得当时听到了宋槛儿忍痛的声音,透过西厢的窗户看到她挺着肚子在正房门前的台阶上反复上下。

很莫名其妙,那一刻望晴陡然想起。

宋槛儿比她小一岁多。

被她打晕送到孔太监手上的时候,众所周知被太子妃推出来固宠的时候。

服侍太子的时候,承受妊娠之苦的时候,挺着肚子马上要生的时候。

宋槛儿一直都比她小一岁多。

望晴从不同情宫里哪个贵人主子,一个月不到二两银钱的奴才同情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贵妇,说笑呢。

所以伺候宋槛儿这么久,就算宋槛儿以前过得不容易望晴也没有丝毫同情。

不值得同情。

偏就在那天,她想起宋槛儿比她小。

想起自己曾经站在门外看着孔太监欺辱她,泪流满面地一遍遍在心里对屋里十二岁的宋槛儿说对不起。

于是等望晴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把两罐子油放回原来的地方了。

这会儿听宋槛儿说她早防着她,早知道她做了什么,望晴只觉得自己那天一时冲动生出来的同情像个笑话。

果然不值得同情。

“不说是吧?那便罢。”

槛儿见她一声不吭,拍了拍扶手道。

“银竹,把人送去元淳宫交给海公公。

就说望晴蓄意谋害皇孙私藏凶物,人证物证俱在,有劳他按律处置便可。”

银竹上来要拽起望晴。

望晴猛地挣开她,惊惧地摇头道:“不,您不要送奴婢走!别送奴婢走!

奴婢是一时糊涂才被雁荷哄骗,奴婢知错,奴婢真的知错了!所以奴婢什么也没做,东西奴婢都给埋了。

求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不求能在您跟前侍候,让奴婢去杂役都行!只求您别送奴婢走,奴婢求您了!”

她不能被送走,一定不能!

本朝谋害皇嗣皇孙从根本上就是十恶不赦,无关乎是不是临时心软反悔。

只要人证物证都有,便逃不过一死!

除非有能说动太子乃至皇帝的人保她,否则不管被送去哪她都只有一死!

眼下能说动太子的人只有宋槛儿,只有她这个当事人和小皇孙的娘。

照太子当前对宋槛儿的宠爱,望晴相信只要她保她,太子就一定会准的!

望晴不想跪曾经和自己同样是奴才的人,也不想对一个被玷污过的人磕头。

可性命攸关她没有没办法!

她把头磕得砰砰响。

“奴婢求您!奴婢一时糊涂办了错事可奴婢悔悟了,求您看在奴婢伺候了您这么久的份上饶奴婢一回吧!”

槛儿不清楚望晴心里在想什么,但她了解人性,尤其宫里头的人性。

望晴此时的认错,并不是她真对自己险害了她们母子这件事感到愧疚。

不过是她为活命的让步。

于望晴本身而言,她这么做没有问题。

但不代表别人就要配合。

说白了这世上本就不存在什么“一时糊涂”,若一开始便没有这些念头,又有谁能哄骗蒙蔽得了她呢?

“奴婢、奴婢是因为您提拔了银竹喜雨,心有不甘才让雁荷钻了空子。

临时悔悟收手是因为奴婢当时看到您在院子里走,听到您难受的声音,奴婢突然想起您比奴婢小一岁……”

望晴带上了哭腔。

眼泪啪嗒掉地。

槛儿笑了一下。

起身往临窗的暖榻前走。

“化性起伪,朝秦暮楚,终难守一。”

“我留你至今一则殿下觉得你是我的人,予我处置你的权力,二则前些日子身子不爽利,便拖到了现在。

但我也改主意了,银竹,带她下去。”

银竹将望晴拽起来。

望晴不可思议地瞪大眼。

眼见槛儿由跳珠伺候褪去外衫,露出裹了收腹带尚不曾完全恢复的腹部。

眼看那曾被老太监玷污过的人现今高高在上地享受着别人的伺候。

望晴满心委曲求全的耻辱因着眼前所见和被戏耍,陡然化为愤怒仇怨。

“宋槛儿——”

她扭头扬手对准银竹的脸就要一巴掌,被银竹飞快钳制住后她不顾银竹的拖拽歇斯底里地挣扎嘶嚎。

“你耍我你敢耍我!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除了那身皮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跳珠厉眼一扫。

过去就是两巴掌!

望晴不知痛也似。

竟是忽然哈哈笑出声来。

“孔喜德脱了你的衣裳,摸了你的脸你的胸,那老阉狗的口水都流到你身上了!”

银竹堵她的嘴。

望晴却像似一条疯狗扭头一口往银竹手上咬,嘴里发出撕裂的咆哮。

“你以为没人知道是不是?其实我都看到了我看到了!当时孔喜德都五十多了,而你宋槛儿才十二!

你一个刚来了癸水就和老太监对过食的小婊子凭什么得殿下的宠!又凭什么在这儿跟我摆主子的谱!”

“你以为你把他杀了就没人知道你和那老阉狗之间的腌臜事了?啊呸!知道这事儿的可不止我一个!”

“孔喜德摸得你舒服吗?我看你享受得很啊,哭得就跟殿下幸你的时候一样!”

啪!

门口,瑛姑姑手中的汤盅应声而碎,热腾腾的乌鸡汤浇了她一脚面她也恍若未觉。

槛儿忽地头痛欲裂。

孔喜德、孔喜德……是那老太监的名字?

她当时有哭吗?

她杀过人?

庭院里。

提前下值的太子一身月白织金妆花云肩团龙纹大氅,长身玉立、雍容华贵。

小福子等人跪了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