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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小宫女携崽重生,冷情太子被哄成翘嘴了 > 第289章 番外(7)“殿下俊得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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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番外(7)“殿下俊得惊心动魄!”

“惟书学,人共遵,接下去。”

书房。

骆峋坐在书案后,随手翻看面前几页临摹的碑帖,语调很是淡漠道。

槛儿有种自己进了学堂,下学时被先生单独留下考校功课的紧张感。

不对。

面对先生她可能还不会这么紧张,先生的脸也没有太子的脸这么冷。

不过。

大抵是这一年多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她对太子的性情也算有了一定了解,知道他多数时间只是脸冷。

槛儿虽然紧张,却不害怕太子会真恼。

“惟书学,人共遵。既识字,讲说文,有古文,大小篆。隶草继,不可乱……”

骆峋没说停,槛儿便继续背下去。

见她口齿清晰、没有磕绊卡顿与错误,骆峋清冷的眼底浮起一丝满意。

待槛儿背完,他微微颔首。

随便挑了几句稍有难度的让槛儿释义,严谨得真有几分学堂先生的做派。

槛儿不敢马虎,应答如流。

打从她去年到太子身边伺候,太子便将他幼时用过的书册碑帖拿给了她。

另还有笔墨纸砚。

宫里一般的宫女太监不能识字,但在主子跟前贴身伺候的,以及各处管事的通常要认识最基本的字词。

至于进宫之前念过书的。

学完规矩则可以不用去浣衣局、洒扫处这些地方,一般情况会按大宫女或者掌事太监的后继人培养。

槛儿没念过书,仅认识的几个字就是自己的名字和一些极简单的字。

像是米、面、年、天、大、小、高、中这种。

因此刚到太子身边伺候,偶尔见他看书练字时,槛儿的心里猫抓似的。

想学。

可能她表现得太明显,也可能因为别的,没过多久就有人给她送来了纸笔书。

得知太子要让她读书写字,槛儿自然是激动的,可心里却难免自卑。

觉得自己太没用,怕太子会嫌弃她。

结果被太子察觉到了。

太子难得说了很多话,尽管大部分槛儿听不懂,可她明白了太子的意思。

世间人形形色色,多数人的选择身不由己,有人有条件念书,有人没有。

任何一个地方的繁荣,离不开读书人的贡献,也少不了非读书人的奉献。

所以她完全可以不用自卑。

太子没因她没念过书嫌弃她,海公公跟袁哥哥他们也没有因此低看她。

重要的是现在,是将来!

也因此。

槛儿打从开始启蒙便格外努力认真。

现在她不仅能把《三字经》、《百家姓》和《千字文》一字不漏地背完。

还能全部默写完!

虽说字写得很不好,狗爬似的。

但对槛儿来说能认得这么多字,懂这么多,她就很高兴很有成就感了。

何况太子说了,练字非一日之功,所以槛儿一点儿也不灰心丧气!

抽查完《三字经》,骆峋随口道:“‘信使可覆,器欲难量’是为何意?”

槛儿双手背在身后,站得笔直。

“意思是诚实的话要能经住时间的考验,为人器度要大,让人难以估量。”

骆峋又问:“何为‘守真志满,逐物意移’?”

槛儿:“保持自然本性可使志向得以满足,追逐物欲,天性亦会随其而变。”

《千字文》较之《三字经》内容涵盖更为广泛,复杂晦涩的字词也更多。

以槛儿学习的基础,能在短短一年便将其与《三字经》、《百家姓》一同倒背如流,并准确地解释出其中任何一句的意思已是很难得了。

骆峋看她一眼,示意人到他跟前。

槛儿绕过书案走过去。

骆峋从书案上的小瓷盒里抓了两颗金瓜子,眼神示意她摊开手心。

槛儿克制不住地扬起嘴角。

太子是位奖赏分明的夫子,没学好当日的功课他会拿戒尺打她手心,相反回答好他的问题他就会赏。

有时是金银锞子,有时是膳房特制的小点心、果脯蜜饯之类,有时是绢花。

也可能是适合她用的小毛笔、小砚台,或者印着好看图案的花笺。

另外还有空竹、毽子这类小玩意儿。

反正太子的脸冷冷的。

可不管是他教她写字,还是赏的这些东西槛儿都好喜欢,也好喜欢太子。

“殿下这里的金瓜子都要被奴婢吃完了,”槛儿捏着金瓜子,俏皮道。

十岁的她比起刚来身量已然长了不少,脸蛋丰盈了,眉眼也渐渐长开了。

笑起来一双眸子波光潋滟,越发显出几分娇媚来,宛如一朵艳丽的花骨朵儿。

青葱稚嫩,却又娇艳逼人。

骆峋与她对视片刻,淡然地移开目光。

“很多。”

槛儿把金瓜子装进腰间的荷包里,笑着问:“殿下都要给奴婢吃吗?”

骆峋将字帖还给她。

“吃不完。”

十六岁的太子爷身量较之十四岁长高了一大截,肩膀也明显更宽了。

早先俊得雌雄莫辨的眉眼褪去了小少年的稚嫩,多了少年人的英气冷峻。

面庞轮廓也愈发立体俊朗。

槛儿看着太子英俊的侧脸,心没来由地砰砰跳,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没听见她的声音,骆峋侧首看过来。

见她捂着心口。

他问:“怎么?”

槛儿眨眨眼,转身来到他身后。

一面替他捏起了肩,一面逗趣道:“殿下太俊,让奴婢觉得惊心动魄!”

骆峋:“……”

这两年他身边贴身服侍的,除了海顺与几个小太监,宫女真就只她一个。

大抵也是相处久了,而他从未对她真正动过怒,以至于她的胆子越发大了。

拍马屁的话时常张口就来。

都是类似这等直白的言语。

骆峋曾说过她两回,她当时认错认得乖得很,然半天功夫不到便故态复萌。

骆峋也懒得再说她。

省得让她误会他在这件事上多在意呢。

他根本不在意。

故而骆峋不打算接这话。

这时,身后的人突然从他肩膀上探了探脑袋,“殿下,形容人很俊能用惊心动魄吗?您俊得让人惊心动魄?”

十岁的小姑娘连少女都称不上,骆峋自然不会对她有什么别的想法。

只她一下子凑得太近。

温软的呼吸洒到了他的耳畔与颈侧,骆峋的身体不由本能地僵了僵。

也只有她这般亲近他,他不反感,换做别人早被他扔至数丈之外了。

骆峋指尖点在她的额头上把她的脑袋瓜推远,“无事便出去,孤要看书。”

槛儿顿时不贫了。

只贴心道:“您看,奴婢给您捏捏肩,难得放假,您也该松乏松乏了。”

如今太子越来越大,要面对的事自然越来越多,槛儿不知道太子在外面具体要跟哪些人牛鬼蛇神打交道。

但她多少听说了太子与上面几个皇子之间的事。

那几个碍于陛下对太子的宠,明面上不敢做什么,暗地里却没少暗戳戳使些小绊子,特别是信王、睿王。

太子要上课,要学习治国理政,又要时刻提防他们跟其他人给他挖坑。

太子鲜少有闲暇,槛儿看着也替他累。

骆峋这两年确实越来越忙,不过他的忙不单单是槛儿以为的那些事。

这一年多他偶尔还会梦到那两个庆昭帝,很多事情他醒来后也能记得。

尤其关于老大、老三、老五给他使绊子的事。

有槛儿这么个活生生的人证在,骆峋自然不会因为是梦便掉以轻心。

也因此,这一年多骆峋暗中已经将梦中的一小部分事验证过了。

并根据梦里两个“他”的经历,很好地将一些事情应对过去了,而现在最重要的一环便是父皇的猜忌。

关于这件事。

骆峋打算效仿二号“他”的做法,也就是与“宋槛儿”圆满的那一世里的“他”。

父皇要猜忌,便先让他猜忌好了。

这是几乎每个帝王晚年都会有的心路历程,只有他自己通过某个契机想通才行,否则只会弄巧成拙。

骆峋现在要做的。

是在父皇猜忌他之前把代帝南巡这事揽下来,不让信王再将其给抢了去。

而那两个梦里,父皇对他的猜忌正是从信王南巡回来不久开始的。

骆峋无意强行阻止父皇的猜忌,他只是想把握住机会出去见见世面。

毕竟身为储君,一直深居一隅怎么行。

梦里的“他”无法得知将来的事,年少时也过于讲规矩,父皇安排什么便听从什么才没能早点出去。

这一次,骆峋必然要抓住机会。

他这阵子忙的正是这事。

也确实有些累了。

感受着肩上适中的力道,骆峋便任她捏了,放松身体自顾看起书来。

海顺立在一旁瞅瞅槛儿,再瞄瞄太子爷,眼底闪过一抹难以形容的复杂。

半个时辰后。

槛儿被太子支走了。

她人小,捏着捏着就没劲儿了,到最后与其说是在捏不如说是在摸。

骆峋反倒被她扰分了心。

她倒也有自觉。

让走就走了,没像之前那般胡搅蛮缠。

小太监替太子换了茶,等人退下,海顺趁太子爷歇眼之际有些欲言又止。

“有事就说,再有下次自己去领罚。”

骆峋负手临窗而立,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往海顺身上斜,直接开口道。

呃。

海顺讪讪,随即干笑着道:

“倒也不为别的,就是太后她老人家年初起就操心起了您的子嗣问题。

奴才就想,槛儿那丫头也越发大了,就这么一直留在您身边是不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