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莹盈从没见过这样的杜建怀。
他像是个魔鬼,用尽一切手段折磨着她,每一次都仿佛要置她于死地,但在她濒死之时又给她喘息的机会。
就这样如此一直反反复复,她痛得很,害怕得很,却又隐秘感受到一丝丝难以言述的兴奋……
直到最后,她遍体鳞伤躺在床上,床单上斑驳血迹,暴风雨终于结束了。
“你……你……”
董莹盈痛到几乎抬不起胳膊,她只能幽怨看着杜建怀,声音嘶哑颤抖。
“不喜欢我这样吗?嗯?”
一改之前的暴虐,此刻的杜建怀笑得很是纯良深情。
不同于董莹盈的凌乱与惨状,杜建怀衣着完好,只是头发乱了些,额头有薄汗,仅此而已。
他俯身掐着董莹盈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
“你……你弄疼我了!”
董莹盈忍不住哽咽谴责,说道:“杜建怀,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吗?你不是最喜欢血腥与暴虐吗?我只是在满足你的喜好而已,不好吗?”
杜建怀笑眯眯的,手掌往下游移,轻轻掐住了董莹盈脆弱的脖颈。
他的手掌那么大而有力,董莹盈的脖子那么纤细脆弱,仿佛他轻轻一折,就能扼杀这个女人。
但他没有……
“杜建怀,没看出来你骨子里还挺坏的。”
对视许久,董莹盈有些娇羞,钻进杜建怀的怀抱里。
“只是下次你能别下手这么重吗?”
在董莹盈看不到的地方,杜建怀嘴角那一丝笑容也散了。
他的表情阴狠暴虐,连眼角都是红的。
“不重就不疼,不疼,又怎么能惩罚你呢?”
董莹盈“哼”了声,带着嫉妒与愤恨问道:“那如果是林菀君呢?你舍得用这样的方式对她吗?”
杜建怀几乎不假思索摇头。
“你果然还爱着她!”
董莹盈勃然大怒,一把将杜建怀推开,幽怨说道:“我就知道你心里一直有那个贱人,我就知道……啊!”
话没说完,杜建怀忽然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无法再说话,只能发出痛苦嘶哑的鸣音。
“她不是贱人,你才是贱人!”
杜建怀张嘴咬在董莹盈脖子上,疼得她身体绷直微微抽搐。
“正因为你是贱人,所以我才会和你在一起,我这人天生犯贱,就喜欢和贱人搞在一起。”
他居高临下看着董莹盈,抬手扇了她一耳光,不重,却充满了羞辱。
“别在这个场合提她,知道吗?”
说完,他松开了董莹盈。
重获自由的董莹盈大口大口呼吸着,像是一条濒死的鱼终于回归河流之中。
她看着杜建怀的眼睛,忍不住笑了。
“是,咱们两情相悦的场合,怎么能让别的女人煞风景呢?林菀君这个贱人就更不行了!”
董莹盈一脸娇羞喜悦说道:“建怀,我就知道你最终还是爱我的。”
杜建怀下床点了一支烟,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任由烟雾弥漫了他的视线。
是煞风景吗?
是脏啊。
他怎么能让这种事脏了林菀君呢?哪怕是名字也不行!
抬头仰望天空,明月挂在树梢,杜建怀不在乎董莹盈从身后抱住了他,他只是在想,同一轮圆月之下,林菀君在做什么?
她与同学在谈天说地吗?
还是与宋战津谈情说爱?
此时此刻,她是否与他共沐皎洁月光……
林菀君没有时间欣赏明月。
房间里一片黯淡,鞋袜衣裳扔了满地,从门口到沙发,再到卧室门口,到处都是男女凌乱的衣服。
床上,被单凌乱。
林菀君被宋战津困在怀中,像是狂风骇浪中漂浮的孤舟,仿佛随时会被巨浪吞噬。
她在哽咽,在颤抖,在欲拒还迎的,勾引着宋战津。
“君君。”
宋战津的唇沿着林菀君的鼻梁往下游移,到唇,到脖颈,到锁骨……
“今晚行不行?嗯?”
他实在忍不住了。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难受,尤其这些日子,几乎夜夜在梦中醒来,裤衩子都快洗不过来了……
林菀君抱着宋战津的头,他的发丝有些硬,扎在娇嫩肌肤上,有些刺痒与微痛,还有道不出的快意。
“你……你问我干什么啊。”
这种事让她怎么回答?没看出来她在迎合他吗?如果不同意,她怎么能纵容他做这些孟浪的事?
这个傻子。
傻子宋战津却忽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不行!”
他猛然松开林菀君,扯过被单将林菀君裹在怀中,随即将脸埋在她脖颈间,声音里带着压抑。
“你才刚入学,我不能让你怀孕,耽搁你的理想与人生。”
你说他不想要孩子吗?
怎么可能不想呢?他巴不得让林菀君早日怀孕,生下流淌着他们共同血脉的孩子,无论男女他都爱。
可正因为爱她,他才不能自私到只满足自己的想法。
君君还这么年轻,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能用孩子捆绑束缚她呢?
他难受得很,声音里带着委屈,牙齿轻轻咬着林菀君的脖子。
林菀君叹息着,侧身轻轻将宋战津抱在怀中,抚摸着他满是汗水的后背。
真是傻子。
今晚她其实做好了准备。
她决意纵容宋战津的一切要求,不管他要什么,她都给他,毫无保留地付出一切。
甚至,她都没想过怀孕的事,也没想过以后,只想沉沦在当下的欢愉之中。
可宋战津这个傻子却事事替她考虑,甚至愿意委屈他自己。
“其实……也未必会怀孕的。”
林菀君默了默,带着一点娇羞与调侃,说道:“你以为你多厉害,哦,就那么百分之百命中率?”
宋战津难受得直往林菀君怀中拱。
“那万一呢?到时候真有了,还不是你左右为难?”
他怎么舍得让心爱的女人为难呢?
宋战津想要平复自己,可面对软玉温香,他失败了,甚至越发躁动难受。
当林菀君笑着伸出手要抱他时,他狼狈躲开,翻身下床直接进了浴室里,旋即里面传来水流声。
林菀君看着男人狼狈逃窜的身影,再听着里面的动静,她忍不住笑了。
没有犹豫和羞涩,她裹着床单下了床,径直推开浴室的门走进去,又顺手虚掩上门。
“你……你怎么进来了!”
“我查岗啊,看你一个人躲在里面偷偷做什么坏事。”
“君君……哦……你变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