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回到迪戈里家客厅的时候,迪戈里夫妇正在说着什么。
他们见到邓布利多出来,一起站起身。
迪戈里夫人捧着一个礼盒走上前来。
邓布利多看到礼盒中有几双羊毛袜,笑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真没想到,费斯托斯还跟你们说过这个……”
迪戈里夫人愣了一下,“说起什么?”紧接着,她联想到了什么,赶紧说道,“哦,并没有,小马林最近从没跟家里联系过……”
“那这是……”
迪戈里夫人期盼的说道:“快到圣诞节了,也不知道小马林今年还能不能回来过节,我们联系不到他,如果你们有机会见面,请把这份礼物转交给他。”
邓布利多这才注意到,礼盒中的几双羊毛袜都有些小,明显不是送给自己的。
“哦,有机会的话,我会转交。”他回道。
迪戈里夫人又拿出一个礼盒:“这是给您的圣诞礼物,希望你喜欢……”
邓布利多再次展开笑颜,打开了礼盒。
他看到礼盒中装着几本书,伸手摩挲了几下:“哦,我很喜欢……”
……
……
送走了邓布利多,迪戈里家变得更加鲜活。
迪戈里夫人指挥着两位男士忙里忙外。
“塞德里克,把你的扫帚收起来,那儿是放圣诞树的地方。”
“阿莫斯,圣诞树呢?我记得一周之前我就叮嘱过你吧?”
“可是三天前又说过不要圣诞树了……”
“我那是气话,气话能当真吗?!”
“……”
“哦,家里简直太乱了,这儿还有几本书……塞德里克,看看是不是你同学的书落在这儿了。”
“没错,是杜鲁门的书,他刚才走的太匆忙了。”
“看他急不急着用,回头你带给他,或者让他自己来取……这个家里没一点让我省心的地方!”
“……”
迪戈里夫人嘴上不断埋怨着。
迪戈里先生与塞德里克却都能看出来,她的心情很不错。
桌上的摆件,代表迪戈里夫人的花盆里开放出一朵层次分明的康乃馨,这使得另外两个摆件也盛开出一朵向日葵。
迪戈里夫人哼着一支小调,指挥鸡毛掸子飞到窗帘上面清扫。
这时候,一只猫头鹰落下来,停在迪戈里先生的手臂上。
迪戈里先生从猫头鹰嘴里取出一封信。
他展开信纸看了看,脸色连变几次。
“怎么了?”迪戈里夫人注意到了先生的状况。
“是部里来信,让我现在去一趟。”
“你不是为了逃避家务吧?”
“我怎么会!”迪戈里先生叫屈,“这是克劳奇的亲笔信,没什么需要保密的。”
迪戈里夫人一听“克劳奇”,眉毛立刻竖了起来。
她从口袋里翻了翻,取出几颗粪蛋。
“用这个,这个不违法,替我狠狠的招呼克劳奇!”
迪戈里先生哭笑不得:“这怎么不违法?针对魔法部成员的任何袭击都是违法的。”
“你砸在自己身上,然后去见他,就不违法。”
“……”
迪戈里先生做了几个深呼吸,强行平复了一下心情。
“说认真的吧,艾薇,马林这次的麻烦大了。”
“他怎么了?”迪戈里夫人紧张的问道。
“部里刚刚得到的消息,前几天袭击博金·博克的,很有可能是马林。”
“博金·博克?”迪戈里夫人惊讶道,“马林去那儿做什么,他打算报复克劳奇,从那儿弄了些黑魔法物品?”
“我不知道……”迪戈里先生说,“博金·博克被施了遗忘咒,他刚发现,自己的一只钱包不见了。”
“钱包?”
“钱包上被施过无痕伸展咒。”
“我的天!那里面都有什么?!”
迪戈里先生拍了拍塞德里克的肩膀,又跟夫人贴了贴脸。
“所以我得赶紧走了,你们有机会把这个消息带给邓布利多,看看他能不能找到马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会变得无处容身的。”
“我知道了。”
迪戈里夫人点了点头,塞德里克也默默答应。
迪戈里先生拎起自己的公文包,走进了壁炉。
……
……
火光一闪,他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您回来了,迪戈里先生。”一个年轻的女巫迎了上来。
“有什么新情况吗?部长那边的。”
“巴纳比去打听了,部长先生给您留了纸条,让您一来就去他的办公室。”
迪戈里先生拿起桌上的纸条看了看:“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让巴纳比和塞西尔做一下准备,最近部里可能有大动作。”
女巫纳兹点了点头。
迪戈里先生推门而出,去坐电梯。
来到一层,他在悬挂着【部长办公室】的房门上敲了敲。
“进。”
迪戈里先生推门而入。
克劳奇正在办公桌后面办公,他抬头看到迪戈里先生,舒展着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哎呀呀……阿莫斯老弟……”他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迎上迪戈里先生,试图握手。
“你之前可是帮了我好大的忙呀,最近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趣闻?”
迪戈里先生很是不解的看着克劳奇。
他想不明白,克劳奇为什么可以装成没事人的样子。
低了低头,迪戈里先生瓮声瓮气的回道:“一个部长整整一个月不肯见一位司长,这算不算趣闻?”
克劳奇的笑容僵住了一个瞬间,但他紧接着又笑起来,小胡子一撇一撇的。
“关于这个……是因为其中牵扯了一些不好明说的原因,我以为你过段时间就会懂呢……”
“让您失望了,部长先生,”迪戈里先生怒冲冲的说,“我到现在也没懂——您当初粗暴的把马林带走,这可不是一个成熟的部长该干的事儿。”
“事实证明我没错,对不对?”克劳奇抖着小胡子说道,“那个小子本事有点大,但是对法律和魔法的底线都缺乏敬畏,他现在忍不住暴露出本来面目了,我帮着你们家排除了一个隐患。”
“您当年抓捕、审判自己儿子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吗——您与一个隐患一刀两断了!”
克劳奇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我当时那么想,到现在也这么想,你得到这个答案满意吗?”他注视着迪戈里先生的双眼,“食死徒是最最危险的黑巫师,他们没有人性、没有亲情,如果不用重手打击,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部里没有人认为我做的不对,所以他们才会把我选上来,阿莫斯,我对你寄予厚望,但是你太仁慈了,不适合跟那些人打交道,管好你的神奇生物们,我们应该是同事,是朋友,而不是敌人,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