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江婉儿一时怔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抉择。
她怒指着顾念安道:“顾念安,我们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恩将仇报,你真是个白眼狼。”
顾念安猛然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我父母的死到底如何,难道你们不知道?”
江婉儿不敢置信地后退一步,“难道你都知道了?”
顾念安原本只是诈她一下,没想到她真的知道。
“所以,当初我父母的死你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顾念安冷笑道。
他们明知道她父母的死有蹊跷,却还是占领了她家的财产,或者说当初那件事他们也参与其中。
陆宴州此时开口,“你们是自己交代,从轻处置,还是等我查出来?”
江婉儿疑惑地看着陆宴州,见此人通身的气质非同凡响,虽然脸上有一道疤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反而多了一丝男人味,她的脸微红,没想到在这个地方竟然还有这种人物。
“这位先生,你和顾念安是什么关系?”江婉儿问道。
陆宴州没什么耐心,“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不需要知道。”
江婉儿却整理了一下头发,朝着他靠近两步,害羞地开口,“你是枭爷的手下对不对?”
“怪不得顾念安敢假传枭爷的命令,原来是又攀上了男人。但是你应该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枭爷不会原谅你的。”
她抬手挽住陆宴州的手臂,刻意勾引道:“只要你现在抛弃她,和我在一起,我保证不会走漏你们的风声。”
“而且等我哥回来后,你还会是我江公馆的女婿,到时候连枭爷都不敢动你。”
陆宴州直接甩开她的手,“说不说实话?”
江婉儿被拒绝,这时候也恼羞成怒道:“你是不是眼瞎了!我哪里比不上顾念安那个婊子!她从小就男人缘不断,谁知道她是不是早就被玩烂……”
话音未落,江婉儿的嗓子已经被掐住了。
她透不过气来,拼命挣扎。
何春梅泪流满面,终于忍不住开口,“我说,我说,你千万别伤了我女儿。”
江文峰怒斥道:“不许说。”
他们虽然已经洗不白了,但是这种家丑说出去还是丢脸。
何春梅却不管了,“老爷,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你不说我说。”
她对着顾念安道:“其实江家很早就搭上权爷的人脉了,这些年一直跟着权爷在做事,早些年,我们做的不是商运,而是贩卖幼童,那时候对这方面的管制越来越严格,我们也急着金盆洗手。”
“正好,秦家花高价绑架你,我们寻思着,等你父母死了,我们就能带着你顺理成章住进你家,所以就同意了。”
“这就是你父母的死因,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顾念安忍不住后退一步,没想到父母的死江家也参与其中,怪不得江景晟对她被绑架的事情这么了解,竟然还特意为她拍了一部电视剧。
她后退一步,拿枪指着江婉儿,冷笑道:“你们还真是死不足惜!”
江婉儿被吓破了胆子,立即跪地求饶,“我错了,你别杀我,我知道解药在哪里,我这就去给你拿解药!”
根据江婉儿的交代,解药就在江景晟的商运公司里,需要鬼手拿着江景晟的信物戒指才能拿到。
而江景晟的戒指在离开之前,交到了江文峰手里。
江文峰无奈取下手上的戒指,递给江婉儿。
陆宴州忽然开口:“我只给你半个小时。”
江婉儿不敢忤逆他,点点头,“好,我保证半个小时内回来。”
她低着头,拿着戒指快步离开了这里。
而江文峰和何春梅就作为人质继续扣押在这里。
半个小时后,江婉儿还是迟迟没有动静,忽然门外传来吵闹的声响,陆宴州便猜出事情出了问题。
他对顾念安道:“我让人带你先走。”
顾念安也猜到江婉儿此去是去搬救兵了,她要是带人来了,陆宴州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不行,要走一起走。”
江婉儿带着人进来,“今天,你们谁都走不了。”
这个戒指代表着最高的身份地位,要是江景晟不在,那么带着此枚戒指的人就能号令整个海运公司的人员。
虽然口上说着是公司,但是在这三不管地带,公司不过是文雅的说法,实际上和黑帮没什么区别。
顾念安拿枪指着江文峰,“你就不怕我把你爸妈都杀了?”
江婉儿却冷笑道:“那你就杀了,虽然我确实舍不得他们死,但是他们死了,我的命和整个海运公司都得以保全,也算死得其所。”
江文峰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孽女!”
患难见真情,没想到他们一直捧在手里的女儿竟然也这么狠心。
何春梅已经泣不成声,“婉儿,我可是你妈。”
顾念安冷笑道:“你们还真是一丘之貉,江家的冷血果然如出一辙。”
江婉儿忽然笑了,“顾念安,你有什么资格笑话我,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
她伸手朝着身后的鬼手伸出手来,“你不是很想得到这个解药吗?我给你带来了。”
鬼手把解药交到她手上。
顾念安知道这次江婉儿没那么好说话,“把药交给我,我可以放了你父母。”
她现在手里只有这两个人质,但是江婉儿既然带了人来,显然是不把江文峰和何春梅的生死放在眼里。
所以,顾念安不如先按照原计划把药先换回来。
能不能出去是一回事,拿到解药是另一回事。
“好啊。”江婉儿开口道,“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顾念安却摇头道:“我怎么知道,你手里的药是真的?”
“这当然是真的,”江婉儿笑道,“因为,你很快就看不见它了。”
话落,江婉儿直接把药瓶打开,把里面的药全都倒了出来,然后抬脚彻底将药捻为齑粉。
顾念安的瞳眸紧缩,忍不住上前要去制止她,“你干什么。”
陆宴州拦住她,摇头道:“算了,解药没了就没了,我不在意。”
“这怎么能不在意!”顾念安急切地道。
江婉儿冷笑道:“顾念安,现在只要你跪在地上学狗叫,说不定还能放你们出去,否则,别说你拿不到药,你们的命也得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