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祠堂的工地上,出事了!”
大伯的几声大喊大叫,如同晴天霹雳。
彻底打破了,地下室里的旖旎和暧昧!
王敢皱着眉头一把推开,还趴在自己身上意乱情迷的女人。
整理了一下,自己早已凌乱不堪的衣服。
心里,忍不住的骂了一句:
妈的!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真是扫兴!
多来几次,还不得把他搞出病来?!
王敢难免带了点情绪,没好气的打开门。
看着门外急得满头大汗的大伯,沉声问道:“大伯,祠堂工地能出什么事儿?慢慢说。”
“唉呀!还慢什么呀!”大伯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胳膊,就往外拖。
“有几个本家的浑小子,带头去工地上挑事!跟施工队的人打起来了!”
“混乱中一个工人,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伤的很重啊!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后遗症!”
重伤?!
王敢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知道,这事儿闹大了。
虽然跟他关系不大,事主顶多连带责任赔点钱。
对于他现在亿万身家来说,九牛一毛。
但有人无辜受伤,这让他很是不满。
有人主动闹事,这更是在打他的脸。
村里的事情都摆不平,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在外面混?
传出去,还不得让省城的那些二代们笑死。
王敢也再没有了继续“调教”前女友的任何心思。
招呼都懒得打。
跟着大伯,快步的就往外走去。
只留下还瘫坐在沙发上,衣衫不整的胡蓉蓉,一阵无语。
她看着毫不留恋转身就离去的男人背影,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怨念和不甘!
就差那么,临门一脚了啊!
就差一点,两人就能重新建立联系了啊。
胡蓉蓉懊恼不已,狠狠的锤了沙发几下。但随即她又想起了,刚才王敢并没有强硬的拒绝自己。
并且孩子有意无意的,在配合着她。
胡蓉蓉嘴角掀起一丝弧度。
自己还有机会。
她瘫坐在那张柔软的沙发上,看着那扇被重重关上的门,竟然又痴痴的笑了起来。
……
大伯电瓶车载着王敢,在村里那狭窄的土路上,开得飞快。
不比那些外卖小哥车技差!
王敢的保镖看的愣愣的,也来不及开车,一行人整齐的在后面追着一路小跑。
坏事传千里,消息传的很快。
一路上王敢看到不少村民,正三三两两的凑在自家门口,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他们的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的同情和担忧。
反而一个个都充满了,幸灾乐祸看好戏的表情!
“快看!王福海家的那小子,过去了!”
“哼!活该!让他嘚瑟!让他有钱不带着咱们一起赚!”
“就是!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又是买豪车,又是建豪宅的!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几个臭钱似的!
这下好了吧?遭报应了吧?”
一个坐在墙根下晒太阳的老头,更是幸灾乐祸的对着地上吐了口浓痰,说道:
“我跟你们说,这事儿啊,没那么简单!”
“我听说了,他这是动了咱们村的风水龙脉了!老祖宗显灵,降下天谴来惩罚他这个不孝子孙了!”
“这还只是个开始!你们等着瞧吧!他家以后,指定没好日子过!”
这些充满了愚昧和恶意的议论声,虽然不大。
但还是一字不落的,飘进了王敢耳朵里。
大伯听得是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手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而王敢的脸上,却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平静。
只是他的眼神深处,闪过了一丝冰冷刺骨的……
杀意。
“小敢!你可千万别冲动!这事儿,不好办啊!”
大伯一边猛拉电门,一边焦急的向王敢说明着事情的原委。
原来,就在今天上午。
王敢那个被赶走的表叔夏金山,怂恿堂叔王福贵为首的几个本家无赖。
突然就纠集了一帮人,跑到正在施工的祠堂工地上,开始挑事阻拦施工。
他们编排了一套极其恶毒的“风水理论”!到处跟村民和族人,煽风点火的说道:
王敢这次看似是光宗耀祖,回来重修祠堂。
实则,是包藏祸心!
他请来的那个什么狗屁设计大师,偷偷的改动了祠堂的朝向和格局!
布下了一个,极其阴毒的“独占龙脉”的风水大阵!
这个阵法,一旦建成。
他们整个王家所有的“气运”,就全都会被王敢这一支给独吞了!
王敢和他未来的子孙后代,会越来越富贵!越来越兴旺!
而他们这些王家的旁支,气运则会被彻底的压制!
世世代代,都别想再有翻身出头之日!
这种充满了封建迷信色彩的“歪理邪说”,在文化程度普遍不高的农村,却有着极其广阔的“市场”!
很多原本还对王敢,充满了感恩戴德的村民和族人。
一听到这事,竟然关系到自己子孙后代的“气运”和“前途”。
瞬间,就被煽动了!
又有十几个头脑简单的本家亲戚,也加入了夏金山他们的“维权”队伍。
双方在工地上,发生了激烈的推搡和冲突。
混乱中一个正在脚手架上施工的建筑工人,被下面那帮闹事的人,给猛的撞了一下。
一脚踩空,就从三米多高的地方,直挺挺的摔了下来!
当场就磕破了脑袋,昏死过去了!
现在已经被送到县医院去了,是死是活都还不知道!
……
王敢听完,脸色变得冰冷无比。
他冷冷的问道:“夏金山带的头?”
大伯叹了口气,说道:“还能有谁?肯定是夏金山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在背后怂恿的!”
他看了一眼王敢,用一种充满了“过来人智慧”的语气,劝说道:
“小敢啊,大伯知道,你心里委屈。”
“但现在事情闹这么大,还差点闹出了人命。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工地停工。”
“然后你再出点血破点财,给那些带头闹事的人家,一家塞个万儿八千的红包,把他们的嘴给堵上。”
“不然的话,这帮人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不好打发啊!”
王敢听完,嗤笑了一声。
破财消灾?
那可不是我王敢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