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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梓恒大步迈进了万良信的营帐。

万良信正坐在营帐里,他身边有一个士兵侍立。

万良信年纪四五十岁,目光如鹰,举手投足间很有大将的风范。

沈梓恒故作轻松地看着万良信。

万良信起身,向沈梓恒行礼。

沈梓恒直接把酒壶拿出来,说:“万将军,这是我从京都带来的好酒,是我父皇御赐的。这等好酒,若是自己喝,岂不是暴殄天物?这几日,正好我奉父皇的命与你对接军务,咱们二人便把这酒喝了吧!”

万良信神色冷淡,开口道:“殿下莫不是忘了,这里是军营,不得饮酒!”

沈梓恒的笑容僵在脸上,动作滞了一瞬,又继续堆上微笑:“军营确实不得饮酒,不过也有特殊情况。前两天不是刚刚告捷吗?告捷之后,庆功之时,可以少量饮酒。咱们也不多喝,一人就喝一杯,你看如何?”

万良信看着沈梓恒,想把他看穿。

他之前和史嘉密谋谋反之事。

因为这事过于危险,所以他现在格外敏感警惕,绝不会让自己陷入任何险地。

如今,沈梓恒却拿着一壶酒来找他。

莫非这酒有蹊跷?

他脸上挤出一个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对沈梓恒说:“既然殿下盛意拳拳,臣也不好说不。”

“文耀,拿酒杯来!”万良信吩咐自己身边的士兵。

文耀恭敬领命,退下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个酒杯。

“殿下,只一人一杯,不可多喝。”万良信严肃地说。

沈梓恒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肯喝就好。

文耀端着酒壶,一边哗啦啦将酒倒在酒杯里,一边偷瞄着沈梓恒。

倒完了之后,文耀直接从袖口取出一根银针,往二人杯中的酒探去。

沈梓恒看着这场景,皱了皱眉头。

“万将军,这......”沈梓恒指着文耀道。

万良信平淡道:“他只是例行公事罢了。倒不是防着殿下,只是怕别有用心之人趁殿下不在的时候动什么手脚。”

沈梓恒的额头渗出细汗,还真如信件中说的一样,万良信十分谨慎,吃任何东西都要用银针试毒。

文耀试完了毒,银针没有任何异常。

沈梓恒在等着万良信和他敬酒。

他堂堂一个皇子,难道还能主动给他敬酒不成?

可是等了半天,万良信也没敬酒,而是拿着酒杯在手中把玩。

沈梓恒装作不悦:“万将军还真是谨慎。”

万良信抬眼看了一眼沈梓恒:“没办法,小心驶得万年船。”

“殿下,就好比,如果这杯酒,真的被下毒了,我今日,便要命丧黄泉了。”

沈梓恒看着万良信的眼睛,总觉得他的眼睛里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看得他有些发虚,却也不能表现出来,还在强装镇定。

“你用银针试了,此酒无毒。”沈梓恒开口道,声线沉稳。

万良信微微一笑,端起酒杯,站起身来:“这杯酒,我敬七殿下。”

沈梓恒松了口气,紧绷的肌肉微微放松下来,站起身来。

两人碰杯的时候,沈梓恒忽然感受到手指传来一阵刺痛。

“哐啷!”沈梓恒手中的酒杯掉在营帐中的桌子上,酒水汩汩地从酒杯中洒出,桌子上湿了一大片,酒还在滴答滴答往地上淌着。

沈梓恒心头一紧,看了看刚刚自己手上刺痛的地方,发现有一个小小的针眼,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紫了。

不好,他被毒针刺到了!

细密的汗水从沈梓恒额头渗出,他皱着眉头看着万良信,几乎是从胸腔里挤出几个字:“你为什么用毒针刺我?”

“唰!”沈梓恒的随从阿宁直接把剑拔出来,指向万良信,剑身反射的寒光刺眼。

文耀也几乎在一瞬间就把剑拔出来,指向沈梓恒。

营帐里就只有他们四个人,营帐的帘子也是落下来的,外面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万良信倒是很淡定,他看着沈梓恒说:“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给我喝毒酒?”

沈梓恒的后背被冷汗浸湿,脚底发凉。

他感到浑身无力,大口大口喘着气。

这毒针,也不知道是什么毒,是否会致死。

事到如今,他只好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酒,你不是验过了吗,没有毒......而且我也喝......怎么可能下毒......”

“但你放了杏仁。你是怎么知道,我对杏仁过敏的?”万良信冷言道。

沈梓恒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什么?你对杏仁过敏?”

随后又说:“我怎么知道你对杏仁过敏!这酒是父皇御赐的,据说......确实加了一些坚果成分。而且,你是怎么知道......这酒里有杏仁的?”

沈梓恒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的双眼直视着万良信,做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他感觉,如果自己演不好,他的性命就要交代在这了。

万良信眯着眼睛,似乎在判断他的话的真假。

他抬手,给沈梓恒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指甲,指甲缝里有白色粉末。

“这是一种特殊药粉,遇见杏仁,会变色。你看看你的酒,已经有些发黑了。”万良信指着自己的酒杯道。

沈梓恒瞳孔剧烈地收缩。

万良信杯里的酒,确实有点发黑了,不再清澈透明。

他实在没想到,万良信已经警惕到了这个地步。

“我不管你今日,到底是不是故意来杀我的,我说过,小心驶得万年船。你今日,必须要死在这里了。”万良信的目光中透出狠光。

沈梓恒全身酥软无力,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座位上,额头上青筋暴起,汗如雨下。

外面倒是有他的人,不过这是万良信的营帐,万良信的人要更多一些。

而营帐里的四个人,二对二,他还失去了行动能力,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我是皇子,你怎么......敢杀我的......”

万良信绝不相信,那酒里放杏仁是偶然,一定是故意要害他的。

他怀疑他的事情败露了。

“我做的事情,你们已经发现了吧。如果我没猜错,你怀里有皇上的密诏。”万良信面无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