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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好。”

沈澈缓缓收回架在眼前的高倍望远镜,冰凉的金属外壳在掌心留下淡淡的凉意。

这一切的源头,要追溯到半小时前的车内。

黄雄发来的加密信息在暗屏上亮起,沈澈的目光在“蝎子”二字上停顿的瞬间,一个周密的计划已在脑海中成型。

作为穿书而来、熟稔原书所有剧情的人,他比谁都清楚这个杀手的底细,更知道如何利用这份“底细”掀起风浪。

在原书的时间线里,蝎子本该在剧情临近大后期才登场。

那时的原主沈澈为除主角叶风,曾砸下天价酬金雇佣此人,却没料到蝎子见到叶风的刹那,竟认出对方是当年放自己一马的恩人。

就像所有龙王爽文的固定套路,他当场被叶风的主角光环震慑,不仅放弃刺杀,反倒俯首称臣,那桩刺杀案最终不了了之。

但沈澈记得更清楚的,是蝎子那段沾满血腥的黑历史。

这人不仅为钱财杀害了三莲会帮主陈正的独子,见陈家主母容貌出众,竟丧心病狂地意图施暴。

那位性情刚烈的妇人宁死不屈,抓起桌上的剪刀当场自尽。

蝎子事后得知对方身份,才知自己捅了天大的篓子,即便身手再好也不敢留在魔都,这些年一直躲在邻市的角落里苟活。

若不是叶风以救命之恩相召,他这辈子都不会踏回这片让他胆寒的土地。

“沈少你竟能说动三莲会出手....还真是厉害。”梁雨的声音里满是惊叹,看向沈澈的目光里敬慕更甚,“只是不知王海波……若是他还活着就好了,我想亲手了结他,为富耀哥和敏兰报仇。”

王家人的血债像根毒刺,日夜扎在梁雨心头。

先前王海山被沈澈解决时,他就悄悄遗憾过没能亲手复仇,只是感念沈澈的救命之恩,从未表露半分。

此刻见别墅内火光渐起、枪声密集,他更遗憾于连最后这点念想都要落空。

沈澈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尖传来的力度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放心,王海波和叶风都还活着,你的仇,留着让你亲手报。”

他早跟三莲会的带队者反复交代过,并且特意让他们看到过王海波的长相和穿着,特意留了王海波的活口。

这样做,既能让梁雨彻底归心,又能赚取更高的反派点,这等一举两得的事,他怎会错过?

而现在这场好戏的序幕,在半小时前的三莲会总部就已拉开。

沈澈与梁雨分开后,孤身闯入那座戒备森严的院落。

二十多个手持器械的守卫在他手下如同纸糊,不过三招两式便尽数倒地,沈澈几乎是没有费多大力气就闯进入到三莲会的总部。

当沈澈走进帮派正厅时,察觉到异常陈正刚抓起桌上的配枪,便觉后颈一麻——沈澈指尖弹出的毒针已悄然刺入皮肉。

“我炼制的‘蚀骨散’,一个小时内没解药,会让你从骨头缝里开始溃烂。”沈澈把玩着掌心的白玉瓷瓶,语气平淡,“想活命,就带精锐去王家别墅。

当陈正从沈澈口中得知蝎子正在王家时,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杀子夺妻的血海深仇压过了对剧毒的恐惧,哪怕没有毒药胁迫,他也会提刀冲过去。

至于三莲会手里的枪械,正是梁雨先前放在车后座的黑色背包里的家伙,那是沈澈早就备好的“燃料”。

“真的?”梁雨猛地抬头,眼里的光像是燃起来的星火,带着难以置信的意味。

“我何时骗过你?”沈澈望向别墅方向,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另外,我刚才已经下过命令,让他们几人优先处理掉叶风,不过看样子,似乎叶风还没有什么大碍。”

“多谢沈少!”

听到沈澈特意为自己留了活口,梁雨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眼眶微微发红。

这十几年来,支撑他熬下去的唯一念想,就是亲手为富耀哥和敏兰报仇雪恨。

如今有沈少相助,这一天终于要来了。

他用力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仿佛已经摸到了复仇的刀刃。

“走吧,别墅里还有事等着我们处理。”

沈澈将望远镜折起收回口袋,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转身朝停车的方向走去,黑色风衣在风中划出利落的弧度。

“好的,沈少!”

梁雨连忙应声,手脚麻利地收拾起地上的装备。

他先前带来的黑色背包此刻空空如也,拉链处还残留着些许金属摩擦的痕迹——显然,陈正等人已经取走了里面所有的枪支弹药。

————

王家别墅内。

激烈的枪声刚刚平息,客厅里却已是一片炼狱景象。

密集的弹幕穿透人群,在昂贵的欧式吊灯、雕花墙壁和真皮沙发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弹孔,破碎的玻璃和木屑混着温热的血污溅得到处都是。

陈文鸿和王海波带来的三十多号人,几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这波突如其来的扫射掀翻在地。

他们像被狂风折断的稻子,一个个带着惊恐或不甘的表情倒下,身躯无力地垂落,彻底丧失了生命力。

混乱中,陈文鸿和赵轩虽被手下死死护在中间,中弹最少,却偏偏都被流弹击中了要害。

前者眉骨处一个血洞正汩汩冒血,后者捂着胸口蜷缩在地毯上,早已没了呼吸,死得不能再死。

“老大,他们……应该都死透了吧?要不要进去看看?”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弟端着枪,声音发颤地望向满地尸体,眼神里满是不确定。

“是啊老大,我看这架势,肯定活不成了。”另一个小弟附和着,却下意识地往同伴身后缩了缩。

“别放松警惕!”陈正猛地低喝一声,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过客厅的每个角落。他紧握着枪,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老三,你跟我带几个精锐进去,找到目标拍照取证。我们的药效快过了,只剩十几分钟,必须赶紧拿到照片去换解药。”

尽管这次偷袭大获全胜——不仅干掉了死对头新义安的大批人马,还亲手了结了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蝎子,可陈正心里却丝毫轻松不起来。

胸腔里那股莫名的不安像潮水般反复涌动,直觉告诉他,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尤其是客厅深处那扇紧闭的书房门,安静得有些诡异,仿佛藏着什么未知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