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迷离的灯光下,空气混杂着酒精与香水的暧昧气息。
吧台边,一位风韵犹存、年纪约莫三十七八的女士正独自买醉。
她双颊绯红,眼神迷离,握杯的手已有些摇晃,却仍固执地将又一杯色彩艳丽的鸡尾酒送入口中。
不远处,一个身影吸引了周遭不少隐晦的目光。
那是一个穿着略显褶皱白衬衫的男人,袖口随意挽起,浑身散发着浓烈的烟味和一股野性的桀骜。
他下巴上留着疏于打理的胡渣,一头半长的头发随意散落,看似落魄,但那副历经世事、百无禁忌的气质,却像磁石一样吸引着场中寻求刺激的女人们。
他斜倚着卡座,目光如同锁定猎物般,精准地落在那个独饮的女人身上。
滴滴滴滴——
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他专注的凝视。
“啧。” 他不耐烦地咂嘴,眉头紧皱,极其不情愿地从裤袋里摸出正在震动的手机。
哪个不长眼的,偏偏在这个时候坏他好事?
“喂?谁?!”他接起电话,语气恶劣。
“狼王!”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生硬、带着外国口音的男声。
“果然是你。” 被称作“狼王”的男人冷哼一声,语气淡漠,“如果是想劝我回去,我劝你最好现在就把嘴闭上。”
“可是狼王!最近北欧那帮杂碎太嚣张了!那个叫塔思提尔的混蛋放话,要在两个月内把我们‘血狼’赶尽杀绝!” 电话那头的声音急切无比,甚至带着一丝恳求。
“那又怎样?” 狼王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波澜,
“血狼’早就跟我没关系了。我退休了,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别再来烦我。”
“这..狼王,您以前为了‘血狼’,不惜单枪匹马杀穿半个雇佣兵界!为什么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恕我直言,我真的很想知道原因!”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无法理解,语气充满了困惑和不甘。
狼王的眼神因这番话恍惚了一瞬,仿佛某些血腥而炽热的记忆碎片骤然闪过。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所有的情绪被迅速压回冰冷的眼底。
“没有为什么。” 他顿了顿,用一种近乎平静的语调抛出一个惊人的事实,“我……就快结婚了。”
“结……结婚?!这怎么可能?!”电话那头的人震惊得几乎语无伦次,“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您,怎么会……怎么会甘心被一个女人束缚?”
“没什么不可能。家里长辈的安排,想继承家业,这是前提条件。” 他言简意赅地解释,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事实上,他此次回到魔都,仅仅是为了履行一纸婚约,换取曾经自己家族的财产继承权,还有那件他想要的东西。
他对那个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一无所知,无论是性格还样貌,也都无从知晓,唯一能够知道的,就是对方姓林这件事情。
“可是狼王!当初黑猫带着十几个佣兵团、重武器围堵您在北欧的悬崖,您都能全身而退!现在区区一纸婚约,怎么可能困住炼狱狼王?!”。。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难以置信。
“炼狱狼王已经死了!” 他的不耐烦终于到达顶点,语气变得森冷,“我现在叫苏醒,住在魔都。如果你想来找我喝酒,我欢迎。如果是别的什么事……我不介意让你在医院病床上躺几个月度个假。”
说完,他不等对方回应,直接掐断了电话,随手将手机扔回口袋,仿佛扔掉一件垃圾。
他的目光重新投向吧台的那个女人,像豹重新锁定了猎物。
那个女人,年纪虽已不小,但保养得宜,风韵十足,身材更是前凸后翘,属于丰腴诱人的类型,尤其是那浑圆挺翘的臀部曲线,在吧凳上勾勒出引人遐想的弧度。
经验老道的苏醒深谙此道。
他很清楚,这种已至熟龄、略有姿色又带着几分寂寞气的良家,对那些毛头小子或许缺乏吸引力,但在他这种老手看来,却是最极品的猎物——滋味醇厚,日往往后患极少。
他看着她无名指上那枚在灯光下闪烁的、价格不菲的钻戒,迅速做出了判断:已婚,经济优渥,此刻来酒吧不是寻欢,而是买醉。
多半是家庭生活遇到了什么难以排解的烦闷。
“深更半夜,已婚,独自买醉……”苏醒在心中默念,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掺杂着恶意的笑容。
逼良为娼,再一步步将其拖入深渊,最终彻底掌控,录制视频,发给其丈夫,欣赏其家庭破碎、自身沦陷的过程——这是他最热衷也最擅长的黑暗游戏。
但他并未急于行动。老辣的猎手深知,耐心是成功的关键。
他如同蛰伏的毒蛇,冷静地观察着。
果然,随后一段时间里,好几个上前搭讪的男人都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离去。
就在这时,他等待的“东风”来了。
不远处一桌围着几个头发染得花花绿绿、流里流气的小混混,他们交换了一个猥琐的眼神,其中一人将一些白色粉末悄悄抖进一杯饮料里。
随后,一行人嬉笑着,不怀好意地朝着吧台那个女人走去。
机会来了。
苏醒眼中闪过一丝嗜血而兴奋的光芒。
他将杯中残余的酒液一饮而尽,玻璃杯被不轻不重地搁在桌上。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如同登台的演员,不紧不慢地朝着那片即将上演“英雄救美”戏码的舞台中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