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上贡 > 第223章 信任与让步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别生气了,宴辞,好不好?”路知行试图从背后拥抱她,同她道歉。

薛宴辞没说话,只将床上的衣服一股脑儿地往行李箱里塞。

“媳妇儿,你到底要去哪儿?”路知行憋着股气,一把将薛宴辞抱起,压她到床上。

她眨眨眼,别过头,“去兰州出差。”

他将她的头摆正,“什么时候的机票?”

“明天上午十点。”

路知行强摁着薛宴辞,亲她一口,“别和我生气了,好不好?媳妇儿。”

“那你就听我的。”

“不听。”路知行抱着薛宴辞的双手松开了,事情又僵在这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僵着了,他快没法子了。薛宴辞的倔强,路知行不是没领教过,可这事,真的没法儿让步。

今天这一步若是让了,薛宴辞的生命就会彻底进入倒计时。数不清的罪名会压在她身上,甭管是否真有这么回事,她都会被口诛笔伐,都会被万人唾骂。

薛宴辞承受不住这些。

最重要的是,她会很快离开自己,离开自己和她的家,离开两个孩子。路知行也同样承受不住这些。

“宴辞,我陪你去兰州。”

“不用,陈临会从北京过来。”薛宴辞拒绝了,拒绝的很明确。这是她的工作,路知行没资格参与。

“哪天回来?”路知行一边问话,一边将椅子上行李箱中的衣服取出来放在床上,一一叠好,分装进收纳袋,再装进行李箱。

“初四下午。”薛宴辞将唯一一件羽绒服从行李箱中取出来丢在床上,她不喜欢穿羽绒服,总觉得穿上身会变胖。

路知行又给她放进去,“可是,宴辞,我想除夕夜放烟花给你看。”

“初四晚上再放吧。”她又取出来丢回床上。

路知行妥协了,将行李箱扣好,放在角落。转身走回床边,单膝跪在地上,紧握着薛宴辞的双手,恳求她,“我们谈一谈,可以吗?”

“不想谈,想和你睡觉。”

路知行被气笑了,她这说的是什么话?现在这种情形,是该说这种话的时候吗?

“薛宴辞,你不能这样……”

“哪样?”她俯身亲了过来,路知行承受不住这样炽烈的亲吻,更承受不住这八天独自一人睡觉的想念。

他比她,更想和她做爱。

“老公,别动,让我亲一下。”

路知行舍不得动,他恨不得她能多亲自己一会儿,可事情就摆在那儿,他不能妥协。

“薛宴辞,到兰州和陈临见面后,必须给我打电话。”

“好。”

“必须每天和我通一次电话,多晚都可以。实在没时间,就让陈临告诉我你的近况。”

“好。”

“按时吃饭,睡觉。要穿好衣服,不许生病。”

“好。”

“遇到任何麻烦事,任何危险,必须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薛宴辞停下亲吻,停下解路知行西裤纽扣的动作,“你怎么,这么扫兴?”她目光如炬,一点儿刚才的柔情蜜意都没有了,只剩下冷静和怒火中烧。

“薛宴辞,春节慰问的事,一般都会在上一年十一月的时候就定好,我怎么就不知道你要去兰州的事?”

路知行太聪明了,真是麻烦。

“睡不睡?”薛宴辞保持着最后一丝耐心问他一句。

“你不说实话,就别想睡我。”

薛宴辞皱皱眉头,路知行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真神气,真傲气。

不对,他大学时候就这样。很会拿这事跟她讲条件,谈筹码。只不过那时候,最多也就是逼着薛宴辞第二天要多穿件衣服,要吃米饭,不能吃太多米粉之类的。

可现在,他要挟的事,过头了。

“叶知行,你管的太多了。”薛宴辞将解开的扣子又给他系好了,起身抱着枕头准备去和孩子睡。可还没走两步,就听见路知行带着哭腔的话,“你还说我没良心,说我白眼狼,你才是那个最没良心的,长得最像白眼狼的!”

薛宴辞一丝一毫停顿都没有,仍旧打开卧室门,一脚踏进起居室。

“薛宴辞,你这一趟有危险,是不是?”

“薛宴辞,你这一趟根本就不是简单的春节慰问,是不是?”

“薛宴辞,你又要瞒着我一个人去面对所有的苦难,是不是?”

“薛宴辞,你有没有把我放在心里?你有没有把两个孩子放在心里?你有没有把咱家当回事儿?”

路知行这一连串的质问,将隔壁的薛蔺祯和叶承樱吵过来了,站在门口只敲了三下,就将房间门推开了。

“又怎么了?”薛蔺祯将身后的门关上,对着站在起居室门口的薛宴辞就是一顿教训,“过不下去,就别过了,赶紧离了算了。”

叶承樱推薛蔺祯一把,走上前去,扶着薛宴辞在沙发上坐下,又背身敲一敲起居室的门,“知行,我和爸爸过来了,你不用害怕。有什么事,过来这边说。”

路知行原本没想哭的,就是生气,可听完妈妈叶承樱的话,莫名地就想哭。就想要爸爸妈妈教训薛宴辞,就想要看爸爸妈妈臭骂薛宴辞一顿。

薛蔺祯怒不可遏,“薛宴辞,你带知行回家的时候,你怎么说的?”

“我就是去兰州出差,我又没做错什么!”薛宴辞的气性不比薛蔺祯小,讲起话来,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薛蔺祯没有搭理薛宴辞的解释,只顾着继续发表自己的观点,“你带知行回家,站在楼梯口,和所有人说,他是你想要结婚的男孩子,让我们大家都别欺负他。”

“现在可倒好,你自己天天气得知行哭,整天吵个没完没了的。”

“赶紧离了算了。这家还能清静点儿。”

薛宴辞慢悠悠的说着话,“我为什么要离婚?”她眼里存不下任何一个人,极度傲慢不逊。

“那以后知行就和我们住在家里,你爱上哪儿,就上哪儿去,没人管你。”

薛宴辞把玩着手里枕头一角的花穗,笑眯眯地,“您倒挺会算计!”

“我算计什么了?”薛蔺祯怒火中烧,一点儿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叶知行以前是我的,现在是我的,以后也得是我的。就算他哪一天寿终正寝了,骨灰也都是属于我薛宴辞的。”

“薛宴辞,这个家现在还是我说了算!”薛蔺祯双手插在睡袍口袋里,站在薛宴辞对面,居高临下,“你少在这儿不讲理,少在这儿搞你那套个人主义。知行只是和你结婚了,并不代表他就是你的了。”

“真不得了!”薛宴辞小声嘟囔一句,不再讲话。任凭薛蔺祯再说什么,她都不还嘴,只顾着看手机,看陈临发给她的活动流程,发言稿件。

“你去兰州做什么?”

薛宴辞没答话,起身正准备离开,但还是被妈妈叶承樱一把拉住了,“小辞,日子不是这么过的,有什么话说清楚就好了,别让大家跟着你着急生气。爸爸也不是有意和你吵架......”

“妈,你等会儿,我先去把发言稿打出来,后天讲话要求脱稿的,我得背稿。”

“背稿重要,还是知行重要?工作重要,还是家庭重要?”薛蔺祯这一句质问,彻底将薛宴辞惹生气了。在她心里,背稿确实比路知行重要,工作确实比家庭重要。

“那你们想怎样?”薛宴辞语气恶劣。

“回答知行的问题。”

薛宴辞耐着性子坐下来,“第一,这一趟没危险。”

“第二,这一趟就是春节慰问,原本前两年就该去的。第一年是我请病假了,第二年是我怀孕了,后面两年北京工作很多,我顾不上。”

“第三,根本就没什么苦难,所以谈不上隐瞒。”

“第四,我有没有把知行放心里,有没有把两个孩子放心里,有没有把这个家当回事儿,你们看不见,是吗?”

薛宴辞就是这样一个人,毫不讲理。

明明是她的错,经她口一解释,她反倒成了受害者了。她还将问题反抛给提出者,避而不答,论谁也猜不出她的心思,论谁也不敢公开指责她有错,她太擅长这一套了。

“知行,还有什么要求,还有什么要问的,你和爸爸妈妈说。”叶承樱温和的拍拍路知行的手背,给他撑腰。

“兰州的温度现在已经零下了,她不带羽绒服,也不穿羽绒服。”

“你怎么说?”薛蔺祯就是叶承樱和路知行口令的执行者。

薛宴辞盛气凌人,翻着白眼,“我带,我穿,我每天打卡拍照,行了吧!”

“她还没解释为什么春节慰问会临时换人。”路知行又告状一次。

“这事我不清楚,让陈礼去查了,还没消息。”薛宴辞答一句。

“真没消息,还是假没消息?”

薛宴辞接过薛蔺祯的手机,打给陈礼,“阿礼,春节慰问临时换人的事,有结果了吗?”

「没有。」电话那端的声音没有一丝迟疑,更没有一丝疑问,是陈礼一贯的做事风格。

薛宴辞将手机扔在沙发上,“爸,少拿这套试探我。就算知行是您儿子,那我好歹也是您儿媳妇,有您和妈妈这样做公婆的吗?”

薛宴辞这是在生气薛蔺祯要求用陌生号码打给陈礼,去查问工作。更是在生气薛蔺祯不相信,她用她自己的号码打给陈礼,陈礼会说假话。

薛蔺祯被自己女儿的质问怔住了,只缓缓捡起手机,默默坐在薛宴辞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