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成坤也注意到了一脸惕的张川,点点头道:“立仁,你现在是县委常委,政委书记,刘书记也来了,小张,你是我们出所的所长,我们出所办不到,但你们县里边和区的出所还是能办的,你为我们做了那么多,怎么就没有一点奖励呢?我说的对不对,刘秘书?”
刘英刚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连连点头:“有雷主任和谭主任在,就算咱们延台县不处理,市里那边也得发奖金啊,这个我敢保证。”
谭立仁忙道:“雷长,您就别担心了,我们一定会完成您的要求的。”
张川迷迷糊糊的走了出去,他这才发现自己除了感谢之外,什么都做不了,连忙给自己打了一杯热水。
张川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的双拳不由自主地攥成了一团,几乎要将水壶的把手都给捏碎了。
刚才他们还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根本没把这次的奖品当回事,结果被上面的人这么一说,他也是热血沸腾,激动得忘了自己的名字。
张川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喝了下半杯冷水,总算是让自己平静了一些。
如果说一开始,他还抱着一丝侥幸,那么现在,他已经冷静下来了。
不过,既然上面发话了,那肯定是要有奖励的。
能得到什么好处,董学斌已经很满足了,至少能让谭主任和刘秘书对他有个好印象。
至于市的那些大领导,现在的长还没有市里的长厉害,他们对自己的看,也就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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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给我看一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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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川走到楼下,将矿泉水放在了桌子上,他不由的向二楼的小会议室望了一眼,心中对马连贵更是充满了感谢。
无论以后怎么样,马连贵都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
他故意“引见”,又夸奖了他几句,还借着给他倒杯水的借口,让张川很是感动。
“是啊,万一被隆庆的人抓住了,他们还会不会这么做?”张川清了清嗓子道:“我总感觉东坝的安保措施比较松懈,如果我们连续成功的话,他们很有可能会卷土重来。”
马连贵哈哈一笑:“你怎么不问问我们,我们是不是害怕东坝,而是害怕隆庆呢?”
张川讪笑道:“长,这不是我想要的。”
隆庆出所的力比东坝出所要小,却管辖着四个镇子,管辖的人口不到8万,加起来也就四五万左右。
再加上这里没有大公司,因此,这里的治安并不像东坝那样令人头疼,每年的刑事和治安事件都要少于这里。
马连贵被张川这么一说,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这些土匪在东坝屡屡成功,但在隆庆的地盘上,他们险些被隆庆的分部抓走,自然不会再来找隆庆的麻烦。
可是,花光了还要再赚,上哪里去?或许他会去其他地方,但也不排除会有人来找他,毕竟,他对这里的环境很了解,所以,他会继续吻下去。
“你的意思是,在川等一个好的位置?”马连贵叹了口气:“这可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再说了,这小子要是跑到别处去了,那可就惨了,我看他在里面也挺烦人的。”
确实,就那么几个人,而且还得有人盯着,听隆庆说,至少有三名小偷,也就是说,一天至少要有五六个人在这里盯着,而且一晚上都要盯着,这可不是一般的察能受得了的。
“长,我看我们可以动用治安部门的人,让他们轮换着过来,让他们轮流过来,否则这些家伙要是回去,隆庆知道了,咱们的面子可就丢大了。”
马连贵是个要面子的人,谭立仁这么说,肯定是有目的的,他可不想做这个长,必须要拿出自己的实力来。
张川看出了马连贵的兴趣,于是继续说道:“长,你应该也发现了,如果我们想要防守的话,完全可以选择在这条河的上游,从早上三点半到下午六点这段时间,不用太快,等到他们拿到东西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在这里等着,他们的行动都是在半夜一点到三点的时候进行,所以我们应该在这里等着。”
马连贵很是高兴,不过表面上还是保持着镇定,一个保安能把工作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很专业了,出所里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用心的人了,就凭这一点,马连贵就应该好好夸奖他几句。
“这一次,我们川做得很好。”马连贵这才点头道:“让我想想,我们要和镇里的人好好谈一谈,动用队的话,镇上的人都要花钱,而且时间长了,恐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长,田秘书对我们这里的治安很看重,上周我听说田秘书让我们汇总了这半年来的治安状况,然后向他报告,我们出所的人肯定会很乐意的。”张川又说道:“我想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在我们这里混得风生水起,然后再回来。”
马连贵知道张川是一个很适合做这种事情的人,可是他的身份却成为了一个永远都解不开的难题,唯一的办就是用别的办来补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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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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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张川并不是很在意。
他是胡春梅的助理,平时看报告的时候,只要花点心思,就能看出件的发展轨迹。
后来遇到了一群专门偷鸡鸭的土匪,经过一番分析,才有了这个提议。
这个提议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如果他真的在这里等着,恐怕一个多月都不一定有效果。
每天晚上都有五六个人在值班,每个分都要安排一名察,两名保安,还有治安大队的人,一共六个人。
包括屠汉和古应权在内,里一共有十个人,屠汉是保安,没有持证,不能带,所以不能带人,而顾应全是狱,他有支执照。
除了长和胡姐,另一个叫范猛的察是带着公安的人到山西和内蒙打击绑架的,一个叫周锐的察被临时调到了刑大队,负责一起诈骗件,已经三个多月没有回家了,最后一个是刘文忠,一个是秦志斌,一个是王勇,一个是李钢,最后是顾应权。
他们分成了五队,每三天一次,这样的天气,不仅酷热难耐,堤坝上的蚊虫更是数不胜数,很是难受。
张川只能寄希望于马连贵不要按照自己的提议去做,因为那样会让所有人都讨厌他。
若是在这里等了一个多月,却是一无所获,那所有人的怒火,都会落在他的头上。
自从决定要在战场上干一票之后,张川就一直在注意着堤坝上发生的一切。
从东坝区穿流而过的清江河,流经东坝镇和罗河乡两个乡。
东坝镇的范围稍大一些,大约在五六公里左右,而罗河乡则在三四公里左右,这里的堤坝虽然不全,但也有不少地方可以修成砂场。
打地铺的位置并不难,最重要的是要有一条能连接到公路上的路,不然的话,连拖拉机都开不进去,挖到的石头也没运输。
而且路途遥远,运输成本也会很高,不值得。
而且也不能离住户太近,不然总是会有人找上门来,不是田边田坎压死,就是大树折断,最严重的也是道路和桥梁被砸,到时候肯定要谈一谈补偿。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办理营业执照并不是什么难事,张川想了想,罗河乡和东坝镇一样,都可以弄到一片沙子和沙子。
在罗河乡,他二婶的两个堂兄和两个表妹都在这里,东坝镇的其他地方,则是一群身强力壮的男人。
当然,沙子筛选起来很容易,但战场的治理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还需要对自己的兄弟姐妹进行一番调查,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人才。
不过,这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销售,如果不能把销售做好,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张川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与修好好聊聊。
修他的父亲文宝,在工厂的高层中,排名很低,但他负责的都是工会和筑队。
施工队虽然规模不大,但也有八十多名工人,大部分基础设施都是他们承包的,就算是汉川的监狱,也是他们负责的,虽然名气不大,但他们的工作量还是很大的。
要是能给工厂的施工队提供足够的沙子,他们就有了生存的希望。
东坝工程公司也在这里,张川虽然没有什么人脉,但是在里面,他还是能够接触到的。
如果农村的人想要盖房子,也可以自己去战场上找,这样的事情有很多,但都不是固定的,最多也就是起到一个辅助的作用。
张川感觉自己都快疯了,满脑子都是赚钱的念头,除了赚钱什么都不重要。
马连贵刚刚从市委回到市里,就一直在想着张川给他出的主意。
他怎么也不会相信,刘英刚竟然会知道东坝镇很多人都偷了鸡、鸭、鹅,肯定是田凤祥或者刘英刚告诉了他们。
田凤祥是今年3月刚从东坝镇调过来的,以前是宣传部的主任,三个多月前,马连贵就不太了解了,不过田凤祥的背景他还是很清楚的。
县委书记特意跟市委书记聊起了偷鸡偷鸭偷鹅的事儿,马连贵以为田凤祥对公安有意见,但毕竟没有打过交道,所以也不好多说。
不过,刘英刚这么关心这件事情,他也得给个说才行。
马连贵把朱平召进自己的办事处,就是要传达区里的意思.
“平,这事儿就交给你了,明天晚上,咱们轮流值班,出所一天一个人,两个人,镇出所也一个人,最好是一天两个人过来,至于细节,我跟你去一趟,跟田书记和徐镇长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达成协议。”
朱平也没有料到,这件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他估计,如果继续留在这里,什么都得不到,那就太丢人了。
“长,你是什么来头?你这是要闹哪样?”朱平说道:“很明显,这些人都是从别的地方来的,专门抢鸡鸭,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隆庆家的人应该不是东坝的人,可能是怀亭人,也可能是马场上的人。”
养马与怀亭虽然同属东坝,但怀亭与东坝同属南四县,马场却归中三县管辖。
“这件事在市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刘秘书对这件事非常的关注,这件事已经上升到了一个重要的高度,”马连贵也不多说什么:“按照我说的,再努力一个月,一定要抓住这些土匪,到时候,我还可以向区委汇报一下自己的功劳。”
朱平听了马连贵的话,也没有办,只好说道:“长,你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心理准备,如果我们在这里等了一个多月,还没有消息,我们可就惨了。”
“就在这里等着吧。”马连贵回忆了一下张川的话道:“依我看,最多一个月的时间,那些土匪就会看不起东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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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比赛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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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川也没有料到马连贵会来的如此之快,他在这里等了一段时间。
但对于他而言,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他把闹钟上的时间定在三点三十分,一直等到六点三十分,或者六点三十分,六点钟左右,天都快亮了,那小贼人是不会回来的。
三个小时后,他还能有两个晚上的休息,明天再来值班,很值得。
上了一次晚班,就等于是一天一夜都有时间休息。
张川是一个说干就干的人,既然决定了要干,那就干吧,既然决定了要干,那就干吧。
他在秦志斌的帮助下,来到了东坝镇,询问了修沙漠的手续,又去了附近的村子,询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