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静静燃烧，木柴偶尔发出轻微的爆裂声。秦阳盯着跳动的火焰，忽然开口：
\"说起来，我们其实不算很熟。\"
苏婉抬眼看他，火光映在她的眸子里，显得格外明亮。她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高二实训之前，我甚至没和你说过话。\"秦阳笑了笑，\"那时候你总是独来独往，连夏凛都比你容易接近。\"
苏婉拨弄着火堆，语气平静：\"我不擅长和人交流。\"
\"但你很强。\"秦阳回忆道，\"张浩跟我说过，你的剑术比夏凛还厉害。\"
苏婉的动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张浩？\"
\"嗯，他那时候是武道课代表，消息灵通。\"秦阳靠在石壁上，\"我当时还挺惊讶的，毕竟夏凛的剑术已经够吓人了。\"
苏婉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夏凛的剑术是家传的，很纯粹。我只是……练得比较久。\"
秦阳能感觉到她话里的保留，但也没追问。他换了个话题：\"其实我第一次见夏凛，是在高二实训前。\"
苏婉似乎来了兴趣，抬眼看他：\"什么时候？\"
\"晨练的时候。\"秦阳回忆着，\"她在溪边练剑，我刚好路过。\"
他简单描述了当时的场景——夏凛的木剑斩开巨石的画面，以及她冷冰冰的指导。苏婉听完，嘴角微微上扬：\"她就是这样，话少，但做事认真。\"
\"后来她还教了我两天基础剑术。\"秦阳摇头笑了笑，\"虽然态度冷淡，但教得很仔细。\"
苏婉轻轻点头：\"她只是不擅长表达。\"
两人又沉默下来，只有篝火燃烧的声音在石室里回荡。过了一会儿，苏婉忽然问：\"你们三个……为什么会被分到精英班？\"
秦阳一愣：\"你不知道？\"
苏婉摇头：\"实训结束后，名单就直接公布了，没人解释原因。\"
\"可能是因为我们小队表现最好吧。\"秦阳回忆道，\"当时我们五个人——你、夏凛、我、张浩、林小雨——配合得还不错。\"
苏婉似乎有些意外：\"我以为是因为你们个人实力。\"
\"张浩确实强，但我和林小雨……\"秦阳苦笑了一下，\"林小雨是学习委员，武道成绩一般，只是脑子转得快。我的话，纯粹是运气好。\"
苏婉没再说话，只是盯着火焰出神。秦阳也没继续这个话题，两人各自沉浸在回忆里。
过了一会儿，苏婉忽然开口：\"其实……我见过你更早。\"
秦阳一愣：\"什么时候？\"
\"高二。\"苏婉的声音很轻，\"你在武道馆加练，一个人练到很晚。\"
秦阳完全没印象：\"你也在？\"
\"嗯。\"苏婉点头，\"我习惯晚上去练剑，经常看到你。\"
秦阳有些惊讶。他高二刚刚穿越时的确经常独自加练，但从未注意过其他人。没想到苏婉那时候就见过他。
\"那时候的你……\"苏婉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很拼命。\"
秦阳笑了笑：\"没办法，天赋不够，只能多练。\"
苏婉没再接话，但秦阳能感觉到，她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篝火渐渐变小，火光也变得微弱。秦阳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木柴，火星噼啪炸开，短暂地照亮了两人的脸。
\"休息一会儿吧。\"他说道，\"接下来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
苏婉点头，靠在墙边闭上了眼睛。秦阳也调整了一下姿势，准备小憩片刻。
在陷入浅眠前，他忽然想到——原来在彼此都没注意到的时候，他们的人生轨迹早已有过交集。只是那时候，谁都没想过未来会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