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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只想当富婆摆烂 > 第358章 “民富则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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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柱别太累着,先歇会儿,开始吃饭吧,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廖绮欢把食盒往石头上一放,打开来,里面是三个白面馒头,两盘小菜,还有一小碗绿豆汤,冰得镇手。

莫大柱扔下铁锹,搓了搓手,笑得一脸憨相:“哎,来了!”他拿起馒头咬了一大口,面香混着麦甜味在嘴里散开,又喝了口绿豆汤,冰爽的甜意顺着喉咙往下滑,舒坦得直眯眼。

廖绮欢在旁边坐下,手里还拿着之前看的那本书,却没再翻,就那么看着水渠里的水悠悠地流。廖绮欢忽然说:“这水渠修得真不错,老百姓们都不会为水而发愁了。将来百姓们浇地肯定方便,村里人该高兴坏了。”

“那是!”莫大柱骄傲的拍着胸脯:“我带人修的,保准能用二十年!等咱……等以后,我再给你府里院子修个小水渠,种点荷花啥的,好看得很。”话说出口他才觉出不对劲,脸又红了,赶紧低头猛喝绿豆汤。

廖绮欢没接话,嘴角却悄悄翘了起来,指尖在书页上轻轻点着,像是在想着什么开心事。

夕阳把俩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交叠在新修的水渠边,像一幅描了金边的画。风里飘着泥土的腥气、青草的嫩味,还有廖绮欢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混在一起,莫大柱闻着就感觉心里踏实的很,这大概就是老百姓常说的,日子有了盼头。

水渠里的水还在慢慢淌,带着天边的霞光,一路奔向远处的田野。

莫小回掖州府的鸡个月,‘惠民楼’的生意十分稳当,账本上的盈利数字每天都往上蹿点,管事儿们和帮工伙计们各司其职,连负责‘惠民楼’看门、扫街的莫六峰都能把“欢迎光临!”喊得有滋有味。

莫小倒落得个清闲,这天晌午在前台后,扒拉算盘查账,算着算着就觉出有点空落落,好像忘了点什么?忽然想起来:前阵子忙着拓铺子、招伙计、看铺子,倒忘了当时临从皇城出发,太爷爷和太姥爷在临出发时,让人塞马车上的那几箱子宝贝。

莫小把账本收拾起来,赶紧去仓库,那箱子就堆在库房角落,盖着块蓝布,布上落了层薄灰。莫小搬了把椅子垫脚,把最上面的箱子拽下来,“哐当~”一声磕在地上,锁头摔坏了,钥匙打不开了,她找了把锥子捅了半天才撬开。箱子里面裹着油纸的册子露出来,泛黄的纸页边缘卷着毛边,一股陈年的墨香混着樟木味飘出来,呛得她打了个喷嚏。

“这老爷子,啥宝贝还藏得这么严实。”莫小嘀咕着翻开最上面一本,纸页脆得像干树叶,得轻轻捏着边角。开头是胡老太爷的字,笔锋遒劲,带着股子硬气,写的是“大岭二十三年,掖天下大旱,米价一日三涨……”,絮絮叨叨记着当年的灾情,还有胡老太爷记录,城里的琐事。

莫小往后翻,手指忽然顿住。一页纸上,胡老太爷用朱砂笔写了五个大字,笔画深得快要透纸背,“民富则国强”。下面还批注:“生意不是只图银钱,得让街坊们甚至全天下百姓兜里有余钱,日子能过踏实了,比什么都强。”

她盯着那五个字,心里头像被啥东西撞了下。想起及笄礼那天,太爷爷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跟她说:“小小丫头,别以为开铺子就是让人吆喝着卖东西,你既然选择了‘惠民’,就得把‘惠民’俩字刻在心里头。”当时她只当是自己太爷爷的唠叨,现在瞅着这手稿,忽然就品出点味道来。

“这字,得让大伙儿都瞅瞅,记住了。”莫小把那页纸小心翼翼揭下来,找了张新纸垫着,往街上之前去过的的牌匾铺走。铺子里的老板正眯着眼刻块“百年好合”的木牌,见她进来,手里的刻刀没停:“小姑娘,稀客啊,你要点啥?”

莫小把纸往案子上一铺:“师傅,好久不见,您能照着这字刻块匾,木头用结实点的,就用咱本地的老榆木。”王老板凑过来看,眯着眼咂摸:“这字有劲儿!谁写的?”

“我太爷爷。”

莫小笑着说:“您可得照着刻得周正点,我要和这个字体一模一样的牌匾,将来挂在‘惠民楼’里,给管事和帮工伙计们提个醒。”

牌匾铺老板拍着胸脯应:“小丫头你放一百个心!保准跟原字一个模子,连那点笔锋的弯都不带差的!”牌匾铺老板摸出张薄纸覆在上面,用毛笔描了轮廓,又拿出竹尺子量了量:“过几天给你送过去,保证让你满意。”

回去的路上,莫小揣着那页手稿,走得慢悠悠。掖州府的街面热闹得很,挑着担子卖菜的吆喝声,布铺里伙计扯布的“刺啦~”声,混着远处戏班子的胡琴声,嗡嗡地裹着人。

王老板举着块黑漆木匾来到‘惠民楼’,五个金字在日头下闪得晃眼,连笔画里的小勾都刻得跟手稿上一模一样:“小丫头咋样?就我这手艺,在掖州府找不出第二家!”

牌匾铺老板得意地敲了敲匾:“我用油刷了三遍,保准十年不褪色。”

莫小招呼着帮工伙计们,七手八脚把匾抬进‘惠民楼’,挂在一楼大厅最显眼的地方,正好对着门口。莫小站在底下瞅,觉得那五个字像是活了过来,跟太爷爷站在这儿盯着似的。莫五福凑过来说:“小姐,这字写得真气势,往后咱干活更有奔头了。”

莫小点了点头没说话,转身回了库房,把剩下的手稿重新码好,又找了块新布盖上。她心里头有数,这箱子里藏的不光是字,是太爷爷一辈子的日记更是念想,往后啊,得慢慢琢磨,慢慢做,不能辜负了。

傍晚关门前,等最后一个客人走了,莫小拿起毛巾,擦了擦那块新做的匾,指腹蹭过冰凉的木头,忽然想给皇城的胡老太爷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