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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我欲修仙神魔不渡 > 第124章 东瀛诸邪齐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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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照大神啊……\"凉子的声音骤然扭曲,化作男女混响的重音,手中铃铛无风自鸣。其余六名巫女的身体猛然僵直,以反关节的诡异姿态仰头,瞳孔尽数化作金色。神社内的八百盏灯笼同时熄灭,唯有神镜中浮现出三柄勾玉形状的光剑——那是东瀛传说中的邪神天照大神赐予东瀛诸种的\"神威之剑\"。

残月西沉之际,宝徵正在鹿儿岛城的密室中祭炼邪器。忽觉心头一悸,手中黑玉佛珠竟自行崩裂三颗。他猛然抬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西北方向的夜空,正隐隐泛着不祥的金色光晕。

\"好个神道余孽!\"宝徵枯瘦的手指掐诀如电,腰间悬挂的十二枚青铜铃铛无风自鸣。他厉声喝道:\"速布九幽噬魂阵!\"

霎时间,整座鹿儿岛城阴风四起。三百名黑袍修士从各处涌出,在城墙各处刻画血色符咒。宝徵立于天守阁最高处,宽大的黑色袈裟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手中的骷髅法器上,顿时有九道黑气如巨蟒般窜入地底。

与此同时,得圣帝正在批阅军报。忽见案头烛火诡异地拉长扭曲,在墙上投下狰狞黑影。他冷哼一声,朱笔在\"出云大社\"四字上重重画了个圈。

\"紫烟。\"帝王的声音不怒自威。

\"臣妾明白。\"屏风后转出的紫衣美人盈盈下拜,发间金步摇叮咚作响,\"三日内,必让那些神官跪着来献神镜。\"

千里之外的琉球都督府,我正与甄霄弦推演沙盘。忽见罗盘指针疯狂旋转,东海气象图上竟凭空浮现出金色漩涡。我眉头一皱,袖中龟甲已自行裂开三道纹路。

\"传玄影卫。\"我蘸着茶水在案几上画出简易符咒,\"去查查出云那边,是不是又有人想借邪神之力搅局。\"

甄霄弦抚摸腰间佩玉冷笑道:\"东瀛邪修众多,要不要先派水师封锁海峡?\"

\"不急。\"我望向北方阴云密布的天空,\"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晨雾未散的军营里,吉川右卫门挑着粪桶蹒跚而行。粪臭掩盖了他腰间香囊里簌簌洒落的紫藤花粉——这些泛着幽蓝光泽的粉末,正随着他的脚步在泥地上烙下无形的印记。

\"第三十七步。\"屋檐阴影里,纸人式神的朱砂嘴唇无声开合。它空洞的眼睛突然转向天守阁方向,那里正传来断断续续的三味线声。

阁内,菊千代的琴弦突然崩断一根。她掩唇轻笑:\"真是失礼了。\"染着凤仙花的指甲轻轻掠过酒壶,却在斟酒时故意让袖中的毒蒺藜露出寒光。

\"爱卿的琴艺,\"得圣帝忽然按住她的手腕,\"让朕想起出云神社的神乐铃。\"

菊千代浑身一僵。酒液晃动的刹那,她看见妹妹被铁链锁在相良城地牢的模样,耳边竟同时响起出云巫女们空灵的诵经声。

\"看来相良家与出云神社确有勾结。\"紫烟夫人的团扇从后方抵住菊千代的后颈,\"凉子巫女的神降仪式,你们贡献了不少童男童女吧?\"

纸门突然无风自开,鬼道人佝偻的身影飘了进来:\"禀陛下,刚收到密报,出云大社今晨用活祭召唤了'建御雷神'。\"

我放下手中的密信,对玄影卫统领冷笑道:\"有意思。相良家送间谍,出云神社请神明,这些东瀛人倒是默契。\"

统领单膝跪地:\"都督明鉴,截获的密信显示,他们约定在下次月蚀时同时发难。\"

\"告诉千夜,\"我摩挲着剑柄上那枚千夜特制的东瀛玉坠,\"该回老家见见故人了。\"

三更梆子响过第三声时,岛津虎之助从噩梦中惊醒。他抓挠着发痒的牙龈,借着月光看见指甲缝里嵌着木屑——那是他梦中撕碎门板时留下的。井水倒映的面容让他发出非人的低吼:犬齿已突出唇外,瞳孔收缩成两道猩红的细线。

\"第三十七例。\"

军医颤抖的毛笔在记录上晕开墨渍。宝徵枯爪般的手指突然按住病例,黑袍下传出沙哑的笑声:\"体温三十五度?虹膜充血?\"他掀开虎之助的衣襟,露出心口处蠕动的黑色血管,\"徐福当年带来的,可不只是农耕技术。\"

同一时刻,长崎港的潮水泛着诡异的银光。\"圣玛利亚号\"的甲板上,水手们正用铁钩固定那个渗着液体的铁箱。阿尔梅达船长突然按住胸口的水晶十字架——它正在发烫。

\"上帝啊......\"他看见一个苦力的手指沾到银色液体后,指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密室内的烛火突然摇曳。紫烟夫人的伞尖刺破纸门时,相良家臣打翻了茶盏。她朱唇轻启:\"用该隐之血喂养邪神后裔?你们比我想象的更有创意。\"

\"不...不是喂养!\"传教士的十字架坠地碎裂,\"是净化!教廷发现这种血液能克制......\"

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野兽般的嚎叫。紫烟夫人伞面一转,映出街道上狂奔的身影——虎之助正撕咬着一个葡萄牙水手的喉咙,而水手伤口处流淌的,赫然是银色的血。

宝徵的声音突然在室内回荡:\"建御雷神要童男童女,你们就送变异者去。有意思。\"伞面上浮现出出云大社的画面:被铁链锁住的变异者们,正被巫女们推向燃烧的神龛。

我收起千里水镜术,对身旁的千夜叹道:\"现在你明白,为何出云神社需要这么多活祭了?\"

她握紧刀柄的手青筋暴起:\"他们想用邪血污染神降仪式......\"

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掠过城垛,千夜束起的长发在风中散开几缕。她下意识去摸左肩的旧伤——那是三年前在奈良刺杀阴阳师时留下的。

\"又在想那个弹三味线的老婆婆?\"我走到她身旁,故意用剑鞘轻碰她腰间的东瀛刀,\"她教你的《胧月夜》,你到现在还弹错第三个音。\"

千夜的手指僵在半空。月光下,我看见她眼角泛起细碎的光。\"大人记得真清楚。\"她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柔软,随即又绷紧成刀刃般的锋利,\"但现在的东瀛,连弹错曲调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上周收到的消息,出云神社用一百个孩童的血染红了注连绳。相良家把活人喂给南蛮人的怪物。而您的'老朋友'得圣帝——\"她的冷笑让我想起第一次在剑州交手时的场景,\"正在把活人炼成没有魂魄的战争傀儡。\"

远处传来海浪拍岸的声响,像极了那年剑州雨夜,她刀尖滴落的水声。

\"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吗?\"千夜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狰狞的咒印,\"这些邪修,把我们的神道变成吃人的恶鬼,把武士道变成嗜血的疯犬。\"她的指甲深深掐进咒印,渗出丝丝血迹,\"我想看他们哀嚎着死去的样子。\"

我按住她颤抖的手。这个曾经冷酷到能躺在尸体堆里三天不动的杀手,此刻掌心烫得像块烙铁。

\"水师三日后出发。\"我望向北方黑沉的海面,\"但我要你答应一件事。\"

\"屠尽邪修?\"

\"不。\"我扳过她的肩膀,\"给我找出还值得拯救的东瀛。\"

她瞳孔猛地收缩。远处灯塔的光扫过她苍白的脸,我看见两行清泪划过她带着旧伤的面颊。

\"我会让您看见的。\"她慢慢跪下行了个标准的东瀛礼,抬头时却扬起一个少女般的笑容,\"比如我故乡的樱花,比琉球的要红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