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边也要积极备战,抵抗左良玉东下,有能征善战的忠臣黄得功和苏观生的水师配合,崇祯皇帝还是比较放心的!
而且自己若是进攻河南顺利,若是对黄得功等人对左良玉战事不利,他也能从北面给左良玉军队给予打击。
毕竟黄得功的勇卫营也只有两万人马,再加上这段时间,苏观生训练的水师,总数不超过三万之数,要面对左良玉号称二十万大军的东下,从账面实力来看,确实有些勉强了!
……
正在黄得功和苏观生二人往铜陵行进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左良玉率军在九江城已经休整了将近十天的时间了。
在这十天内,一方面是他自己的身体确实有些不能坚持继续行军的损耗,另一方面则是江西总督袁继咸与其虚与委蛇,在左良玉面前称自己能够用江西总督的身份,劝说江西境内的守军对左良玉以“清君侧,诛乱党”为名的东下之行,放弃围剿。
用这个借口来拖延送信的时间。
结果就是左良玉放心的一边在九江城内治病,一边等待着自己的季通兄给自己带来的好消息。
结果一晃十天过去了,不见江西省内一名总兵将领们率军来投,左良玉的身体刚刚恢复了一些,就立马召见袁继咸,想要从他口中询问这十天以来,袁继咸的招降成果。
于是袁继咸来到总督府内左良玉床榻前,左良玉屏退左右,等待着袁继咸给他告知这几天的好消息。
看着躺在床上的左良玉,袁继咸也不隐瞒推诿,直截了当的告诉左良玉道:“哼!左贼!你上当了!”
“这十天来,我说是给江西省内所有官府发送招降信件,其实是在拖时间!老夫当日城破之时,早就已经派亲兵秘密东下,去我大明朝廷应天府内禀报尔等造反作乱了!算算日子,如今我大明崇祯陛下平定尔等的天兵已经在路上了!”
“哼!你这奸贼,想要让老夫和你一同造反,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夫世受皇恩,生为大明忠臣,死为大明忠魂!岂可和你这等狼子野心之徒狼狈为奸!左良玉,看着你病殃殃的样子,你也没有几天可活了!哈哈哈……”
说罢,袁继咸在左良玉病榻前仰天大笑,慷慨激昂!
病情刚刚有些好转的左良玉闻言,气的热血上涌,一口老血猛的喷出,气若游丝的躺倒在病床上,连骂袁继咸的力气都没有了!
见状,深谙“趁他病,要他命!”精髓的袁继咸继续出言刺激左良玉道:“哈哈哈,左贼,你要被老夫气死了吗?活该!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老夫,私杀朝廷命官,更加坐实了你阴谋造反的罪名,老夫倒要看看你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该怎么东下?!”
……
在门口,听到屋内动静的黄澍等人立马冲了进来,看到左良玉绣被上喷出的斑斑点点血迹,还有袁继咸依旧凑近左良玉身侧,正在唾沫横飞的大声怒骂的场景,纷纷一惊。
部将徐勇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立马将袁继咸一脚踹倒,倒在地上的袁继咸依旧破口大骂不止。
见状,徐勇顺手抓起一旁桌子上的一条毛巾,强行塞住了正在高声怒骂的江西总督袁继咸的嘴。
“大帅!这老儿敬酒不吃吃罚酒,让末将一刀将他宰了吧!”心腹徐勇大声跪在地上向床榻上的左良玉说道。
床榻上的左良玉此刻面如金纸,已经被袁继咸气的只剩下半条命了,他剧烈的喘着粗气,一旁的黄澍又是揉胸,又是顺气的忙活了好久,喘着粗气的左良玉这才微微平静了下来,他嗓音沙哑的开口道:“咳咳……别……不……不能杀他!此人故……故意气我,就是一心……求……求死!”
随即,左良玉又深深呼吸几口,继续说道:“将……将他绑……了!以他的名义,号召江西全省放开江防,等本……本帅病情好……好一些了,带着他继续……东下!咳咳咳……”
“是!大帅,请您保重身体!”徐勇冲着左良玉行了一礼,立马揪着袁继咸,强行将剧烈挣扎的他,带离了左良玉的房间内。
“你们都退下吧,让郎中来给大帅继续瞧瞧!”黄澍看着左良玉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冲着屋内的将领开口说道。
屋内的左良玉部将应声退下,其中,金声桓走在最后,他紧紧盯着左良玉那张出气多入气少的面庞,眼中光芒闪烁,片刻后也扭头走了出去。
……
此刻,河南省归德府内。
本应该在徐州的崇祯皇帝已经御驾亲临归德府永城县内。
他是先带着玄甲营士卒前来,目的就是为了看看,在归德府内,实行的“府兵制”现状如何了!
闻讯而来的河南巡按御史陈潜夫,和河南巡抚越其杰,以及在归德府首府商丘城内的李成栋和胡茂桢二人,都马不停蹄往永城县方向赶来。
崇祯皇帝在他们到来之前,就深入到永城县民间百姓府兵家里,了解到了陈潜夫和越其杰二人对于在归德府内推行的“府兵制”还是很全面的。
在了解了基本情况后,崇祯皇帝在永城县县衙就不再外出了,他在永城县内,一边等待着在河南归德府内主要官员从商丘赶来,一边也在不停的派出斥候,打探在河南境内清军的情况。
一天后,陈潜夫,越其杰等人已经全部抵达了永城县内,崇祯皇帝详细询问了陈潜夫和越其杰二人有关推行“府兵制”遇到的难处,比如有没有士绅地主或者藩王宗室的阻挠等等困难,二人皆连连摇头,连声摆手冲着崇祯皇帝开口说道没有。
因为在归德府内,经过连番大战,原有的明廷藩王宗室,跑的跑,死的死,早就没什么宗室人员了。
这样大量的宗室土地就空了出来。
至于士绅地主阻挠,那就更不可能了!
这是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