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久方怀抱着那只毛茸茸的雪白小狼踏进家门,旭强立刻像只欢快的小鸟般扑了上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小狼:
“爸爸!这是什么?好可爱!”
林久方笑着将小狼递给他:
“小心点抱。今天高兴,咱们好好歇歇,好久没陪你们娘俩了。”
他转头对正在缝补衣物的郑美秋笑道,
“郑姐,别忙活了,去弄点小酒小菜,咱们一家子乐呵乐呵。”
旭强小心翼翼地抱着温软的小狼,爱不释手,好奇地问:
“爸爸,这小狗叫什么名字呀?”
林久方看着小狼懵懂又带着一丝灵性的眼睛,朗声笑道:
“它可不是小狗,是未来的狼王!就叫它‘吞天’如何?这名字够不够霸气?连苍天都敢一口吞下!哈哈哈!”
说完,他指尖一弹,一颗散发着浓郁血气的极品血脉丹精准地落入吞天微张的小嘴中。
吞天似乎感受到丹药的好处,满足地发出“呜呜”的奶音,小尾巴摇得更欢了。
旭强立刻被逗得咯咯直笑,抱着吞天在院子里转圈玩耍。
林久方看着这温馨一幕,眼神温和。
他没有像寻常修士对待灵兽那样,立刻给吞天下达困灵咒以控制其神魂。
他自身便是从奴隶的枷锁中挣脱出来的,对任何形式的强制束缚都深恶痛绝。
他更愿意相信,真心相待,以情相交,同样能培养出牢不可破的羁绊。
于是,他便放心地将喂养吞天的任务交给了旭强。
安顿好小家伙,林久方便独自前往后山僻静处,开始修炼那部价值不菲的《崩天掌》。
他按照玉简中的记载,一遍遍凝神聚气,尝试将丹田内浑厚如江海的混元帝经真气尽数灌注于右掌。
然而,无论他如何催动,那股足以开碑裂石的庞大真元,在即将离体爆发的刹那,便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壁垒,瞬间溃散,连一丝掌风都未能激起。
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林久方却毫不气馁。
他一遍遍地揣摩着“崩山”一式那磅礴、决绝、欲要撼动天地的拳意真髓。
数日苦修,凭借其坚韧的意志和对武道的深刻理解,他终于勉强摸到了“入门”的门槛,能隐约感知到那丝崩灭万物的意境。
然而,境界的领悟是一回事,力量的承载是另一回事。
《崩天掌》第一式“崩山”对真元总量的要求实在过于恐怖,绝非炼气五层所能企及。
即便他修炼的混元帝经真气雄浑程度远超同阶,也至少需要突破至炼气六层,
方有资格尝试真正打出这一掌!
带着一身疲惫与汗水回到家中,林久方先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洗去一身尘埃与修炼的疲乏。
随后,他将这段时间炼制出的所有极品血脉丹取出,郑重交给郑美秋:
“这些丹药,每日喂给吞天一颗,助它激发血脉潜能。
你和旭强也可以服用,能提纯自身气血,强健筋骨,对修炼大有裨益。”
交代完毕,他便一头扎进炼丹室,开始冲击三阶丹药——洗髓丹的炼制。
洗髓丹,三阶灵丹,其炼制难度远非一二阶丹药可比。
(在斯塔克星,虽然天地灵气充沛得令人发指,但无法修炼的普通凡人依旧占了绝大多数。
那些高高在上的修真者们,早已习惯了俯视众生,又怎会耗费心思去关注凡人的困境?
更遑论去钻研“以武入道”这种为凡人开辟修炼之路的奇术,或是耗费珍稀的三阶灵药去炼制能改善凡人根骨的洗髓丹了。
在他们眼中,这无异于暴殄天物。)
林久方摒弃杂念,全身心投入到丹道之中。
丹炉嗡鸣,炉火熊熊,各种珍稀灵药在他精妙的操控下被萃取、融合。
时间在专注中流逝,不知不觉已是一个多月过去。
失败成了常态,但他每一次都从中汲取经验。
这一次,丹炉内的药液前所未有地凝练,丹香也愈发醇厚,似乎…终于要成了!
然而,就在丹液即将凝丹的紧要关头——
“嘭——!!!”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猛然炸开!
狂暴的能量如同脱缰的凶兽,瞬间将坚固的炼丹室墙壁撕得粉碎,
坚固的丹炉更是四分五裂,碎片裹挟着灼热的气浪横扫而出!
整座房屋如同被巨锤砸中的积木,轰然倒塌,烟尘冲天而起!
林久方灰头土脸地从废墟中踉跄走出,头发根根竖起,脸上沾满了黑灰,衣袍也被炸得破破烂烂,模样狼狈不堪。
他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无奈地叹了口气:
“哎…又功亏一篑!冲击三阶炼丹师,果然艰难重重。真火强度不够稳定,丹炉品质也跟不上,连我自身的真气操控在最后关头也…还是差了一丝火候啊。”
郑美秋闻声飞奔而来,看着倒塌的房屋和狼狈不堪的林久方,吓得花容失色,急忙上前检查他有没有受伤,声音带着哭腔:
“你…你吓死我了!脸蛋怎么这么危险?你要注意安全啊!”
她拍打着林久方身上的尘土,满眼都是后怕。
林久方见她焦急的模样,心中反而升起一丝暖意,大手顺势在她那因奔跑而微微起伏的挺翘臀瓣上捏了一把,嘿嘿笑道:
“没事儿,皮糙肉厚着呢!不就是房子塌了吗?正好,咱们也该换个地方住了。
这盐田镇终究太小,灵气也稀薄,不太方便我们以后发展。”
他环顾着化为废墟的家园,语气却很轻松。
郑美秋被他这突然一捏,又羞又恼,粉面飞霞,但听到要搬家,眼中又不禁流露出对未来的期待,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嗯…都听你的。”
林久方看着她这副任君采撷的娇媚模样,一个多月积压的思念与欲火瞬间被点燃。
他低吼一声,弯腰一把将郑美秋扛在肩上:
“走!先洗个‘鸳鸯浴’去去晦气!”动作粗犷而充满占有欲。
这时,已经长到半人高、通体银白、神骏异常的吞天,感应到主人的气息,
立刻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兴奋地吐着舌头,大尾巴摇得像风车,
亲昵地用脑袋去蹭林久方的腿,想加入亲昵的行列。
林久方正欲火焚身,哪有心思理会它,不耐烦地一脚(力道很轻)将热情的大狗…哦不,大狼拨开:
“去去去!找你旭强哥哥玩去!别在这儿碍手碍脚,耽误你爹办正事!”
吞天被推开,委屈地“嗷呜”一声,耷拉着耳朵,一步三回头地去找正在远处好奇张望的旭强了。
林久方扛着不断扭动腰肢、粉拳轻捶他后背的郑美秋,大步流星地走向后院尚算完好的浴室方向。
“快放我下来!旭强看着呢!像什么样子…”
郑美秋的抗议声很快被关在了门内。一个多月未曾亲近,
压抑的渴望瞬间爆发,这一夜的“深度双修”格外激烈而持久,直至晨曦微露。
第二天清晨,林久方神清气爽地起身,看着身旁犹在酣睡、
俏脸上残留着满足红晕的郑美秋,温柔地为她掖好被角,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院子里,吞天已经威风凛凛地守在那里,体型比昨日似乎又壮硕了一圈,
银白色的皮毛在晨光下熠熠生辉,眼神灵动而锐利。
看来每日一颗极品血脉丹的效果极其显着!
林久方看得心喜,上前一把搂住吞天毛茸茸的大脑袋,问道:
“小家伙,血脉觉醒得不错吧?来,让爸爸看看你的本事!”
话音未落,吞天以为主人要陪它玩耍,兴奋地一张口——
“呼——!”
一股凝练炽热的赤红烈焰毫无征兆地喷涌而出,如同小型火焰喷射器,
结结实实地轰在林久方胸口!
“哇靠!”
林久方猝不及防,只觉一股沛然巨力传来,整个人如同被狂奔的犀牛撞中,惨叫着倒飞出去十几米远,重重摔在地上,胸口一片焦黑,疼得他龇牙咧嘴,半天爬不起来。
这还是吞天察觉到不对,及时收回了大部分力道的结果!
好不容易缓过气,林久方狼狈地爬起来,心有余悸又充满惊喜地看着一脸无辜、摇着尾巴的吞天:
“好家伙!这威力…吞天!把你觉醒的能力都展示出来给我看看!注意,别对着我!”
他赶紧强调。
吞天歪了歪大脑袋,似乎听懂了。
它先是一张口,吐出一股森寒刺骨的白色玄冰气流,瞬间将前方一小片地面冻结。
接着,它低吼一声,身躯如同吹气般猛然膨胀,眨眼间化作一头体长近三米、肩高近人、獠牙毕露、爪如钢钩的银色巨狼!
一股属于三阶妖兽的凶悍气息弥漫开来!
它那粗壮如柱的前肢高高抬起,覆盖着寒光的巨爪对着旁边仅存的半堵院墙和几间摇摇欲坠的厢房,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一拍而下!
“轰隆隆——!!!”
如同被攻城锤击中,本就脆弱的残垣断壁瞬间彻底崩塌!
砖石木梁四处飞溅,烟尘再次冲天而起!整个小院连同仅存的几间屋子,彻底化为了一片废墟!
“咳咳咳…我的天!”
旭强灰头土脸地从一堆碎木板下连滚带爬地钻出来,惊魂未定。
而郑美秋,只来得及裹着一条薄被,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白得晃眼的大长腿,
赤着脚站在废墟边缘,看着眼前这比昨天更彻底的“家徒四壁”,
绝美的脸庞上写满了震惊、无奈和深深的幽怨,她瞪着始作俑者林久方:
“林!久!方!这下…连个换衣服的地方都没了!”
林久方看着彻底消失的家园,再看看郑美秋那副又羞又怒、裹着被子无处可去的可怜模样,
以及儿子旭强满身尘土的小脸,尴尬地挠了挠头,讪笑着对郑美秋解释:
“那个…老婆,这真不能全怪我…是吞天它太…太实诚了…”
他试图甩锅。
吞天闻言,立刻不满地“嗷呜嗷呜”叫唤起来,围着林久方打转,用大脑袋拱他,仿佛在强烈抗议:
“明明是你让我展示的!现在全赖我?!”
郑美秋看着这一人一狼,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紧了紧身上的薄被,遮住乍泄的春光,叹道:
“行了行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家都没了,接下来怎么办?”
她赤着脚站在冰冷的碎石上,显得格外无助。
林久方环顾四周,最后一丝留恋也随着废墟烟消云散。
他眼神变得坚定,果断地从储物戒中取出那艘破旧的小型飞行器:
“走!我们去海城!那里是修士聚集的大城,灵气充沛,资源丰富,也更安全,更适合我们修炼和…重新安家!”
他看向郑美秋,
“到了那里,我给你和旭强买大房子,买漂亮衣服!”
郑美秋看着林久方眼中闪烁的光芒,心中的怨气也消散了大半,轻轻点了点头,抱着被子坐上了飞行器后座:
“嗯,听你的。”
旭强欢呼一声,拉着变回小狼形态、同样兴奋的吞天也跳了上去。
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嗡鸣,破旧的飞行器载着一家四口(一人一狼),在初升的朝阳下,
离开了这片化为废墟的盐田镇小院,朝着远方那座名为海城的繁华修真之城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