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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院,棒梗一个人坐在桌子旁,脚边还放着那双破了底的鞋子。

棒梗时不时的往外面看一眼,就等着贾张氏唠嗑回来呢。

他想着奶奶贾张氏一向疼他,没准能支持他,拿出点钱来。

果然,晚饭时间贾张氏骂骂咧咧的回来了,看见棒梗还诧异了一下。

“乖孙,你坐这干嘛啊?这鞋也不知道穿,不怕着凉啊?”贾张氏见到大孙子,立马换了一副笑脸。

“奶奶,你看我这脚,怎么穿鞋啊!脚底和鞋底都磨破了!”棒梗抬起脚,把破了的地方给她看。

贾张氏一看孙子脚上的破鞋和委屈样,心疼得直抽抽:“哎呦我的乖孙,这脚怎么磨成这样了?快让奶奶看看!回头奶奶就给你换个新鞋底!”

“奶奶,我想买辆旧自行车,不然下次都没法跟他去了。”棒梗趁机诉苦。

“这事你跟你妈说去啊?奶奶又没办法?我这现在又不工作,手里哪还有钱啊?”贾张氏眼神有些躲闪,显然没说实话。

棒梗一看奶奶这态度,心就凉了半截,怨气更重了。

“奶奶,就是我妈不同意,我才跟你说的。没想到你也不帮我,我可是你唯一的孙子。”棒梗一脸埋怨的看着贾张氏。

“乖孙啊!不是奶奶不帮你,实在是你在乡下这么多年,奶奶那点养老钱,也让你妈一块给你寄过去了啊!奶奶那还有钱在手里啊?”贾张氏现在可是把那点养老钱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谁说都不好使。

棒梗眼神怨毒的看着贾张氏,他觉得全世界都在跟他作对,连最疼他的奶奶都不疼他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那双露趾头的破鞋,越看越憋屈。棒梗的眼神越发的凶狠了起来。

轧钢厂办公区,宋晓峰端着茶杯跟傻柱闲聊着贾家的事。

“棒梗现在跟许大茂走到一块了,你说他跟着许大茂能学什么好?秦淮茹现在天天哭着个脸,我都怕她打饭的时候把眼泪掉进去。”

傻柱摇着头,脸上满是嫌弃。

“这棒梗也不是今天才废了的,秦淮茹的纵容,贾张氏无原则的袒护,这孩子能好才是见了鬼呢!”

“可不是吗,听说这两天一直闹着要买自行车呢!就她家那个条件,上哪买去,真是痴心妄想!”

傻柱吐槽了好一会儿,才说起了正事。

“对了,周末你大侄子过小生日,咱一块吃个便饭,喝两杯。到时候你记得把文静和孩子们都带回来!我这就先回去了,后厨那我还得盯一会儿呢!”

“行,知道了!”宋晓峰笑着答应道。

“别买东西啊,你弟妹交代了!”

“行,你快去忙吧!”

棒梗在家没要着钱,心里憋着一股邪火,垂头丧气地在街面上瞎逛,看什么都不顺眼。正烦着呢,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哟!这不棒梗吗?有些年头没见了,在哪发财呢?”

棒梗一回头,看见一张嬉皮笑脸的瘦长脸——是老苟!

以前一块偷鸡摸狗、不务正业的狐朋狗友。

棒梗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发个屁财,都快穷掉底了。”

老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在他那双破鞋上停了停,嘿嘿一笑:“瞅你这倒霉样儿,咋混的?跟哥们说说,遇上啥难处了?”

棒梗正愁没人倾诉,便把想买自行车,家里却一分钱不给的烦心事说了出来,越说越气。

老苟听完,噗嗤一声乐了,搂住棒梗的肩膀:“我当多大个事儿呢!就这?就把你贾大少爷给难住了?

你这当年也是跟‘佛爷’学过手艺的人,随便动动手指头,那买车的钱不就‘唰唰’地来了吗?”

棒梗心里“咯噔”一下。

老苟说的“手艺”,就是指他没下乡之前,跟着胡同里一个老贼学扒窃的勾当。

他已经好些年没干过了,心里有点发怵。

“这不好吧?现在管得严吧?万一……”棒梗有些犹豫。

“怕个球!”

老苟满不在乎地撇撇嘴,“这年头,街上人多手杂,丢个钱包什么的,谁管得过来?就你这手法,练过的,准没事!弄辆旧车的钱,轻松!”

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哥们儿最近就知道几个好‘窑口’,供销社门口,菜市场人堆里,油水足着呢!怎么样?干一票?弄了钱,你买你的车,我喝我的酒,两全其美!”

棒梗听着老苟的蛊惑,又想起自己最近的处境,心里的贪念和怨气终于压过了那点害怕。

他一咬牙,眼神里透出一股狠劲:“行!妈的,干了!什么时候动手?”

“这就对了嘛!明天早上,菜市场,准时碰头!”老苟见他答应,笑得更加灿烂了。

第二天清晨,棒梗起了个大早,匆匆赶到菜市场与老苟会合。

菜市场里人头攒动,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好不热闹。

这样的环境对于棒梗和老苟来说,简直是天赐良机。

他们趁着人群的掩护,悄然行动。

老苟像一条泥鳅一样,在人群中灵活地穿梭着。棒梗则紧跟在老苟身后,亦步亦趋,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些鼓鼓囊囊的口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的行动越来越熟练。

没多久,他们就成功得手了好几次。棒梗的手速极快,每一次下手都如闪电般迅速,让人猝不及防。他的兜里很快就装满了不义之财,变得鼓鼓囊囊的。

不到一个小时,两人前后脚的离开了菜市场。棒梗先是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和老苟鬼鬼祟祟地分了赃。

捏着那厚厚一叠毛票,棒梗的心砰砰直跳,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扭曲的兴奋。

这钱来得太快、太容易了!比他妈在厂里累死累活一个月挣得还多!

有了钱,腰杆子似乎也硬了。

他不再像个受气包似的在家里待着,而是整天在外晃荡。

吃饭也不再稀罕家里的棒子面粥和咸菜疙瘩,时不时就溜达到街边的小饭馆,要上二两白酒,一盘猪头肉,独自咂摸着滋味,感觉自己终于活出了点人样。

四合院里的人全都看出了棒梗的变化,只不过大伙儿全都默契的没多嘴。

毕竟没人想招惹贾家,棒梗变成什么样,他们压根就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