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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糖糕收到“糖葫芦戒指”,说“我要嫁给他”

镇北王府的乌木马车碾过朱雀街的青石板,铜铃铛在车辕上晃出细碎声响。车帘尚未停稳,五岁的糖糕就像颗裹着绣袄的小炮弹,顶着双丫髻上晃动的珊瑚珠串,小胖手扒着车沿猛地掀开轿帘,珍珠抹额险些被她拽得散了线。苏桃慢悠悠撩开靛蓝软缎轿帘,正看见女儿鼻尖几乎要蹭到街角糖葫芦摊的草靶子上,涎水在阳光下拉出银线,差点滴在串得整整齐齐的山楂串上。

“糖糕!手脏!”苏桃掏帕子的功夫,眼角余光瞥见卖糖葫芦的少年往糖糕手里塞了个红通通的物件。那是根细竹签串着颗饱满的山楂,外头裹着透亮的糖壳,在秋日暖阳下闪着晶光,竟被少年用糖丝绕成了戒指的形状,顶端还缀着粒炒香的芝麻当“钻石”。糖壳边缘拉着细细的糖丝,像极了现代钻戒的光晕。

“小姐姐,送你!”少年红着脸说完,扛起插满糖葫芦的草靶子就跑,竹扁担在肩头晃得叮当响,靛蓝短打的袖口还沾着没擦净的糖渍,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他跑出去三步,又回头看了眼糖糕,耳朵尖红得比山楂还艳。

糖糕举着那枚“糖葫芦戒指”蹦回马车,珍珠抹额歪到了眉骨,小脸蛋比山楂还红:“娘亲!小哥哥说我像年画娃娃,送我戒指!”她把肉乎乎的手指伸到苏桃眼前,糖壳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映得她眼睛亮晶晶的,“你看你看,还带芝麻钻呢!”

“嚯,还是草莓味的‘钻戒’呢!”苏桃笑得前仰后合,故意提高嗓门瞥向旁边面无表情的萧策,发间的流苏步摇随着动作晃出清脆声响,“比你爹当年送我的金镶玉戒指有诚意多了,至少这玩意儿能吃,还不用怕戴腻了!”

萧策负在身后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剑柄,玄色袖袍下的指节泛白。方才他分明看见那少年往糖糕袖兜里塞了张折成菱形的纸条,正想使眼色让暗卫去“请”少年来王府“喝茶”,手腕却被苏桃一把按住,她指尖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带着惯有的沙雕气息。

“王爷你瞧,”苏桃捏着糖糕的小胖手晃了晃,指尖蹭到糖壳上的芝麻,黏腻腻的,“咱闺女这是早恋了呀!‘冰糖葫芦定情信物’,多浪漫!比你那些兵书里写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有意思多了,至少人家送的是吃的,实在!”

糖糕立刻挺胸,小胸脯把绣着石榴花的肚兜撑得鼓鼓的,奶声奶气宣布:“我要嫁给糖葫芦哥哥!他会做会发光的戒指,还说我眼睛像山楂一样甜,比爹爹夸我‘聪慧’好听多了!”

“好啊!”苏桃拍手叫好,裙摆扫过马车踏板上的铜钉,发出清脆的响声,“等你长大了,娘亲给你办个全京城独一无二的糖葫芦主题婚礼,红绸子上全挂糖葫芦,让你爹亲自去御膳房学串山楂,给你串三百串当嫁妆,不够再串三百串!”

萧策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蹲下来试图跟女儿讲道理,声音却被糖糕打断。小丫头把“戒指”往他眼前送,糖丝差点粘到他下颌那颗浅褐色的痣上:“爹你不懂!哥哥说我的眼睛像刚摘的山楂,又大又圆又亮,比太傅家的夜明珠还好看!”

苏桃在一旁笑得直拍大腿,被萧策冷冷一瞥后才收敛了些,揉着笑疼的肚子道:“要不咱问问太后?她老人家当年在江南,还见过用桂花糕定亲的呢,保准支持咱们糖糕的‘冰糖葫芦爱情’,说不定还能赐个‘糖葫芦郡主’的封号!”

当晚用过晚膳,萧策说去前院书房处理军务,却“失踪”了足足半个时辰。等他带着一身夜露和淡淡的糖霜味回来时,东厢房正传来糖糕惊天动地的哭声,那嗓门堪比她娘苏桃吐槽时的分贝。苏桃冲进屋,只见女儿抱着绣花枕头哭得浑身发抖,鼻涕泡把桌上画着“狗剩”二字的画像都泡糊了,旁边还散落着几颗被啃过的山楂核。

“爹把小哥哥吓跑了!”糖糕抽噎着,小手指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他跟哥哥说,卖糖葫芦养不活媳妇,让他去考功名……哥哥听完就哭了,收摊的时候还摔了一跤,糖葫芦撒了一地!”

苏桃抄起榻边的鸡毛掸子就往外冲,逮着刚跨进门槛的萧策劈头盖脸地招呼,鸡毛掸子在空气中划出“嗖嗖”的声响:“萧策你个小心眼子!人家才六岁!懂什么养不活媳妇!你这是嫉妒人家送的戒指比你有创意吧!”

萧策侧身躲开,玄色衣摆扫落了桌上的宣纸——那是他白天偷偷画的糖糕画像,小姑娘正踮着脚够糖葫芦,嘴角还沾着糖渍,眉眼间像极了苏桃犯傻时的模样。他耳根微微泛红,袖袍下的手指攥紧了腰间的玉带,玉扣硌得手心生疼:“本王只是……跟他探讨了一下人生规划,让他知道谋生不易,莫要……莫要乱送东西。”

“探讨到人家连摊子都收了?”苏桃叉着腰,发间的流苏步摇随着动作乱晃,“明天你给我去西市跟张老头学做糖葫芦,给糖糕赔罪!不然今晚别想上榻,去书房抱着《孙子兵法》睡!”

第二日清晨,镇北王府后门果然支起了个简陋的糖葫芦摊。萧策一身玄衣罩着防油的粗布围裙,那围裙还是苏桃从厨房偷来的,上面还沾着去年做桂花糕的痕迹。他脸上蒙着黑纱,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手里攥着支银簪——临时找不到合适的工具,只能拿苏桃的发簪来挑糖丝。琥珀色的糖丝在他指间绕圈,手法堪比排兵布阵,却总在最后一刻“啪”地断裂,掉回油锅里溅起油花,烫得他眉峰微蹙。

糖糕蹲在旁边数着山楂核,小胖手沾着糖渣,时不时舔一口指尖:“爹,你这戒指怎么比狗剩哥哥的歪?像条扭来扭去的蚯蚓!”

苏桃靠在门框上啃着刚出锅的糖苹果,酸甜的汁水混着糖霜沾在嘴角,她含糊不清道:“毕竟是拿过《孙子兵法》的手,能串成这样已经不错了。当年王爷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排兵布阵那叫一个神,现在被一串糖葫芦难住了?啧啧,风水轮流转啊!”

萧策动作一顿,糖丝溅在他手背上,烫出个小红印。他看着女儿举着那枚歪歪扭扭的“山楂戒指”,追着隔壁太傅家的小孙子跑,嘴里喊着“我有钻戒啦”,突然想起第一次在永宁侯府见到苏桃时,她蹲在墙头上啃着糖糕,冲他大喊“内卷要不得”,惊飞了满树的桃花。那时的她,也像颗裹着糖壳的山楂,看着扎人,实则酸甜可口。

“夫人,”他头也不回,声音透过黑纱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明日让厨房熬些草莓糖霜,给糖糕做‘钻戒’,保证比那小子的亮。”

苏桃挑眉看着他耳尖透出的薄红,故意扬声道:“糖糕!你爹说要给你做草莓味的‘大钻戒’啦!比狗剩哥哥的还亮,还带草莓籽当碎钻!”

晨雾渐散,卖糖葫芦的少年狗剩远远躲在街角,怀里揣着被退回来的、用糖丝缠好的山楂戒指。他看见镇北王府门口,那个总是板着脸的王爷正笨拙地用帕子给小郡主擦嘴角的糖渍,黑纱下的嘴角似乎还噙着一丝笑意,不像平时在街上见到的那般生人勿近。狗剩挠了挠头,把戒指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没关系,他的年画娃娃才五岁,等她长大些,他就能做出更亮的糖葫芦戒指,说不定还能学会做草莓味的。

而此刻的王府后院,萧策终于成功裹出一枚圆环形的糖戒指,累得额角冒汗,围裙上全是糖渍。他把戒指递给糖糕,却被小丫头嫌弃地皱起鼻子:“爹,你的戒指没有狗剩哥哥的甜,还硬邦邦的!”

苏桃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被萧策拎起后颈像拎小猫似的带进屋,他的声音带着无奈:“夫人,该教女儿什么是‘父母之命’了,免得以后真被一串糖葫芦骗走。”

“去你的!”苏桃拍开他的手,却看见他袖中掉出张纸条——是昨晚少年塞给糖糕的,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妹妹吃糖葫芦,眼睛更甜。”阳光透过葡萄架,在纸条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桃看着那行字,又看看萧策耳尖未退的红,突然笑得更大声了。

萧策看着苏桃拿着纸条笑得前仰后合,糖糕抱着新做的草莓糖戒指追着蝴蝶跑,小奶音喊着“我要嫁给糖葫芦哥哥”,突然觉得,当年在沙场上叱咤风云的镇北王,如今为了一串糖葫芦绞尽脑汁,被女儿嫌弃,被妻子嘲笑,好像也没那么糟。至少,这鸡飞狗跳的日子,比任何一场胜仗都让人安心,比任何一枚金镶玉戒指都更有温度。

朱雀街的风送来糖葫芦的甜香,混着苏桃的笑声和糖糕的嬉闹,飘进镇北王府的角门。萧策伸手揉了揉苏桃笑乱的头发,低声道:“明日让膳房多备些山楂,本王就不信了,还做不出比那小子甜的糖葫芦戒指。”

苏桃抬头看他,阳光落在他眼底,映出细碎的光:“哟,王爷这是跟个六岁少年吃醋呢?”

“本王只是……”萧策顿了顿,耳根又红了,“不想让糖糕以后被人用一串糖葫芦就骗走。”

“放心吧,”苏桃拍着他的胳膊,笑得狡黠,“咱闺女随我,要骗也得用一整车糖葫芦,少一颗都不行!”

阳光正好,葡萄架下,糖糕举着歪扭的草莓糖戒指,追着一只花蝴蝶越跑越远,嘴里喊着“狗剩哥哥快来吃草莓钻戒”。萧策看着女儿的背影,又看看身边笑弯了眼的苏桃,终于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这沙雕的一家子,大概就是他此生最甜蜜的“糖葫芦戒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