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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里的钓鱼完全凭的是技术。

许多人一整天都钓不到几条鱼。

等了许久,大家都毫无收获,就连陈杨先前的热情也逐渐消退。

就在此时,他的鱼竿再次绷紧。

又是一条鱼!

阎阜贵连眼皮都没抬,内心早已崩溃。

得赶紧换个位置,说不定是自己随便指的地方起了作用呢?

这时陈杨已经收杆了,竟然是一只甲鱼。

阎阜贵想起今年还没见过有人钓到这种鱼。

这东西可是大补,拿到市场上能卖个好价钱。

他吞了吞口水,正打算跟陈杨提议换个位置。

还没等阎阜贵开口,旁边的人抢先提出要和陈杨换位。

“这人怎么这样!太没礼貌了!”

阎阜贵顿时不满,心想鱼坑哪能随意换位置?

但看到陈杨似乎有同意的意思,他赶忙在陈杨点头前表明自己也想换。

陈杨倒没什么意见,毕竟鱼获靠的是鱼竿,跟位置无关。

待陈杨答应后,阎阜贵立刻提着水桶挪过去。

刚才那个想换位的人一脸无奈,明明是他先提出的,现在却被抢了先。

那人一声不吭,直接坐在了阎阜贵身旁。

阎阜贵也无可奈何,这地方又不是他的,别人爱在哪钓就在哪。

这么想着,他迅速甩下鱼竿,希望能沾些陈杨的运气。

还真让他碰上了,刚下竿不久就钓起一条一斤左右的草鱼。

这下阎阜贵乐开了花,拿着草鱼得意地显摆了半天才放入鱼篓。

旁边那人咬紧牙关,不久也钓到一条半斤以上的鲫鱼。

看来这个位置确实不错,换得挺值。

阎阜贵不甘示弱,赶紧再次甩竿。

陈杨对此毫不在意,他换了位置后同样连连有收获。

很快,周围的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计,围到陈杨身边观摩。

\"小同志,你的鱼太多了,咱们换点别的吧!\"

周围人跃跃欲试,终于有人鼓起勇气开了口。

有人带头提议,其他人则满怀期待地看着陈杨。

如今没人敢提“买”,都改说“换”。

至于用票还是现金交换,就不得而知了。

陈杨钓鱼时很享受,但面对这些鱼却犯了难。

系统空间只进不出,这些鱼根本装不进去。

在家里养鱼他又没那么多时间照料。

可直接交易,风险又太高。

就在陈杨犹豫时,阎阜贵神秘兮兮地靠近:\"别给他们,不靠谱。稍后我帮你找个稳妥的路子。\"

他等了一上午,总算找到机会帮陈杨一个忙。

陈杨点头未应,众人虽感遗憾,但也理解,如今世道谨慎为上,免得惹麻烦。

他们不愿离开,都想再看看这位钓鱼高手的表现。

日头渐高,陈杨也觉得肚子饿了。

阎阜贵早餐都没吃,比陈杨更早饿。

但他强忍饥饿,静观其变。

陈杨伸手入包,看似取物。

实则是从空间拿出四块玉米饼和一小碟腌菜。

他递给阎阜贵两块玉米面饼子,又分了些咸菜给他。

这一下,连阎阜贵都忍不住咽口水。金黄的玉米饼,光是看着就勾起人的胃口。

趁陈杨没察觉,他悄悄揣起一块,另一块则掰开边吃边享用。晚上回家用水煮热,足够他和三大妈当晚饭,也算是省了些开销。

只是阎阜贵不好意思开口提起这事。

两人都是读书人,他担心陈杨会取笑他过于节俭。

其实陈杨即便知道了,也绝不会多说什么。这年月,谁不是拼尽全力谋生计,谁又能笑话谁呢?

陈杨上午的好运似乎已经耗尽,下午只钓到几条小鱼。

而阎阜贵却经验丰富,接连有所斩获。

陈杨注意到身旁一位穿中山装的老人神态不凡,还朝他眨了眨眼。

他不敢打扰阎阜贵,轻声说:“三大爷,我去趟厕所,您继续在这儿钓鱼。”

阎阜贵正专注,根本没心思顾及其他。

“行,看好东西快点回来。”

随口叮嘱一句后,他又专心投入钓鱼中。

陈杨提着鱼篓离开时,阎阜贵并未多想,以为他是担心鱼跑掉。

真是小题大做,别人再眼红,也不会干出偷鱼这种丢脸的事。

阎阜贵心想,等陈杨回来,非得好好调侃一番不可。

谁能想到,威名赫赫的陈主任也会有这般小气行为。

陈杨刚走,那位穿中山装的男子也随后而来。

\"年轻人,你这些鱼能捕多少,我都买了!\"

陈杨当时就察觉此人与众不同,却没料到对方如此爽快,竟想买走全部的鱼。

\"我姓陈,敢问阁下高姓?\"

陈杨主动报出姓氏以示诚恳。

\"我姓刘。\"中年男子简短回应。

陈杨本就不喜多事,见对方也是如此。

两人皆有交易之意,做起买卖自然迅速。

不知为何,陈杨觉得这位中年男子比他还低调。

中年男子自背鱼篓,陈杨将大部分鱼给了他,仅留几条小的。

他不仅自己要吃,还要送些到宋沁蓉家。

婚期将近,陈杨总想去看望宋沁蓉。

一日不见,便心心念念。

最终商定,每条鱼按略低于市价的一块钱成交。

中年男子自觉占了便宜,又掏出几张零钱补给陈杨。

即便如此,他仍觉占了便宜。

\"今日之事,莫对外言。\"陈杨环顾四周无人,低声叮嘱。

此话正中中年男子下怀。

交易完毕后,二人装作互不相识,分别从林中走出。

自陈杨离去,阎阜贵的好运也就终结了。

独自坐了许久,一条鱼也没钓到。

旁边的人这段时间倒是有意外收获,钓上了一条五两重的小鲫鱼。

阎阜贵的热情逐渐冷却,他无精打采地望着水面。

陈杨回来后,阎阜贵注意到他的鱼篓明显轻了不少。

不用多想,刚才陈杨一定找到了某种途径,将那些东西处理掉了。

至于鱼去了哪里,阎阜贵明白不该过问,于是低头沉默不语。

然而他仔细观察陈杨的表情,发现既无欢喜也无悲伤,看不出盈亏。

两人继续垂钓,依旧没什么大的成果。

眼看天色渐晚,两人便收拾渔具返回四合院。

刘爱民走在路上,手中的鱼篓显得格外沉重。

他正是刚才与陈杨交易的中年男子,今年刚满四十五岁。

早些年从战场退伍时,他在部队职务不低,每月收入无忧。

但近年来家中添丁进口,儿子成家,儿媳接连诞下两个孙子。

这一来,大人小孩都需要补养,可家庭负担让他和孩子时常营养不足。

刘爱民为人正直,即便组织多次给予照顾,他也婉拒了补助。

无奈之下,他只能利用休憩时间,带上鱼竿前往永定河,期望能捕获几尾鱼改善儿媳的饮食。

可惜,他虽擅长使用刀枪,却对钓鱼一窍不通。

无论他清晨出门,傍晚归家,鱼篓始终空空如也。

意外的是,今日竟收获颇丰,以极低的价格换得如此多鱼。这下终于能让小孙子们好好滋补一番了。

刘爱民走在路上,步伐轻快。归途上,陈杨骑车载着阎阜贵。

原本阎阜贵想教陈杨钓鱼,可今日自己并未出力,反倒是沾了陈杨的光才有所收获。让他更不好意思的是,还想让陈杨当免费司机。

陈杨却毫不在意,将车停在四合院前,还邀请阎阜贵:“三大爷,今晚到我家喝两杯吧,我炖条鱼大家一起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