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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陆沉就看到一些斥候离开了青月城。

他这才转过身,看着城墙内侧那些正在安装的大家伙,满脸的满意。

这些大家伙,就是床弩!

这玩意儿就是古代的重型狙击枪,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的弩箭射出去,几百步外连人带马都能给你穿个透心凉。

主要是用来攻城的,可谁规定了守城就不能用?

工匠们喊着号子,用绞盘和滑轮,将一架架狰狞的床弩拖拽到预设的位置上。

每一面城墙,安装了整整二十架!

黑漆漆的弩身,闪着寒光的机括,像一头头蓄势待发的钢铁巨兽。

除了床弩,还有上千张普通的弓弩,堆放在墙垛之下,箭矢更是准备了数十万支。

整个青月城,就像一只竖起了所有尖刺的刺猬,武装到了牙齿!

就在陆沉巡视城防的时候,南边的城门处传来一阵骚动。

没过多久,张虎那张被晒得黑里透红的大脸就出现在了城墙上,他身后还跟着几个衣衫褴褛的身影。

“将军!你看我把谁给找回来了!”

陆沉的目光越过张虎,落在他身后的几人身上。

当看清为首那人的脸时,他那张素来冷峻的脸上,瞬间激动了起来。

冯光!

还有冯林!

以及李长的儿子,李勇!

这几个人,陆沉以为他们早就死在上次的乱军之中了。

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活着!

他们几人看到陆沉,也都非常的激动。

“陆将军!”冯光大声叫着,跪下行礼。

陆沉一步上前,伸手扶住了他,“活着就好。”

他拍了拍冯光瘦得只剩骨头的肩膀,又扫了一眼其他人,心里却沉了一下。

“李大龙他们呢?”

张虎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找着……估计,是没了。”

陆沉闻言,沉默片刻,再次看向冯光,低声说:“既然回来了,那就再加入到守城当中来。你们以前的经验,现在正好用得上!”

随后陆沉直接下令:“冯光,东城门守将!冯林,西城门!李勇,南城门!即刻上任,熟悉防务,把你们从北狄人刀口下活命的本事,都给我教给那些新兵蛋子!”

这命令一出,不光是冯光等人愣住了,旁边跟着的几个新兵千夫长和百夫长,脸色也变得有些微妙。

一个千夫长忍不住上前一步,虽然姿态恭敬,但话里却带着刺。

“陆将军,兄弟们敬佩您的本事。可这几位……毕竟是刚从山里回来的,让他们直接当城门守将,是不是……太草率了点?我们这些兄弟,可都是陛下亲自点将过来的。”

言下之意很明显。

我们是陛下派来的正规军官,凭什么要听你一个参将安排?

还让几个败兵骑到我们头上来?

听到这话,陆沉心里冷笑一声。

他就知道这帮靠着武举和门路上位的军官,没那么容易服帖。

光靠军规,只能让他们怕,不能让他们服。

今天,正好一次性解决这个问题。

陆沉没跟他们争辩,只是淡淡地瞥了那千夫长一眼:“说得有理。但在军中,强者为尊。”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新来的军官,指着靠在墙边的方天画戟:“看到那杆戟了吗?”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一杆通体乌黑、造型狰狞的方天画戟静静地靠在墙边,透着一股凶悍沉重的气息。

“很简单。,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谁,能单手把它拿起来,这青月城的兵,就归他统领。我陆沉,也会给他当副手,绝无二话。”

随着陆沉此话一出,所有新军官都愣住了,随即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开什么玩笑?

一杆兵器而已,再重能有多重?

单手拿起来,就能统领五千人?

这陆沉是疯了还是瞧不起人?

先前说话的那个千夫长,本就是个身高体壮的汉子,素以勇力闻名。

他第一个站出来说道:“陆将军,此话当真?”

“我陆沉,说话算话。”

“好!”

那千夫长狞笑一声,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深吸一口气,右臂肌肉坟起,一把抓住了方天画戟的戟杆。

“起!”

他暴喝一声,用上了吃奶的力气。

然而,那杆方天画戟,却像是长在了地上一样,纹丝不动!

“嘿!”

千夫长不服气,换了双手,使出全身的力气向上猛提。

戟杆被他晃动了一下,可也就仅此而已了。

那沉重的感觉,让他觉得这根本不像是兵器,倒像是一根铁柱子!

周围原本还带着些看好戏神色的军官们,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

“我来!”

又一个百夫长上前,也是个壮汉,结果同样是脸红脖子粗,连让画戟离开地面都做不到。

一个,两个,三个……

足足七八个自诩力气不小的军官轮番上阵,最好的成绩,也不过是让那杆画戟的末端离地几寸,然后便再也无法寸进。

整个城墙上,除了粗重的喘息声,再无半点杂音。

所有士兵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那杆戟。

直到最后一个挑战者放弃,陆沉才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右手,随意地握住了戟杆,就像是拿起一根烧火棍一样,轻轻松松地将那杆让七八个壮汉都束手无策的方天画戟提了起来。

他甚至还单手挽了个戟花,沉重的画戟在他手中仿佛没有重量,呼啸的风声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咚!”

陆沉随手将画戟的尾端重重往地上一顿,坚硬的混凝土城墙地面,竟被砸出了一个浅坑!

他目光平淡地扫过那群面如死灰、额头冒汗的新军官。

“现在,还有谁对我的命令,有意见吗?”

城墙上,死一般的寂静。

每个新来的军官,额头上都挂着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来。

他们的眼神里,有惊恐,有骇然,更有无法理解的震撼。

这还是人吗?

他们七八个壮汉都拿不起来的方天画戟,他一只手……竟然就能转起来?

这要是打起来,一戟下来,自己不得成一滩肉泥?

先前那个带头挑事的千夫长,两条腿肚子都在打哆嗦。

他感觉自己刚刚是在阎王殿门口溜达了一圈,还好没把对方真惹毛了。